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过目。”
荣安高兴地接过画来,见小凡将自己画得如此逼真,大加称赞,她把画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忽然间竟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忘了一件事了,姑娘可否替我再加一笔?”
“哦?什么事儿?”小凡问道。
“我想戴上大婚当日的那对耳坠子,是父王送我、我随嫁带过来的,有我民族特色,姑娘能否把它画上?”
小凡笑道:“没问题。”
说话间丫鬟把耳坠子取了来,荣安接过坠子急忙往耳朵上戴,或许是有点急了,偏偏就怎么也戴不上,丫鬟正待上前帮忙,叶络却眼疾手快地拿过耳坠儿,稍稍一下就找准了地方,利落地帮荣安戴好。
“没想到殿下这从不戴首饰的,摆弄起这小玩意儿来竟如此顺手!荣安多谢了!”万俟燕说着还一半玩笑地欠了欠身给叶络行了个礼。
叶络朗声大笑道:“你我夫妻,何须多礼?本王举手之劳,爱妃何必客气呢?”
万俟燕听了巧笑道:“你啊,就爱说笑,”说罢又转向小凡道:“姑娘请画吧!”
小凡稍稍愣了一下,听她这句方又回过神来,几笔添上了叶络亲手给荣安戴上的两只耳环。画毕交予荣安,荣安万分欢喜,满意地收了起来。叶络拉起她的手道:“既是画完了,咱们到储嗣殿下棋去!”
荣安听了高兴地环上叶络的手,十指相扣出了门去。两人边走边耳鬓厮磨地说着笑话,早已忘了仍怔在那里的孟小凡。
小凡顿觉浑身无力,一把将画板砸在自己膝头,眼泪夺眶而出,她怕被人看见,急忙擦去泪水,抱着画板勉强走出了蕴香宫。
她径直跑回了卧房,蒙在被里倒头痛哭起来。自己不是说过要放下的吗?怎么就是放不下呢?这下倒是不必再担心她会孤单、会难过了,她现在不是满心欢喜的么?也不必再担心自己的爱会牵累她了,她多好啊,既是明媒正娶,又是两情相悦,与她的妃子笑语嫣然的,哪里用得着承受我先前害怕的苦?
我,我孟小凡又算什么?给两位主子画画,讨两位主子欢心的奴婢么?去你的该死倒霉古代!龙配龙、凤配凤,她们王子公主才是天生的一对!我只是个多余的!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事到如今,我全明白了,我在她眼里原来什么也不是!可是,若说什么也不是,那幽幽谷那晚又作何解释?她当我是什么?难道是纨绔膏粱随便玩玩的?呵,说什么她的心怎样我不明白?全是屁话!
想到这,她眼里满是恨意。她猛地打开抽屉,里面尽是素描的叶络,大大小小,各种姿态、各色神情……窗口倏地吹进一阵风,掀翻了几张,小凡俯身拾起,看了一会儿,眼睛湿润起来,忽然她恨恨地把手中那几张画撕了个粉碎,正待再撕那抽屉里的,眼角上的泪竟不知何时已溢出眼圈,禁不住滴落在画纸上,也氲湿了叶络的脸……
她看着满脸湿润的叶络,忽然停了手,猛地关上抽屉。良久的沉默后,她开始收拾东西,她换上一身男装,背上来时的背包,装进叶络的金牌便出了门去。
叶络正与万俟燕下着棋,她眼里盯着棋盘,心里却早已徜徉到了逸云阁,几局下来,屡战屡败,此时方待落子间,身子竟好似不听使唤,明明已然拈住,可那棋子竟倏地从手里掉了出来,一路滚至殿门口,正落在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小莲脚下,叶络心里一紧,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妙,就见小莲顾不上替两位主子捡棋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禀报道:“殿下!殿下不好了!我们姑娘出走了!”叶络听罢猛地站起身来,大惊失色!
第六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空劳牵挂(二)
“殿下!殿下不好了!我们姑娘出走了!”叶络听罢猛地站起身来,大惊失色!她急忙让人唤来唐风,下令道:“刚出宫,想来走不多远。马上派两队人马,一路到城门口盘查过往行人;另一路搜查京城各处,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唐风得了令立即遵照叶络的旨意办事去了。
叶络虽表面镇定,实则心急如焚,万俟燕赶忙亲自斟了一盏香茗递至近前,劝她道:“殿下莫急,小凡一个姑娘家又人生地不熟的,肯定跑不了多远,殿下只管放心吧。”
叶络点了点头,一盏热茶入肚,也觉平静了许多。
……
小凡决定就这么告别叶络,不再为她伤心流泪,独自,去,到一个地方,学会遗忘,学会成为自己……
小莲是隔了一天才发现她不见的,她出了宫,但也确实没走多远,暂住在京城一家客栈里。
明明已然决定忘记,可是这一晚,她仍然梦见了那人,在梦里那人温暖地拥着自己。天亮时她一起床,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顿觉无比失落,恍惚中竟忘了自己来自何处、又要去往何方。是啊,除了叶络她在这一千年前委实没有一个熟人,她想来想去,自己在这个时空里所熟悉的地方,除了京城便只有江南了,对,赵小兰,她想起叶络曾救下龙云山庄的赵小兰,她可以去投奔这个朋友。想到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饥肠辘辘,于是起身下了楼随便叫了点饭菜,吃了起来。正吃着,忽听小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向掌柜的禀道:“当家的,不好了!又搜人了!”
“什么事啊?”掌柜的手里拔着算盘,头也没抬的问道。
“大搜查!听说是宫里头跑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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