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所以渐渐地,我原本坚定的想法慢慢松动,想着尽可能地让孩子多跟陆信诚待在一起,多感受些父爱。”
讲的人投入,听者更为认真。许多心思用言语直接表达出才能让人安心。郭芷蔷放心地自嘲笑道,“我明白了,是我想多了。”梁意珂始终是有分寸的。虽是庸人自扰,但又幸得是庸人自扰。
“哪有?”梁意珂拿出陆信诚的卡,晃了晃。“这顿我请。不是有句俗话么?恨他,就花光他的钱!这顿随便点!”
郭芷蔷忍俊不禁,“听你胡说八道。”她摇铃招来侍者,不看菜单,直接说道,“店内最贵的菜不管什么都来两份。”
侍者的眉头抖动好几下,大概是没遇到过这么俗气的客人。
梁意珂扑哧笑出来,无奈归无奈,但没出声。随她高兴好了。退一万步讲,反正又不是自己付钱。
陆信诚把车泊在门口,走进丽舍坊。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工作人员不熟悉他。前台小姐愣愣地问,“请问,你找谁?”丽舍坊专为女性提供美容休闲娱乐等服务。鲜少有男士过来。
“秦芳女士,我是她儿子。”陆信诚回答。
秦经理的公子。眉宇面孔越看越有秦经理的影子。母子两个都是会在人群中发光的人物。怪不得私底下有姐妹议论说,四大老板家的子女中,独独秦家的最出类拔萃。这么一看确实属实。帅气俊逸的外表,卓尔不凡的气质,对视一眼,少女心扑腾乱跳。贵客来临。前台小姐不敢怠慢,马上说道,“请稍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陆信诚点头,“麻烦了。”
前台小姐挂上电话,对陆信诚恭敬地说,“秦经理马上过来。”
“谢谢。”陆信诚坐到一边客户休息区等待。
没两分钟,过来的人是林宛雪。款步走向陆信诚,笑容甜美,“好久不见。”藏不住的喜悦。
陆信诚平淡地打招呼,“好久不见。我妈呢?”
“干妈突然接到一位贵宾的电话,就让我带你上楼。”林宛雪忽然饱含深意地说,“从旁人那听到关于你跟梁意珂在英国发生的好多事。”
弦外有音,话里有话。点明到这种程度,陆信诚再不明白就是在装傻了。他本就心烦,又被添上这厚重的一笔。对林宛雪存有的一丝愧疚顿时烟消云散。陆信诚重重叹口气,直直地望着林宛雪,“你又想怎么样?”
“不用警惕我。”林宛雪笑意吟吟,半举起手作宣誓状,“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向干妈告密。”
陆信诚不为所动,冷然地问,“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坦诚相待。”林宛雪贴在陆信诚的耳边,亲昵地埋怨,“三少,你可知道?我被你骗得好苦。说吧,要怎么赔偿我?”
陆信诚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她,“我想你搞错一件事。我选择说实话还是谎言都是我的自由。谈到赔偿,是不是太过荒谬?”
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让林宛雪立刻羞恼,“你不怕我说出去?”
“随你。”陆信诚对视林宛雪,“但事先提醒你一下,我陆信诚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如果你以为有我妈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你就错了。”堪称温和的声音,吐露的言辞却是利剑。凶险非常。
林宛雪的脸色煞白,他的话像极地的寒气,冷到骨髓内。她竟忘了,陆信诚从来都不是任人摆布,随人威胁的软脚虾。她又操之过急,走错一步。乐极生悲,一点都没错。
陆信诚被威胁不悦。林宛雪暗恼自己又失策,惹怒陆信诚。不同的情绪,两人却同时选择沉默。林宛雪带着陆信诚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前,“到了。”
陆信诚礼节地回声,“谢谢。”却是没有一丝暖意的道谢。他轻叩门三声,直到听到母亲同意他进去的声音,才拧开门把慢慢走进去。
陆母挂上电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供客人坐的沙发组,指着桌上的竹编食盒,“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吃到的菜式,带你先尝尝鲜。”
陆信诚明了,“又是你的哪位老朋友准备开餐馆?”
“说不出来,你又不认识。”陆母边说边打开食盒,把装满菜的瓷碟一一拿出来,齐整地排在茶几上,教训道,“你爸不消气,你也不知道回去哄哄。我又不敢替你们说好话。为人子女就应该多体恤点长辈。你明知道你爸对你的期望是什么?”
陆信诚缄默一会,沉声说道,“你跟爸都不需要担心了。我跟梁意珂会离婚。”
听到最后两个字,陆母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手中的瓷碟滑落,哐当一声撞到地面,尖锐的声响后,洁白的瓷碟碎裂开来。食材汤汁洒在淡蓝的木地板上,形成一块难看的污迹。陆母以为是耳朵幻听,急忙地想要确认一遍。她盯着陆信诚的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陆信诚一字一顿地说,“妈,你听得没错。”
戏剧性的剧情走向,陆母难以接受这样的巨变,震惊地问,“为什么?”
陆信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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