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微风,静静的吹拂着。
远方的天空,已经是很出现了一抹亮白。在一个已经是枝叶飘零的树木上,一根粗大的树枝,一道身影,静静的盘着膝盖坐在上面,细细看去,一丝丝细小的血光,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地转动着。就如同一个个灵动的精灵一般,随着叶落那平缓的呼吸,血光转动的速度也随之改变。吸气的时候能快些,同时颜色也更加的深邃,呼气的时候能慢些,而颜色也随之变浅。一个娇躯,软软的趴伏在他的背后,沉沉的睡着。
而就在他的身下,一张至死都挣着那难以置信的双眼,脸上一抹浓浓惊骇的尸体无力的瘫倒在那里。胸膛那飞溅而出的鲜血,洒满了整个树底。
随着那悄然而至的黎明,一声低沉的嗡嗡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
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叶落平静的看着那远处飞过来的直升机,右手轻轻的往身后一搭,咔嚓一声折下来一根小树杈,手心朝上,食指微弹,细小的树枝打着转朝着飞机的玻璃上飞去。
一声脆响,成功吸引住了驾驶员的注意力,强烈的探照灯突然打开,刺眼的灯光照射下,叶落再次合上了双眼。
而飞机的驾驶员,在发现叶落之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赶紧关上了探照灯,一把抓起了自己身边的通话机,兴奋之余略带疲倦的叫喊到
“找到了,我找到柳小姐了!”。
随后,猛地一拉操纵杆,飞机缓缓地开始往下落,螺旋桨带动的气流将地上的尘土远远的吹开。
吱呀
驾驶员将飞机停稳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舱门,向着叶落所在的那个树,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去。随即,当他看到了树下那死相凄惨的田蛮之后,双腿一软,奔跑中的身躯摔了个七荤八素。猛地抬起头来,驾驶员瞪大了双眼,就这么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惊讶的眼睛对视着田蛮那惊恐的双眼,嘴巴长得大大的,却是一句话也未能说出来。
听着什么东西咚的一声摔倒了,叶落的双眼,再次睁开,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那石化的驾驶员。
喂,叶落率先唤了一声,驾驶员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里有些慌张的看着树上的叶落,脑袋里却是继续发着懵。
干,干嘛,驾驶员支支吾吾的回应道。
叶落嘴角抽了一抽,张着嘴巴却无言以对
有没有搞错,你来救我们到头来自己却傻坐在那,现在还好意思来问我干嘛,我要是知道该干嘛还要你搞毛线,你家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在见到死人之后变成雕像来衬托气氛?
就这样,叶落与驾驶员,一个在树上坐着,一个在地上坐着,就那么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叶落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驾驶员则是干脆失去了语言能力。
许久许久,叶落看的眼睛都酸了,而在方才驾驶员来的那个方向上,出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仔细一看,好家伙整整一个方队的坦克,轰隆轰隆的在尘土中行驶而来,没错,坦克!主战坦克!而天上,一架又一架机关枪,导弹架全部准备就绪的武装直升机嗡嗡的随着坦克一起,黑压压的赶了过来。而这时候,一轮红日,已经是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半个脑袋。
在巨大的引擎声中,一辆位置靠中的坦克,在其他坦克的包围之中猛然加速,而其他的坦克相识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自觉的拐弯到一边,为他让开了道路。
就在那里那个坦克冲出去之后,其他的坦克,都停了下来并且关掉了发动机,而那辆唯一行驶中的坦克,也是在开到了那位坐在地上的驾驶员雕塑身边,停了下来。
舱门打开,三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军人陆陆续续的爬了出来,随后一位身着西服,削瘦的脸上戴着一副正好遮住眼睛的墨镜男子缓缓地爬出,就这么伫立在了坦克的炮塔上。
四周的尘土,凌乱的飞扬着,但是在男子的身边,似乎是永远的那么的一尘不染,似乎有一层无形隔阂,将他与这个世界联系,直接阻断。
看着眼前的这位挺行偏瘦的中年男子,意思冷汗滑落,眉头微皱的叶落不由得从树上站了起来。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叶落感受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感,就连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在为了衬托这位男子的存在,轻微的向着叶落挤压着。
你救了我女儿,还是伤了我女儿?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的平静说着,一股冰冷,突然的从叶落的头顶,自上而下贯穿全身,就如同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叶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男子那看似不以为意的一句话,冰冷的杀机与平和的声音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尽管隔着一副墨镜,但是叶落能够强烈的感觉到一双精明的眼睛,似乎能将他全身的秘密看穿,一旦说谎,那么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背上的汗水,不知不觉,浸湿了叶落的后背
凝重的脸上,一滴滴汗水悄然滑落。身体,在猛烈的与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抗争着,尽管感觉到身体上巨大的疲惫感,叶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坚持用他那一贯的风格,平静的说道
:自然是救了你女儿,想杀静心的人,在树下。
缓缓地低下了头,男子盯着树底下死不瞑目的田蛮,嘴角微微一翘,冰冷的声音,如同一场暴风雪一般冷到了人的骨子里。
田家,好一个田家!
转过身去,身上的整洁的西服,似乎在一瞬间受到了一股力量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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