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走的很急,我觉得此事有点蹊跷。他所说的,这非同小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虽然我现在想不出个结果,但是从杨教授的表情上看,我知道这书上写的东西,可能真的有点儿玄乎。
杨教授在考古队一向都以稳重著称,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很沉得住气,办事也都稳扎稳打。可没想到这老头子,今天却如此草率。
他这一系列的行为,引起了我的怀疑。我觉得那书上写的东西,八成他应该是认识的。即使不认识,最起码他也能看懂一二。
一想到这儿,我草草吃了饭,想去杨教授的办公室,找他问个清楚。可到了办公室一看,那老家伙却不在。旁边正在发传真的记录员小王,看见我走进来,就问道:“张工,有什么事吗?”
我跟她随口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问她:“教授在不在?”
小王扶了扶眼镜,对我说道:“杨教授刚走,好像挺急的。”
“那您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我问道。
“说是要去一趟东北。具体干什么,他没说,应该是去考察去吧。您有什么事吗?”
我心想,这老头儿,着急忙慌的,去东北干嘛呢?没听说最近那边发现什么啊?
我怔在原地,跟她说了声谢谢,就要出门。
“哦,对了,杨教授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接过小王递过来的东西,发现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东西是好像是一尊青铜鼎。那鼎上面画着一个图案,打眼看去,好像是某种图腾,周围雕着回字纹,里面蜷缩着一种神兽,长着翅膀,姿势凶神恶煞的,很是诡异。我看着那照片,隐隐约约地发觉,那书里所写的内容应该是跟这个图腾有关。
“杨教授,留下什么话没有?”我问道。
小王想了想,对我说:“教授没说什么,他走的很急,就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其余的就没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疑虑。更搞不懂,这老头儿唱的是哪出。就想着去资料室查查这东西的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我跟着考古队这么长时间了。虽说干的都是些测量,勘探的力气活,但是古代的那些文物我却也见识了不少。而且为了找到那书上的秘密,我也经常翻阅些古籍。这几年积累了许多古文字解读和文物鉴定方面的知识。
但是眼下这种带着奇怪图案的青铜鼎,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青铜器这种物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或者更早。在尧舜禹传说的时代,中国先民就开始冶炼青铜器了。
近几年考古开发的龙山遗址里,也出土了大量的青铜器制品。这说明古人很早就掌握了这种金属的冶炼技术。只是当时的青铜制品大多都是用于生产生活中。直到商周时期才出现礼器,做工也开始精美起来,并出现了铭文和花纹。
“鼎”这种东西,是青铜器中最为常见的器物。作为一种礼器,它身上所包含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都极为丰富。那些古代帝王用“鼎”来祭祀天神,沟通神灵,所以这种东西的身上往往都有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张照片上的青铜鼎,我看不出什么年代。说它是战国时期的,可战国时期又没有这种制式的器物。说它是商周时期的,可这做工和冶炼的技术也与那个时代不符。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物,都是以精致为特点,做工也十分考究。而且上面开始出现一些文化特征,制造非常精良。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照片上的这尊鼎,怕不是商周时期的东西。因为它的做工非常粗糙。上面除了那种类似图腾的图案,就没有多余的装饰。而战国时期的鼎,大多都非常大气,做的很厚重,这也与照片上的东西扯不上边儿。
看了许久,我也判断不出它的年代。就又翻了翻其他的资料,可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记录。
我见找了大部分的档案都没有记录。就决定明天去沈阳道找华子,让他帮忙看看,或许还能有点眉目。
天津的沈阳道,以前被叫做旧物调剂市场,是天津日租界的蓬莱街。后来新中国成立了之后,就改名为沈阳道。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沈阳道就逐渐由旧物市场发展成为古董交易场所,每天来逛市场的人很多。周四还有大集,附近一些省市的古董贩子都喜欢到这来赶集,基本上都是天不亮就来占地方。
那个时候,河北的大成,北京的潘家园都没有沈阳道的人气足。一直到了九十年代,北京的潘家园才开始繁荣起来。古董贩子就又开始往潘家园跑,毕竟是祖国的心脏嘛。这样一来,到天津赶早市儿的人,就少了不少。不过,沈阳道在天津依然是最大的古玩市场,剩下的什么千里堤,鼓楼啊,那都是后来才逐渐兴起的。
沈阳道里面的古董,品类繁多。这其中的东西也是虚虚假假,真真实实。好东西不是没有,但是赝品跟假货也是数不胜数。我有位发小,我们老三届的同学都管他叫华子,这小子就是在这沈阳道里开门脸的古董贩子。
华子的家里,在建国之前就是做古玩生意的。后来因为成分不好,闹红卫兵的时候,受到了冲击,家道就开始中落。不过,他对古玩文物的见识,真是堪比专家。因为他从小就是在他家老爷子的古董堆里长大的,对老年间的东西很是熟络。华子在我插队去新疆的时候,去东北当了兵。转业了之后,靠着一些复员费,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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