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拿自己的健康冒险未免愚蠢了些,但人不死一次,怎能迈向新的人生?
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加上老院长关照,半个月的病假第二天便批了下来,覃颜在病床上躺到下午,输完点滴,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张慧芳和覃斌并不知道覃颜晕倒的事。
覃颜说,“爸,妈,我拿到了半个月的假,去德国,走起。”
两夫妻很开心地答应了。
起初在几平方的低矮小铺卖烧饼讨生活,每天看着省院高耸入云的主楼,出于人类天生的征服欲,两夫妻一心想让覃颜去省院上班;
现在女儿在省院已经工作了这么久,两夫妻再去看省院主楼,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周边高楼崛起的原因,就觉得这主楼也就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楼而已,也就不把女儿的工作看那么重了。
加上开民宿挣了不少钱,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两夫妻打心底觉得该喘口气了,明知女儿是为了带他们去旅行才拿的假,说不定要扣工资什么的,也并不挑破,兴高采烈地收拾起行礼来。
本来,民宿主人出游,可以办理暂停营业,但金画家不久前交了稿,如今正闲的像神仙一样,覃颜试探地问了一下,金画家愿不愿意y一把民宿管家?金画家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金画家捧着巴掌大的面孔,眼睛小星星一样眨啊眨,“有客人来登记入住,我可以穿女仆装迎接吗?”
覃颜,“金老师,我们走后,你就是民宿主人,你想怎样都行。”
金画家拍掌欢呼,“好棒!”
张慧芳见了,不由得再次感慨,“你看她哪里像三十三岁。”
一家三口到了德国,先是把古堡和古迹逛了逛,玩了两天,走的腿酸,覃斌还好,张慧芳便开始有些吃不消了,覃颜便将父母带到了德国乡下,入住在农场民宿。
覃颜,“爸,妈,这里安静,好好歇歇,顺便跟人家德国民宿取取经。”
覃斌道,“寓教于乐,不错。”
张慧芳也道,“嗯,是得学习,活到老学到老不是。”
在民宿的第一晚,覃颜一夜无梦,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多,揉揉眼,起来洗漱,正准备下楼吃早餐,收到白坤的信息,“在德国玩的开心吗?”
覃颜想,白坤应该是从老院长那里知道的消息,但又一想,不对,老院知道她休长假,又不知道她来德国啊……看来白坤应该派人一直在“暗中观察”,对她在德国的行踪一清二楚,不然怎么会前两天一家三口兴高采烈到处趴趴走的时候,也没发信息来,偏巧在她沉沉睡了一觉身体状态好到不行的时候才发了信息。
覃颜低着头,一边朝楼下走,一边回复,“挺开心的,就是有点累,现在住在乡下的民宿,准备休息两天。”
张慧芳和覃斌起的早,吃过早饭,已经在民宿主人小儿子带领下去参观葡萄园了,覃颜去负责早餐的老太太那里领了早餐,在光线明亮的窗边坐了下来。
白坤没有了动静。
覃颜想了想,“黄先生,不好意思,你看我出来度假也没跟你说一声,本来约好周末去霞湖那边画像的。”
白坤,“我前几天身体状态非常不好,就是你按时赴约,我也去不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有时候说出去的话未必能兑现,覃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覃颜咬了一口面包,“不会。”
白坤,“不瞒覃小姐说,我老头子现在也在德国了。”
覃颜心里微微一动,“这么巧。”
白坤,“而且离你们下榻的地方不远。”
覃颜,……
白坤,“像还是要画的,我现在状态不错,覃小姐如果方便,可否到老头子这里,见面谈谈,就像我之前说的,覃小姐要看清我,才好下笔画我。”
覃颜喝了一口牛奶,“好。”
白坤发来地址,覃颜回房间画了个淡妆,跟老太太打听了一下路线,便出门了。
一出门,覃颜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白坤那位保镖兼司机阿风。
覃颜,……
阿风恭敬地替覃颜打开车门。
覃颜抿抿唇,坐进车内。
阿风将车开进一座私人住宅的院子,下车,再次恭敬地替覃颜打开车门。
覃颜见到白坤,微微一笑,“黄先生今天气色真好。”
白坤也笑了,“还是覃小姐光彩照人。”
坐下来后,白坤看着覃颜,“突然打扰旅程,覃小姐不会嫌我唐突吧?”
覃颜道,“怎么会。”
白坤笑,“我说我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并不夸张,我现在不太能管得了自己,一方面病痛消磨了我的意志,另一方面覃小姐对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白坤已经不是第一次表达对覃颜的好感。
和以前一样,覃颜依旧没有回应。
白坤习惯了覃颜的沉默,自古佳人爱少年,他一个老头子,又重病在身,覃颜怎么可能给他青睐。
纯净美丽的外表,优雅的举止,周身散发着当代女性身上少见的温婉气质,话不多,但体贴,这样的覃颜几乎是白坤病中唯一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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