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被潘先生拉走了。留下折兰勾玉一人,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
这一刻,竟然有些害怕。
从杏花村庙墙初遇,到昨天下午的小闹别扭,过往的点滴一幕幕如光如影掠过,定格在她笑闹穿梭在杏林,杏花随影瞬间绽放,而她就站在杏花下,回眸甜甜一声“师父”,人比花娇,更比花艳。
“瞪我也没用,别说你不懂小晚的心思。她是才十二岁,可是十二岁的孩子也有心!”
金三佰的话浮现在耳畔,他怎么会不懂?他若不懂,他若无心,又怎么会对她纵容至此,又何必急匆匆安排下这一门亲事?
坐于床畔,渐渐平静下来。小心替向晚把脉,又细细观察了伤势,唤了管家问明当时情况,便吩咐下人们都各自歇息去了。
折兰勾玉理了理思绪,叹了口气,转身去书房。他不担心向晚会醒不过来,他担心的是向晚醒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而且她后脑受创,去发留疤,她该如何接受?于一个女子来说,容貌有多重要,他虽知道向晚一向不太注重这些,不过这样大的伤害,只怕是谁都不能接受。
他提笔写信,将此事托他师父帮忙解决。他的师父四处云游,认识颇多奇人异士,说不定能推荐良医,一并消了向晚的后忧。
第十一章
向晚昏迷了近半月,还不见醒。微生澈自不能久留,借故便离了玉陵回自己的封地。乐正礼上京的时间已近,却是迟迟不肯上路。
向晚日常的把脉诊断早由折兰勾玉接手了去。金三佰天天都来看向晚,而乐正礼却是一天比一天更沉默,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守在向晚身边或房门外,谁劝谁说都不肯离开。
这日下午金三佰又来看向晚,见乐正礼还是老样子,忍了好久的怒气便不由爆发了:“小晚还没死呢,别整天哭丧着脸!”
乐正礼抬头,饶是练武之人,这些天下来,眼睛也早已布满了红血丝,圆圆的双颊微凹,不复平日阳光神气。
“男人要有担当,出事就该想办法去弥补去解决,天天窝在这里愧疚后悔有个屁用。你乐正家族权大势大,怎么不想想办法救人!”
“表哥……”乐正礼方说两字,便被金三佰打断:“一人技短,二人技长,你表哥再厉害,又不是天上玉帝南海观音,这么多天小晚都没醒过来,你怎么不动用你们乐正家族的关系,想想有无其他良策或者良医!”
“金掌柜……”乐正礼话未说完,又被金三佰打断:“听小晚说你不是武艺高强么?揍人的必先学会挨揍,你问问你师父什么的,江湖奇士多,说不定能有办法。”
乐正礼豁然开朗,觉得金三佰的话很有道理,与其自责,不如想办法解决。不管结果如何,总得尽力,而不是听天由命。他起身,蓦地给金三佰一个拥抱,撂下一句“谢谢”,便瞬间消失了。
金三佰收回视线,坐于向晚床畔,伸手轻抚向晚的脸。昏迷半月,她显得更清瘦了。
“这样睡下去,甘心么?”
“你向来懂事,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他们两兄弟因这事而有了隔阂。”
“你再不醒过来,你的师父真的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小晚,你真是个傻孩子。”
……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从向晚眼角滑下。这几日换药,她头上的白纱布略往上了些,裹至额头,露出了眼睛。
“小晚……”金三佰短暂的空白之后,大叫,“传大夫,传大夫!”
众人一阵慌乱,折兰勾玉第一时间赶至,便命令所有人都退下,房里只余他与向晚。
把脉,细细诊断,除了那一滴泪,向晚还是没有睁眼。折兰勾玉叹息,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向晚的脸:“还是不愿睁眼?”
不是他的药方与诊治无效,向晚的脉像早已表明她有了清醒的条件,只不过是她不愿醒过来而已。
“又是杏花时节,我们去看杏花吧。”
良久,向晚都没有睁眼,只不过眼角又有泪滑下,一颗接着一颗。
“如果你不愿醒来,那片杏林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我命人伐了吧。”手指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折兰勾玉笑如春风,暖暖道。
向晚如扇的睫毛轻颤了颤,折兰勾玉继续笑道:“若再不醒来,便命人将天下的杏树都伐了吧。”
睫毛颤得更厉害,半晌之后,却是缓缓睁开眼来,晶亮若星,看着折兰勾玉,忍不住落下泪来。
折兰勾玉心一悸,直觉高于一切,蓦地俯下脸来,便印上了向晚的眼。
“你好,我叫李誉……”
“我喜欢你,可以与你交往么……”
“我觉得我们挺合适……”
“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
“我们结婚吧……”
“今天注册登记,我来接你……”
“啊……”
……
“小晚,怎么了,怎么了?”折兰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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