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一板一眼的答道:“这事只等少主交待下来,老奴才能准备。”
左右看了眼,又加一句:“小姐以后别在少主跟前提起此事。”
“为何?”向晚诧异。她以为这事她才更忌讳。
鉴于向晚这三年都不在府里,老管家语重心长地总结了三年来的经验:“这事用家规压着,谁提谁受罚。”
这倒是稀奇了,难道一直不完婚,那位陆羽雪表小姐会同意?
老管家却是摇了摇头,叹一口气,颇觉可惜道:“也不知造的什么孽,表小姐前年开始突染怪疾,听说至今还未大好。”
这还真是有点突然。向晚作势安慰了几句,便借故回了晚晴阁。
现在的向晚,又有别于三年前。三年前的向晚只有杏花仙子的记忆,而现在,有了前世记忆的向晚,为人处事方面,自有不同之处。前世的向晚性格虽也偏于静,但见识与处事自不一般。
只是她回忆自己的前世,平平淡淡、庸庸碌碌,有些短暂,并没做什么大善事,为何死了之后会直接升仙做杏花仙子?
这日向晚出府去找金三佰。
她离开折兰府三年,亏得有金三佰照顾。向来财迷的金三佰,为了她,索性跟着她一起消失,三年来,悉心照顾、淳淳劝慰,给她信心、陪她渡过难关。于她来说,金三佰已是亲人了。
这样的感情或许在外人眼里很不可思议,但两人都分外珍惜这段难得的缘分。
“三佰,看来你这掌柜在与不在,不曾有什么大影响。”向晚促狭。此前金三佰一天无数次的念叨什么读书人肯定不懂经商之道,只怕她到时候回去,这三佰楼连个影都没了。如今金掌柜重出江湖,三佰楼历年不衰,只怕风头真要盖过玉陵酒楼了。
“没想到书呆子也是经商有道,还真让人看不出来!”金三佰撇了撇嘴,一袭翠衣,腰上扎一根宽腰带,说话飒爽,站在掌柜台后,将算盘打得噼哩啪啦响。
“你在算什么?”
“算帐!”金三佰头也不抬,一心两用,忙得不可开交,“这三年时间,帐目总得清清楚楚过我的算盘才行。”
“你不信潘先生?”向晚哑然。
“信!怎么不信,不信我能将三佰楼托付给他么!”
信还算得这么仔细,向晚彻底无语了。这个金三佰,什么也不求,为了照顾她舍得扔下三佰楼,转个身却又在跟潘先生精打细算。
“你不用这么不耻的样子,我托潘先生代为照顾酒楼,说好将这段时间的利润抽两成给他,算是聘请他代为管理的费用,等我算仔细了这笔银子得由你出。”金三佰百忙之中抬头斜了眼向晚,复又低头噼哩啪啦的算了起来。
“三佰……”这是什么时候的说法,她怎么从来不知?
“怎么,你怕付不起啊?付不起我直接将帐单扔给我们英俊英明的城主大人好了。”金三佰大声说完,咬了下唇,又小声嘀咕恨恨道,“老娘既当爹又当娘的照顾你徒弟两年,敢威胁老娘,看我不狠狠宰你一笔!”
最后一句向晚没听清,倒也不计较,横竖就是些银子,她金三佰就爱这个,怎么样也是该得的。
“久别重逢,他可有向你表白了?”
向晚摇头,笑。他们毕竟三年未见了,其实都有小变,以她与折兰勾玉的性格,哪会一见面就不顾一切?
金三佰一听急了,扔下算了一半的帐,跑到向晚跟前干着急:“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你怎么还不心急啊!”
“听说陆羽雪两年前突染怪疾。”
“那正好,染一辈子吧,趁机将我们的城主大人还给你!”这位表小姐的事迹,金三佰很八婆的从向晚嘴里挖出八卦过。
金三佰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向晚笑笑,不说话。
“哎,小晚,你倒是用点心啊,这三年你有多么辛苦,不都是为了他么?”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向晚还是笑。用心?她怎么会不用心。若是她不在乎这些,不想用心,又何必巴巴地跑回来。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过是回来一博,若是失败,那么这个师父,即便以后她再如何的想念,都宁愿相见不如怀念。
除了杏花林重逢的那一个拥抱,之后折兰勾玉又恢复平常的谦谦亲切样,好几次分明情动,却是克制着。许是两人毕竟有三年未见,微有些生疏其实也是正常,再则折兰勾玉又是个心思过深又不会轻易许下誓言的人。
不过她也不是三年前的她了。现在的她,让折兰勾玉失控,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有的是办法。
向晚真的是很有办法。而且向晚的办法很有效。
是夜各自安寝。
临近半夜,向晚突地掀了被子,汲了鞋子就往外跑。榻边的小桃被声响惊醒,茫然抬头的时候,向晚已经跑出了房间。
向晚径直跑到折兰勾玉房间前,也不敲门,便推开了门。
折兰勾玉有了经验,这次倒甚是平静。虽然距上一次这样夜半被闯已有三年多,但于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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