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抓到的,三更半夜不用麻烦太医了。”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寝殿。留下阿诤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站在殿内。陛下刚刚这个反应可太奇怪了,为什么不肯诏太医呢?
索性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回过身看了看散落一地的信纸,阿诤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怎么闹成这样。
苏洛阳虽说是让她全部丢掉,但是阿诤哪里敢真的丢了。于是将这些一一捡起来,再好好的放进了木盒里,也包括了方才那一团已经皱皱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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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一个人漫无目的在淋着暴雨在街上走着,偶尔路过一两个人匆匆回家,也只是向她投来怪异的眼神。方才阿诤塞到她手里的伞,早就不见了踪影。以前总觉得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总觉得别人是不是太做作了。到了此刻切身体会,才知,原来爱过方知刻骨。
她现在很想回家,很想爸爸妈妈。原来人只有受了伤,才会想回到温暖的避风港。她不想回那个空荡荡的将军府。
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羽歌的公主府门口,萧乐抬头看了一眼那大气的牌匾,便抬起步子往台阶上迈。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门口值守的人哪里还认得她。
“哪里来的流浪汉,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赶紧滚!”
值守的人,看见全身湿哒哒的萧乐从暴雨里走过来,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跑到兴庆坊里来了,于是毫不客气的上前呵斥。而在旁值守的另一个人,仔细一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流浪汉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像朝廷二品大臣的朝服呢。
平日里兴庆坊内,来来往往的大人物也不少,他们见过的重臣自然也不少,于是他拉住了同伴,准备细细问一下此人。
就在此时,萧乐拨开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哑着嗓子开口道“我要见羽歌。”
她这一开口,面前的二人算是听了出来此人是谁了。平日里,他们也没少跟萧乐打交道。只是萧乐现在的这副模样,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羽歌出来的时候,迷迷蒙蒙的,显然就是刚入睡就被叫醒的样子。
她还想着一会见到萧乐,一定要臭骂她一顿,大半夜的,外面下着暴雨,不好好在家睡觉,却跑出来扰人清梦,还非得让自己去门口接她。难道就不能自己走进来吗?然而当她看到萧乐的时候,脑子里所有的想法一瞬间全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没见,这人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也不知道萧乐这个样子,在外面晃了多久,她赶紧命人往自己的房里准备热水,让萧乐洗了个澡,再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然后二人面对面坐着。
就是古代没有吹风机,羽歌看着萧乐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心中还是有些忧虑。再看这人两眼无神的看着盯着地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铺的是金地砖。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羽歌看着好友失魂落魄,一脸憔悴的样子,实在是心有不忍。于是起身外出,抱来了自己新酿的酒,一把摆在地上。“要喝吗?”
萧乐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双手往前一捞,抱在怀里打开酒坛,就开始往嘴里倒。还没喝两口,就被呛得咳出了眼泪,反倒是刚换下的衣服,又被酒水浸湿了。喉咙和鼻尖的辛辣感,把萧乐呛出了眼泪花,而萧乐的眼泪,也顺势跟着不停的往下流。
这一幕可吓坏了羽歌。自己这酒,不可能烈到这个程度的,以至于萧乐的眼泪就跟开了闸一般,止不住的哗啦啦往下流,关键是,她还死咬着嘴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羽歌最看不得别人这样无声的哭了,在她看来,这种哭泣才是最悲伤的那种。
她叹了口气,实在拿面前的人没辙,谁让这是世界上自己唯一一个交心的好朋友呢。羽歌挪了挪身子,慢慢靠近萧乐,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则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哭什么呢,没事啊,没有什么事是醉一次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醉两次。你要是实在不开心,大不了姐们陪你一醉方休!”羽歌实在不会安慰人。
可是没想到萧乐听到她这话,反而不再隐忍,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开始低声啜泣。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咬牙抗住,坚强的不得了,可是一旦有了人关心,心中的委屈,就会如潮水一般涌出来,瞬间击垮心中的防线,溃不成军。
羽歌愣了一愣,没有说话,只等好友发泄完了再说。
“性别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果然,不多时萧乐就抬起了头。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一双眼睛红肿不堪,也不知道她一路过来到底哭了多久。羽歌听到这话惊了一下,总算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你被发现了!”她知道萧乐肯定是跟苏洛阳闹矛盾了,才会这样,但是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萧乐竟然直接暴露了性别。
萧乐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但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完,自己的泪眼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不知道是淋久了雨受了风寒,还是哭哑了嗓子
“我自己说的,瞒不下去了。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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