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的威力当然不小,连宝回国之后连做了几天噩梦,简直都要把当年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都回忆个一遍。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不敢相信小时候她会那么无聊。
顾晟在十五岁的时候住进了她家,不是以连家任何亲戚的身份。他跟连家唯一的关联,就是他妈是连城富也就是她爸的初恋女友。
这事连宝本来不知道,后面想不通她爸为什么要对顾晟那么好,怀疑他是她爸的私生子,又是偷偷验dna,又是找私家侦探。
查出来顾晟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但得出来的结果却也不怎么让连宝高兴。
她亲妈去世的早,她跟她爹相依为命了十几年,她就是她爹唯一的宝贝,现在多了个顾晟,而且这顾晟还是她爹泡不到的女人生的。
连宝越想越气,顾晟他妈死了,那他还有他爸啊,还有他的亲戚,怎么也轮不着她爸来当便宜爹,开始是想让她爸把顾晟赶走,但她爸说什么都不愿意,还因为这事头一次对她这个宝贝女儿发了火,说她小气。
比起她,顾晟更像是连城富亲生的。
那时候她的那些叔叔婶婶又一直开玩笑说她爸把顾晟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要把手上的公司一切都交给他,听得连宝窝火,然后就跟向十商量出了一个馊主意。
她去跟顾晟早恋,然后再诬告他勾引她,教坏她。
最后这个计划当然是成功了,她跟顾晟交往了一年多,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尽情的压榨了顾晟,然后在高中毕业过后的一个月叫他滚蛋。
至于跟连城富告状什么的她就省掉了,因为在她跟顾晟说她是眼睛瞎了,跟他那么寒酸的人交往,数完了他的寒酸丢人的罪证之后,他脸色阴郁的让她腿软。
那天过后顾晟从连家消失,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她后面有问过她爸,她爸说他是被他父亲接走了。
其他的她爸没多说,她心虚也没多问。
现在看来顾晟的生父应该是法国人,看着他现在过得水平,他生父的条件应该还不错。
越想连宝就越觉得当初的她无聊,顾晟那时候没招她没惹她,住在她家也没拿连城富的钱,对连城富也是生疏客气,但她就把他当做会抢夺她宠爱的假想敌了。
要是别人看这段关系,应该就会觉得连宝想的太多,论吃亏的话,顾晟也是她的初恋,所有的初次都是给了他。
但是连宝这个当事人十分清楚她当初有多过分,交往的时候她对顾晟基本上就是打一棒给一颗甜枣,约会放鸽子什么的都是小事,让他生日的时候在山上淋暴雨她都不觉得愧疚,有几次过到向十都看不下去,感叹最毒妇人心。
可奇怪的是顾晟却一直没跟她说过分手,这事应该归功于她的甜言蜜语技能满分,虽然没为顾晟做过什么大事,但她对他却是从来不吝啬说好听话。
要不是她说分手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一切都是耍他,估计按状态他们还会长久的走下去。
连宝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她真是个混蛋。
*
在家反省了一段时间的错误,等到身上的痕迹全部消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连宝整个人也满血复活了。
做了个全身,连宝容光泛发的去约向十骑马。
在夏天除了去冷气充足的商场购物这项运动,其他需要暴露在阳光下的运动连宝都没什么兴趣,只是这几天她怂太久了,所以才想在盛夏去活动活动筋骨。
翡市的马场不多,但爱骑马这项消遣的人不少。
大热的天,连宝跟向十过去就看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平时聚会常见小姐公子哥们,说得上话但是都交情平平。
“越热越不消停,这天去瑞士泡温泉多好,全都挤到这来了。”
连宝嫌人多,打了几个招呼,就跟向十抱怨。
她是因为被顾晟影响,所以想折腾折腾自己,这些人不知道是为了个什么。
向十斜睨了她一眼,换上了骑装摊着身子吹冷气:“你也晓得这个天气挤在这里是有病。”
“还不是因为你,要是你那天拦住我了,我现在说不定还在香榭丽舍喝咖啡。”
说完,连宝不管向十,让马童牵了马,就利落踩着马镫坐了上去。
她寄养在这马场的马是匹皮毛雪白的母马。
虽然是母马,但“白兔”的个头却不小,四肢矫健不比马场其他的赛马差到哪里去。
连宝在它还是小马驹的时候买下,每年都给马场一大笔的管理费,偶尔就让它去参加几场赌博性质没那么浓的比赛。
连宝虽然不常来马场,但白兔却认得出连宝这个全身透着好闻香味的主人。连宝上马它就仰头嘶鸣了一声,十分高兴的模样。
连宝受了感染也觉得弯了弯眼,揉了揉马脖子,试了一圈,就在场上奔跑起来。
连宝的马术在圈子里是有名的,她一上场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紧身的白色骑装,一双长腿踩着马镫绰绰有余,场上看到那么个带着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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