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颜,“……好吧。”
方案组下面又分了八个小组,覃颜是效果图组的,但要改的远不止效果图,总图、造型、平面、立面、剖面,杂而全,来回切换,中间连杯水都没顾得上喝,终于赶在十一点五十把几组图改好了。
刘工发完邮件,拍拍覃颜肩,“从容不迫,精干高效,看好你哦年轻人。”
覃颜,“这不都是刘工您指导有方么。”
刘工笑纳。有的年轻人只会干活不会来事。小覃同志不仅做事效率高还很有眼力架。不错不错。
冰天雪地,风一吹,透骨地冷。
覃颜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严实,帽子戴上,两手插进衣兜。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吃父母做的烧饼了。小时候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自家的烧饼。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吃了。
远远看到家里的窗户一点灯光都没有,覃颜点点头,那孩子走了,走的好。
到家后疯狂开灯,玄关、客厅、卧室、工作室、厨房、浴室,最后把阳台的灯都开了,房子里亮如白昼,覃颜的心却空了,坐在床上怔怔发呆。为何这么难过。明明是自己求人家走的。
想起来还没吃晚饭,但一点胃口也没有,洗了澡躺到床上,伸手拉被子,才发现床上并没有被子,回忆了一下,房间里其它地方也没有见到早上给白楚盖的那床羽绒被,下了床,在卧室找了一圈,发现被子掉在床和壁柜之间的地毯上,提起一角才看到被子下面还有个人。
覃颜,“……”,该不会昏天暗地一直睡到现在吧,蹲下身,捅了捅,“楚楚?”
白楚翻了个身,没有醒。
覃颜再捅了捅,“楚楚?”
白楚眉头蹙了蹙,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颜,你下班啦?”
覃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白楚,“我其实醒了好多次,八点多醒过一次,结果你还是没回来,现在估计有……十点多了吧。”
还没睡昏头。
覃颜,“吃晚饭了吗?”
白楚,“你怎么加班加到这么晚。”
几乎是同时说的。
有一刻沉默。
覃颜,“做我们这行加班是家常便饭。”
白楚坐起来,“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覃颜,“你呢,今天一天都吃什么了?”
白楚笑眯了眼睛,“吃了一块巧克力。好饱。到现在都不饿。”
就是覃颜昨天晚上从蛋糕上拿掉的白色巧克力牌,上面用彩色奶油写了一行萌萌的字,“楚楚21周岁生日快乐!”,白楚在蛋糕盒里还发现了生日蜡烛。
生怕覃颜不知道她吃的是哪块巧克力,白楚又补充一句,“幸好你昨天晚上把那张巧克力牌从蛋糕上拿掉,不然我今天都不知道要吃什么。”
覃颜站起身,“喔。你不饿是吧,那我做我自己那份。”一头钻进厨房,按压下想撞墙的冲动,从冰箱里取了蔬菜、鸡蛋、火腿肠、酱牛肉出来,准备煮面吃。
“我忽然就饿了,多煮点,我也要吃。”白楚跟进来说道。从身后抱住覃颜腰,“每次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觉得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打住”,覃颜嫌弃地剥开粘在身上的人,“这么晚了我也不便赶你走,但有一点要审明,今晚绝对不许碰我,我身上到现在都还在疼,提不起任何兴致。”
白楚乖乖和覃颜保持距离,“我就是手酸,到现在还酸……”,一边说一边甩手。
覃颜,“……”
白楚说完就后悔了。做的时候怎样都行,但平时绝不能拿这个话题调侃。她不该说的。触到覃颜的逆鳞。为了赎罪,跑去浴室洗自己换下的衣服。
覃颜煮好面,听见浴室里水响,走进去一看,白帝家的小公主正蹲在墙角洗衣服,凌晨怕吵到邻居所以用手洗的,缩成一团的背影可怜又可爱。
“你会洗衣服么。”覃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白楚的头,“先去吃饭。”
“当然会了,你忘记我们房车旅行的时候了?每天内衣裤都是我洗。而且这三年多我有时间都会做一些家务。”
“不记得了。”覃颜拿起毛巾给白楚擦手,“你做家务,让佣人坐在一边嗑瓜子么。”
白楚,“没有,我只是想学一点基本的生活技巧。”
覃颜,“白帝树大根深,不会那么容易倒的,你一个小孩子,别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白坤这几年在境外投资了好几个大项目,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赔了不少钱,网传白坤现在已经被限制出境,被迫低价转让房地产业务套现还银行。
白楚,“你看到新闻啦?其实我的生活倒没受什么影响。我也不是因为那个学的。”
覃颜,“不是最好。”
白楚很喜欢酱牛肉的味道,竖起大拇指连声说好吃。
覃颜,“二十年前,不,是二十一年前,我们一家刚到湖城的时候,这对夫妇就已经做了二十多年酱牛肉了,到现在至少有四十年的手艺了。”说完又补充一句,“以前他们家的铺子跟我家只隔了两个店面,他们家最小的儿子跟我年纪差不多,那时候每天一起上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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