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但自她见过叶络,也从未跪过,这一刻她忽然想到方才自己答应过叶络要有礼有节给足她面子,只当是她跟自己开玩笑呢,于是便向着叶络跪了下来,高高举起托盘道:“殿下息怒,奴婢这就给您换了。”叶络惊讶于她竟这般驯顺,便把茶碗放到托盘上,小凡又接了苏进和徐盛的碗,茶喝得好好的偏被拿走换掉,两人十分无奈。
过了一会儿,小凡又端了茶盘进来给三人上茶,奉给叶络的时候又是谦谦跪下,将茶盘高高举起,见叶络端走了茶碗,便拿着茶盘默默站在她身边。没成想这次叶络的火更大了:“今天的茶就不能泡好了么?谁教你就这么给贵客泡茶的?”苏进只以为是太子殿下太器重自己才为难下人的,还感动了好一阵,连忙在旁劝解。叶络丝毫没听,继续怒道:“你从前就是这么泡茶的么?”
小凡心里早已是火冒三丈,不知骂了叶络几千几万遍,面上却将怒火压了再压,万般柔顺地回道:“殿下息怒,奴婢这就再换一碗去。”说着便伸手去拿叶络的茶碗。
叶络却把茶碗按住,看着茶碗严厉地对她道:“不用换了,一旁跪着去。”
小凡听了一惊,差点没喊出一句“络儿,你发什么疯!”,但是忽又想到,现在自己是人家的侍女,人家是自己的主子,便咬咬牙硬是把那三丈怒火压至谷底。再一看叶络冷冷的表情,只当是她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心里猛然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畏惧,便走到一旁委委屈屈地跪了下来。
此时小凡忽然领悟到一件事:自己是现代人,对叶络总像对待同学一样随便,原来自己从前对她那么嚣张却能侥幸活到现在,都是她不和自己计较罢了,现在方才意识到,叶络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她是君,相比之下自己是何等渺小,真若跟自己较起真来,要打要罚还不是全凭她处置,生杀予夺原来只在她的一声令下。
小凡忽然对此时的叶络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和恐惧感,仿佛一下子就疏远了。这样想着她便越来越觉得伤心,竟偷偷抽泣了起来。叶络忙着跟苏进说话,早已忘了跪在一旁的小凡,直到把苏进送走,徐盛小元子也都各自回了客房,叶络才想起她来。
一进门,却见她仍是跪在地上,竟已泣不成声,哭得让自己好生心疼,便连忙扶起她道:“行了,还跪着干吗,快起来啊。怎么还哭了?委屈了?呵呵,刚才确是委屈了你,一方面我确实想笼络人心,另一方面,我见你今天晚上格外温顺,也是存心跟你逗着玩呢。”
这话一说不要紧,小凡一把挣开她的胳膊,哭着说道:“好玩么?玩够了吗?你把我当什么?玩具吗?我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说着越发委屈地抽泣起来。
叶络没想到她平时活泼伶俐,可是自己认为的一件小事竟会这般伤了她的心,顿时心疼不已,连忙拿出手帕为她拭泪:“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一看你就是没做过下人,没受过什么委屈。”
小凡缓缓睁开泪眼,微微娇喘道:“太子殿下,我伺候不起你了。”说着转身就要走,叶络一把拉住她:“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
“不敢,”小凡咬着嘴唇道:“我看还是不要留在你身边好,我好怕……”
“怕什么?”叶络拉着她的胳膊问道。
“伴君如伴虎!”小凡一字一顿地说出,面无表情。
叶络听罢心中像万支钢针穿过一般,疼得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傻瓜,平日里你那般嚣张跋扈,倘若我真的和你计较,恐怕你早死过一千一万次了,今天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呢?如果你是怕这个的话,那么你记着,你我之间,永远都不会有:‘伴君如伴虎’!”叶络话里的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深深地凿在小凡心里。
再次被叶络紧紧地搂着,听她这般深情地说出这番话,小凡的心忽然抽紧了一下,她感到叶络的怀抱好温暖,好安全,仿佛对这人又多了一层亲切,多了一层依赖,同时好像还多了一点什么——她的心?她的心是什么样的?自己的心呢?
她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
第四卷:两情若是久长时七煞惊魂
话说几个人回到客栈,小凡很快就凭记忆完成了叶络交给的任务。叶络看了小凡的画惊道:“简直和店中所见的一模一样,没想到你除了撒泼胡闹还有这个本事。”话音刚落,便挨了小凡狠狠一捶,她赶忙赔笑道:“说正经的,你用什么画的?竟能画的如此逼真,就是狼毫工笔也断画不出来啊!”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西洋画法,我用的是油画颜料。”小凡得意的说道。叶络三人顿时对她投来钦佩的目光。
看罢叶络将画交付密探嘱咐道:“快马加鞭,从藏宝阁取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密探得令便上马离去。
徐盛想了想说道:“不知爷派去古玩店的密探有没有消息?”叶络到:“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果然这天将近黄昏,忽有探子来报,已然跟得花瓶行踪,叶络留小凡一人在客栈,带上徐盛小元子跟随探子来到乌江边上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见江边只停着一艘货船,别无方舟,探子报道:“那花瓶刚刚就被搬上了这条船。”叶络点头:“好了,你回去吧。”
“主子,要不要小的跟着。”
“我只是去探探风,没必要护着。”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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