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
被他背在背上的凉月心下暖融融的,嘴角微微上扬,低声真挚地道,“多谢兄长,我会的。”
严熙止背着她来到喜轿前,白锦书含笑上前,伸手将人接过,打横抱着,小心翼翼放到轿中坐好,如此体贴之举又引得一阵喝彩叫喊声。
而后便是两个男子的面对面交流,既是好友知交,如今亦多了层微妙的关系。
严熙止上前一步,“恭喜了……日后好生待她,若令她受了委屈,我这个义兄可是会替她做主的。”
“多谢。”白锦书的这声谢有太多含义,既是对他道贺的回应 亦是感激他对凉月的维护。
两人相视一笑,白锦书翻身上马驱马在前,八人抬的喜轿很稳当,送亲队伍紧随其后。
喜轿内端坐的凉月思绪万千,兀自凝思想着昨夜许离忧与她叮嘱的话。
许离忧预料,今日必不会平静,叮嘱她务必留意要保护好锦书,凉月隐约觉得不安,并非来自于许离忧凝重的提醒,而是担心宋子煜。
半个月前的那次约见,她向宋子煜说了早在十多年前凤凰尾便已用来救她性命,德安王根本不可能再找到。
听她说完后,宋子煜沉默良久,内心交战挣扎,终究作出选择。
她赌赢了,师兄最终选了她。
他道,“师妹,为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想来师兄深知德安王的狠辣,遂才如此郑重承诺,但她亦瞧见了他眼底的挣扎。
师兄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亦非为追名逐利而丧心病狂,与德安王为伍,怕是有难言之隐。
师兄到底有何把柄在德安王手上,竟心甘情愿任他役使。
先前凉月未曾深思,如今静心细想,这其中必有猫腻。
爹与大娘及小弟已脱困,在纪公子安排了许多高手保护,师兄也是知晓的。
那么,还能被德安王用来牵制师兄的除了她便只有……
赵清影!
凉月心下大惊,确实,离开漓县后,她竟忘了赵天霸与赵清影父女。
当时在漓县大牢内知晓赵清影失贞怀孕,师兄羞怒之下或许会不想再理会赵清影的死活,但待怒气平息,不免又会心软怜惜。
德安王怕是早瞧出师兄这一弱点,是以加以利用。
相同这些,凉月很想找白锦书商量,可眼下却是不能的,至少也得等到拜完堂之后。
一路神游,待花轿停下,凉月才心神归位,喜娘的声音在轿外响起,而后她感觉到轿帘被掀起,她下意识抬起手,顿时被人握住。
几乎才被握住,她便认出是何人。
“锦书……”她无意识便呢喃出声。
“是我。”很简洁的应声,却能听出他似是在笑。
凉月被盖头遮掩住的脸微热,这才想起自己是不能出声的,喜娘时宫里派来的,三日前便住到郡主府,每日与她说的便是成亲时的规矩,她也用心学了,未料一激动便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凉月此时想的是,若皇宫里的太上皇与及国公府里那位老国公两个闲得发慌就喜欢挑她刺儿的老头儿知晓,势必又要嫌她不懂规矩、粗鄙不堪了。
唉,好在日后也无需对那俩多事的老头儿晨昏定省什么的,眼不见为净,他们瞧不上她,她与傻书生过舒适自在的日子便好了。
白锦书亲自牵着她,一直不曾松开过,时不时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她。
“上台阶……”
“过火盆……”
“门槛。”
且不说与他之间的默契,她对丞相府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他随便提醒一句,她便知台阶有多少阶,门槛大概有多高……
直至拜完堂,凉月亦不曾听到景陌的声音,白锦书牵她入了洞房,两人坐在喜床上,喜娘上前将他们的衣角结在一起,说了些吉利话道贺,而后白锦书含笑道了声‘赏’后,喜娘千恩万谢便离去了。
盖头被揭下,凉月还晕乎乎的。
“这就完了?”她傻乎乎地望着眼前俊眸含笑的新郎官问了一句。
白锦书勾起的唇角上笑意漾开,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粉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遂才愉悦低笑,“为夫怕累着夫人,那些繁杂而冗长的礼节便省了。”
闻言,凉月松了一口气。
“还别说,这头一回成亲,还真挺紧张的。”
“……听夫人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还想着有第二回?”丞相大人一脸的不高兴。
凉月好笑不已,抬手捏捏他的脸,软绵绵地靠到他肩头,故意拿头上的凤冠去蹭他的脸。
丞相大人会意,也不用问,直接付诸行动,轻轻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又体贴地为她揉捏脖颈。
“可好受些了?”
“嗯……还是夫君大人好。”她不吝啬地夸赞。
这无疑取悦了丞相大人,越发卖力为爱妻揉肩捶背。
“离忧姐昨夜与我说要留心,怕德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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