大早来这儿干嘛呢?”
被主动搭话的季琉璃一经甄穆兰提醒便想起了她来此的正事儿。“啊,对了,正事儿要紧。”
几个小跑,季琉璃站在了药柜前,三两下便抓了十几种药材转身放在桌案上摊开的牛皮纸中,包好后递给了一旁的甄穆兰。“穆兰,药材用三碗清水泡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再连同泡药材的水一起倒进药罐中用大火快熬一盏茶的时间,熬好后盛在碗里端到吴保的营帐里给我。”
甄穆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熬药时间,便向季琉璃再确认一遍,熬药的时间真的只是一盏茶?“季大夫,这药只熬一盏茶?”
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她都不知道这一盏茶的功夫能不能熬去这十余种药材身上的毒性,万一熬出来的汤药让喝药的人病情加重怎么办?
“对。只熬一盏茶。”季琉璃郑重地朝甄穆兰点点头,时间紧迫,她没法在此时向甄穆兰说明她这么做的用意。“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告诉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甄穆兰会心一笑,拿着药包跑出了营帐。“行,那我去了。”
……
“吴保。我是季大夫。方便进去吗?”来到了吴保帐外的季琉璃在帐外站定后高声唤帐内的吴保,这是好歹也是个男人窝,她怕不说一声便进去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比如……赤身男子。
男人们,尤其是军营里的糙汉子们,在炎炎夏日里何人不是脱了上半身的衣物纳凉?
半裸男子她最近在东临军营与南稚军营看多了,若她见到每个半裸男人都扭扭捏捏、羞羞涩涩。她哪儿还能守住她女儿身的秘密?
但偶尔回想不久前在温泉池意外见到赤着全身的耶律卿,她至今仍不免面红耳赤。
她可不希望这次进入吴保的帐子。又看见什么女子应该非礼勿视的东西。
“咳咳咳,季大夫,请进,咳咳咳。咳咳。”帐内的吴保勉强提起精神请季琉璃进帐,他几乎是从不生病的那种体质,他这次可真真儿体会到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了。止不住的咳嗽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咳得背过气去,然后一命呜呼。
“抱歉。回程第一天你呕吐的时候我便说回来之后就替你诊治的,结果现在才来。”季琉璃表面上是对未及时来替吴保诊治的歉疚,其心中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她期待接下来就该开场的好戏了。
吴保见季琉璃一脸愧对于他的模样,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这怎么能是季琉璃的错呢。“季大夫,咳咳咳,您言,咳咳咳,严重了,咳咳,这不能怪,咳咳咳,您,咳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咳……”
吴保情绪越激动,咳得就越厉害,他现在已无法再与季琉璃说话,因为他的咳嗽停不下来了。
季琉璃被吴保的咳嗽程度吓了一跳,抽出藏于衣袖内的银针就朝着吴保锁骨中间的天突穴扎了下去。
片刻后,待吴保咳嗽的情形有所缓解,季琉璃方才取下吴保身上的银针,收回衣袖内。
这时,帐外传来甄穆兰秀气温婉的声音。“季大夫,我是穆兰,汤药我熬好了。”
“进来吧。”季琉璃唤甄穆兰进帐,暗赞甄穆兰来得时机太恰当了,在接过从甄穆兰手中递来的一碗汤药时,季琉璃侧坐在了吴保的床榻上,舀了一勺汤药凑到吴保唇边。“这是风寒药,你喝下。”
“第大夫,我来喂吴统领喝药吧。”甄穆兰伸手想要端过季琉璃手中的碗,喂药这种事,让她甄穆兰来就行了,何必劳烦季琉璃亲手喂药?
“不用,我来就行。”季琉璃婉拒了甄穆兰的好意,手中的药碗却在闪躲甄穆兰想要端走她手中药碗的手时将药碗中的汤药不小心全洒在了吴保的胸膛。
哈哈哈,这甄穆兰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甄穆兰咋就知道她在想该怎样才能‘意外’地将手中的汤药洒在吴保的胸口呢?
“啊!”甄穆兰见季琉璃手中的药碗因为她甄穆兰冒失的举动而洒了出来,顿时懊悔不已。“对不起,季大夫,都是我的错。”
“嗷!”吴保被烫得一声惨叫,火冒三丈地朝着甄穆兰就是一阵炮轰。“你该道歉的对象是我啊!烫死我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湿毛巾来给我敷敷啊!”
无辜的甄穆兰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甘心地承受了吴保的怒火,她立刻就去打水来给吴保冷敷。“哦哦哦,对不起啊,吴统领,我马上就去。”
见甄穆兰哭丧着脸跑出营帐,想着等会儿要向甄穆兰道歉的季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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