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与得意。
允年这心可堵了,干巴巴的。这是唱的哪出戏?“你难不成想嫁他为妻?”
荻秋微微低下头,似乎面色还泛出了羞涩潮红。俨然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荻秋,你……”允年有些忍不住脾气,她瞪了荻秋半晌,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只能起身气呼呼地离开房间。她反手关上房门后便迅速远离清寒殿,待她身影消失后,院中一颗小树才‘吱呀’一声,断了去。
允年整整一天都没有再去看荻秋,直到半夜时分,朗月高照,四下一片安静的时辰,才听见院中一声女高音,“我绝不会让你回去那什么狗屁璞华仙境去!嫁给那个一千多岁的老头!哼!”
荻秋弹出指风,打灭了房中蜡烛。
一日,希允年有事物处理,便在白天吩咐了给荻秋的膳食、交代后下人照顾荻秋后,带着几个副手离开了。不过,她前脚一出门,荻秋后脚就跟着跑出了神寂岭。宝蓉去端了碗甜品,回到清寒殿就找不见人。当下浑身冷汗直冒,手掌发麻,自己眼睛瞎了都知道凤首在乎这人,居然被自己弄丢了!她四处打听门口的各处守卫,一致回答是:“出了凤焰族的大门,往林里走去了。”这允年没有吩咐过要软禁荻秋,荻秋自当是自由进出的。前些日子碍于凤首势力,荻秋是不敢乱动,现在眨眼功夫,人就没了。
宝蓉欲哭无泪,唤了殿中几个功夫得体的侍卫,跟随在神寂岭上下搜索,漫山遍野得呼喊荻秋。可惜除了风动树响,竟没有一片回音。
时值傍晚,秋枫落院,气温骤降。凤首回宫,宝蓉已是跪在房中等待。允年在外劳累一天,也没有准备今夜要打扰荻秋太久,说白了就是为了一睹佳人一解相思而已。谁料推门见到的却是侍女跪在地板上,桌上的饭菜似乎无人动筷。允年天真地问了句,“怎么,她不肯吃东西吗?”
“这……”宝蓉面色忧虑,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允年见她表情有异,心便立刻悬了起来,“莫不是病了?我去瞧瞧。”说罢便加快步子,朝内室走去。不知多少年月晃过,大千世界形形□□更替不休。唯独有她初心依旧,甚至更胜当年痴情不减。爱到忘我,迷失又算什么?
宝蓉看着允年的背影和她背上摇动的剑穗,跟随允年的步子朝厢房走去,越走脚越软,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内心大喊:‘天啊!天要亡我。’殊料,靠近厢房后,听见传来嘶哑女声,竟是荻秋的声音,宝蓉彻底软倒在地。荻秋喝了声,“不许进来。”
允年微微皱眉,若是希缘凤,怕是强势得直接推门进去了。同为凤首,可她却停在了门前,只关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你明日再来吧。”
“我不要,你是病了吗?我想看看你。”
“我已睡下,你却扰我起来。我要继续睡了。”荻秋说完便再无动静。
允年劳累一天,听见这样的回答,当下也没有继续相逼的念头,就势作罢。她转身而回,路过宝蓉身边的时候,“既然她只是睡下,你做什么一副惶惶模样?”
“回凤首,宝蓉,”宝蓉找了荻秋一天找不到人,谁知这里头究竟怎么回事,这人又自动回来了。赶紧编个理由,“宝蓉劝姑娘吃东西,姑娘不愿意。宝蓉害怕凤首责罚,所以……”
允年瞧了一眼桌上的饭食,“那你就多哄哄她。你只要把人给我看好了,我不会责怪你什么。”
宝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凤首都哄不动的人,我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恭敬答,“宝蓉记住了。”
待允年离开,宝蓉掏出手帕,抹了抹额角冷汗,瞧了一眼那紧闭的白色房门,又有些同情地看着允年离开的方向。
不到半月,希允年请来一人到访清寒殿。那是发髻高盘的一名美妇。荻秋看见来人,面色镇定道声,“如何?”
允年不疾不徐地解释,“她是你荻家仅存的亲人,不是?”
盈歌见到荻秋后是感情难抑,眼中是满盈了泪水,她快步走向荻秋,跪在她身边,话还未出口,已经哭成泪人。“夫人,您这些年去了哪里啊?既然活着,如何不来找盈歌?呜……”
荻秋好似心里早有准备,微微垂下睫毛,淡淡一笑,“盈歌,我并不识得你。”
“你说什么?”盈歌一脸梨花带雨,又伸出自己双手紧紧握住荻秋,“夫人,您受了什么伤,怎会不记得我?”
“你不要认错人了,我还要再嫁人的。你莫要唤我夫人。”
允年嘴角很不愉悦地扁了下去。盈歌一脸不解地看着允年,“凤首,这,这怎么回事?”
允年用心地看着荻秋的双瞳,那里面无悲无喜,也毫无不去相认盈歌的愧疚。若说不愿认自己是因为当初的怨,那盈歌何其无辜?
这一夜,允年开窗眺月,霜雾朦胧,树枝上已有冰渣冻结,她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慢慢跟着冷却了下去。
送走盈歌后,允年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多次去造访清寒殿了。之前是一天跑三五趟不嫌累,见不到人还要跟门板说话。现在倒也只是晚间问一问宝蓉那人的情况,就作罢。
她宁愿孤独一人去回忆那些往事,也不想再用现实的冷水让自己反复痛苦。反正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心事无人知的感觉。看着腰间那色泽淡淡的珍珠,她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原来已经还不起了。也没有规定过,我说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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