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寒风一遍又一遍的肆虐着,漫天的鹅毛大雪从似乎也从来没有放晴过的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而下,然后无比轻柔的落在早已经结霜的地面上。
这里是寂静的,与其说是寂静,不如说是静谧显得更贴切一点。
这里有一个小村子,村子里都是些木头和竹子搭建的小木楼,虽然低矮,但却精致,错落有致的散布在一片宽敞而又平坦的空地上。
也许是因为天气极寒终年少见阳光的原因,这里的树木长的都不高大,厚厚的积雪压在树冠上面,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朵白色的大蘑菇。风吹过,积雪飞洒而下,犹如天女散花,散发出一种让人醉心而又迷幻的美。
那些小木楼的屋顶上,同样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木制的屋檐下,有着数不清的晶莹剔透的长长冰凌垂落下来,像极了一幕幕的水晶帘子。
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从小村子的尽头朝外延伸出去,在青石板路的旁边,有许多小径分叉开来,通往一座座小木楼。
此刻的小村子看不到一个人影,无处不显出一种孤寂和清寞,此刻的青石板路上,有着几行脚印,这是几行还未完全被白雪覆盖的脚印,它们的存在仿佛在告诉经过此处的路人们这里有人存在。
村子的后方,是一片又一片的草垛和粮仓,草垛和粮仓的不远处,是一大片的田地,此刻的田地里没有任何农作物,只有数不清的茬子凸露在外。
沿着青石板路往村子外走去,不多时便可以看到几口池塘,池塘的水面已经完全结冰,光滑无比,就像是几面天然的镜子一般。
池塘的不远处,隐隐有潺潺的流水声传来,那里有一条小溪,与这几口池塘不同的是,那一条小溪不仅没有结冰,反而还有白色的雾气泛起。
小溪的上面,是一座木桥,这座木桥也不知道是何时修成,但那已经斑驳的桥体却是在无声的告诉人们它经历了多少的风霜。
小桥两旁的护栏,被一层厚厚的晶莹冰霜覆盖,但桥面上,却没有多少积雪,显然是刚刚被人清扫过。
走过小桥再往前,是一条黑泥路,虽说是泥路,但却没有半点泥泞,相反在这种极寒的天气下,这些黑泥土反而被冻的非常的坚硬。
这条黑泥路的尽头,是一条不大的河流,河的两岸,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或许是因为临河水气多的原因,这些芦苇上面并没有什么雪花。风起时候,数不尽的绒毛状的东西从芦苇朝四周飞舞出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快乐的小精灵一般,装点着这个寂寥而又安静的地方。
连接着黑泥路的,是一个简陋的小渡头,这个渡头,同样是由树木搭建而成。几十根粗大的木头深入水底,作为这个渡头的骨架,支撑着一排排朝水面延伸出去的结实的木板。
渡头之上,同样是空无一人,偶尔有几只寒鸟停落在上面,但没多久便又拍打着翅膀朝远处飞去。
水面上,一艘只能容纳三两人的小木船随着水波荡漾,如果不是有一根缆绳拴着的话,也许这艘小木船早已经不知道随泼逐流飘向何方了。
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渡头有一个好听但又萧索的名字,离人渡!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也知道这里叫离人渡,因为渡头的边上有一块斑驳而又暗沉的青石板,青石板上的刻字虽然已经有了被风化的迹象,但依旧能看出离人渡三个字。
风呼啸,雪飘扬,静无边。
就是这样一个犹如与世隔绝般的地方,随着厚厚云层中的太阳缓缓西沉,渐渐被夜幕吞噬。
黑夜的到来,让这个村子更加的寂静。
一座座被积雪覆盖的小木楼里,星星点点亮起一盏盏昏黄但却显得十分温暖的灯光,在这些昏黄灯光的点缀下,让整个村子蒙上了一层空灵安详的气氛。
偶尔几声小孩的打闹声、妇女的轻笑声以及男人爽朗的交谈声不时的从某座小木楼中传出。
但这一切,似乎都和其中一座木楼的主人无关。
此时,那座小木楼中,一个一袭白衣的背影正安静的坐在一个小火盆旁边,一动不动,任凭额前一缕青丝垂落而下。
这座小木楼中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安静的仿佛连一切都静止下来了一般,唯一的动静,就是火盆里的木炭不时的发出一些哔哔啵啵的燃烧之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火盆里不再发出木炭的燃烧声,四周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随着温度的下降,这个背影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寒冷,她终于动了动。
只见她用火钳夹起几块新的木炭放入火盆中,然后轻轻的拨弄了几下,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她走到窗边,轻柔的打开窗户,窗户打开的瞬间,寒风便呼啸而入,吹动她那一身白色的衣衫,在安静的夜晚发出猎猎之响。
她微微的扬起头,朝躲在云层里只能看见模糊轮廓的冷月看去。
此刻,她的双眼里有一层雾气出现,随着她双眼的微微闭起,那些雾气凝结成两颗晶莹滚荡的泪珠滚落而下。
嘎吱一声,她打开了木门,沿着青石板路轻轻的朝村子外走去。
当风吹起她那一头青丝的时候,可以看到青丝之下的脸庞。那是一张恬静、温婉的脸,肌肤洁白,隐隐泛着一层凝脂般的光晕,但她的眼睛,却充满了深深的忧伤和思念。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遗世而独立的仙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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