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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子站起身来,万分后悔地道:“奴才万没想到,这如烟竟是……平日里看着她温婉乖巧,纯良可爱的,她怎么就会是个坏人呢!”
“坏人?对我好就是好人,杀我便是坏人了么?”她长叹了一口气道:“人世间的正邪黑白岂是‘好’‘坏’二字能说得清楚的?各为其主罢了。她也不过是人家的一枚棋子,一个权利争斗的牺牲品,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女子而已,她本身又有什么可非议的呢。”
“唉,那她有没有供出主谋是谁啊?”小元子急道:“奴才是担心爷,才多了句嘴。如果不该奴才知道,爷就当奴才没问。”
叶络果然如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着,若有所思。二人不知不觉已踱到广场另一边,叶络忽然看见广场尽头不起眼的一角有一尊大大的雪人,那雪人堆得实在精致,眉目清秀,头上还戴着个帽子,长长细细,仔细一看,是从扫帚把末端截下来做成的。小元子走上前去讶道:“真漂亮啊,呵呵……”他看了一会儿雪人,又回头看了看叶络,禁不住道:“巧是巧,不过奴才怎么越看越像是爷呢?”
叶络发现这雪人外型模样,尤其是那顶帽子果真是按着自己来的,正纳闷着,小元子忽然想了起什么说道:“奴才想起来了,今儿一大早我见如烟在这滚雪球来着,我问她干嘛,她说要堆雪人,我笑了笑没当个事就走了,那时还没堆起来呢!怕不是真是在堆我们爷不成?”
叶络听了这话,本来已止住的泪水忽然又像开了闸一般倾泻而下,她兀自低声道:“如果……如烟……就只是如烟……该有多好啊!”
(画外音:唉,不管大家如何讨厌,小白作者仍然矢志不渝地爱着她笔下的每一个人物,忽然想起一首歌比较适合如烟,就送给这姑娘吧,被狗血得十分不适的大大请忽略这章及这首歌曲):
哭不尽多情梦
已忘了伤心痛
我的一世一生只有你最懂
醒不了痴情夜
不在乎孤枕眠
我的千辛万苦都藏在心中
我爱上你给的痛
心甘情愿等你的梦
藏起泪眼只用笑容相送
我爱上你给的痛
只要活在你的怀中
但求今生化做伴你的风
……
爱上你给的痛……
第六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错里错外
如烟走后的第二日,叶络拼命逼自己定下心来练字,她写着写着,忽然手中的大白云被猛地一抽,叶络顿时一惊,竟恍惚中高兴地叫道:“如烟!”回头看时,确是叶滢怔怔地看着自己。
“皇兄,那个如烟不是因为打破了你的花瓶被你赶出宫去了么?怎么?还惦记她?”叶滢纳闷道。
“没,没有。”叶络正回身子说:“你来何事啊?”
叶滢玩着大氅上的丝带,扭捏了半天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念皇兄,来看看。”
叶络继续在宣纸上写了“微风”二字笑道:“恐怕不是来看我的,而是另有所想吧?”
叶滢赶忙道:“滢儿若不是想念皇兄,来储嗣殿干吗?”话音刚落,只见叶络接下来写了一个大大的“徐”字。
叶滢连忙难为情地直捶叶络的肩膀:“皇兄越发坏了,人家,人家怎么会……想那个大呆鹅。”
叶络见状笑道:“哎哎!我只是写了个‘徐’字而已,你没见前面有‘微风’二字么,‘微风徐来,水波不兴。’我有没有说我写的是徐盛啊?不打自招。”
叶滢气得使劲儿捶她:“你!你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哼,不理你了。”她兀自撅起小嘴道,转而又忍不住心虚地问:“对了皇兄,说到那个大呆鹅,他最近好不好?”
叶络笑了笑道:“他一会儿就到,你自己问岂不是更好?”
话音刚落,徐盛打大门外走了进来,叶滢一见徐盛连忙不好意思地向叶络道:“皇兄忙吧,滢儿跪安了。”说着便难为情地跑出门去,看也没看徐盛一眼。
徐盛正纳闷着,叶络哈哈笑地对他道:“有人惦着你呢!”徐盛想了想叶滢刚刚出门,一下子就红了脸躬身向叶络请了安:“殿下又开属下的玩笑了。”叶络看他呆呆的样子仰天大笑,忙给他赐了座。
徐盛一坐下来便问:“殿下,今天怎么没见如烟呢?莫不是……”
话音刚落,叶络脸上骤然收了笑意,她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哀哀地道:“昨晚上已经去了……”
徐盛听罢料定是叶络得了手,可看着叶络那表情却怎么也不像是说起一个要暗杀自己的刺客,也不像是说起手下败将的得意,倒像是在缅怀一位逝去的亲人,他心里觉得蹊跷,却不敢多问,忙转移了话题道:“她可供出了那幕后之人?”
叶络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她咬舌自尽,临死前只莫名其妙地说,那人和我‘煮豆’……”
“殿下与那人‘煮豆’……”徐盛一惊。
“是啊,我与何人煮过豆啊?我怎么自己都不记得?”叶络兀自纳闷。
徐盛也正诧异着:“殿下再想想,当真与什么人煮过豆子么?还是别的什么?”
两人一起苦思冥想,忽然同时大惊,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煮豆燃豆萁!”
徐盛惊道:“这么说,难道派人行刺殿下的竟是殿下的手足么?”
叶络惊出一头冷汗:“大哥不会害我,三哥已然夭折,莫不是……二哥叶启?”
徐盛道:“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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