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胜君既然起了这个名字,许纯玥又怎会满足于她只是这般胜之不武的胜了一小点呢?她自觉文采原本也比不上大姐与纯玖,胜君如此已是比自己强上不少了。那自己的优势在哪儿呢?没错,就是武艺了。
许胜君打小便活得十分艰难,儿时还不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被许纯玥硬逼着要说,才会走路没多久,就被许纯玥逼着扎马步。
骆原含看着心疼不已,心里深深怀疑许纯玥就是恨自己很久,逮着自己的孩子报复!可许纯玥平日什么都依她,就是对孩子的严格上不肯让步,倒是让许从安夸赞了一番。
许从安为何会如此夸赞呢?若是许君知和许君诺那俩孩子,她要是见了被这般严格对待,定是心疼不已。可许胜君是谁呀,是许纯玥的孩子,虽然容貌像极了骆原含,但那性子可是跟许纯玥一个模样。
许纯玥小时候就没少气许从安,可惜许从安不会武,打几下人跑了抓也抓不住,骆南晴又不帮她。风水轮流转,许纯玥自己也摊上这样的孩子了,好在她一身武艺不是白练的,许胜君在短短的时间内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京城谁人不知,公主府上书声琅琅,书声中还常常伴着琴箫合奏,可谓是书香门第之模范;大富豪许纯玖一家则常常三人出游,或在城郊,或在杭城,或在西域,时常不在家;而将军府则成日鸡飞狗跳。
若是叫人猜,爱慕人这事最早会发生在这三位许小姐哪位身上,大家定是异口同声猜的许胜君,实在是那古灵精怪爱捣蛋的模样深入人心,满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万万没想到,还在许胜君忙着鸡飞蛋打,许君诺忙着周游大晋的时候,许君知动心了,她才九岁。
许君知来找许胜君的时候,许胜君正在院子里打桩。许君知十分扭捏地走了过去,清了清嗓子才道:“胜君,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许胜君有些奇怪,许君知家里这么神通广大,还有要自己帮忙的时候?也停下了动作,走了过去:“你不会是叫我去帮你揍谁吧?”
“不是不是,是想叫你引荐一个人给我认识认识。”许君知摆了摆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包果干,是许胜君往日爱吃的。
许胜君接过果干便开始吃了起来:“谁呀?”
“就是骆家有个小姐,力大无穷的那个。”许君知见她把果干吞下了,也就放心地开口道。
“骆青灵?”许胜君十分怀疑是自己猜错了,她见许君知点了点头,更是不解地看着她,“那不就是你表妹吗,有什么好引荐的,你想见她去四舅家见她不就好了嘛!”
“那是你的四舅,又不是我的四舅。你跟她关系亲厚些,你就替我引荐一下嘛。”许君知说着,又拿起果干往许胜君嘴里塞了塞。
许胜君一边嚼着果干,一边伸手在许君知的额前探了探:“你们又不是不认识,过年我们都一道的,骆家也是你表亲家,你不是也叫四舅么,怎么现在又不是了?”
“哎呀,虽然认识,但是我们都没有说过话,我这样贸然去找她当然不行了。你就替我将她约出来,我在东郊的望月亭等你们。”许君知说着就要走,许胜君一把将她拉住,语气中满是不信:“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她觉着,许君知堂堂一郡主,又是受宠极了,比一般的公主地位还高一些,要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有必要这么麻烦,又是引荐又是相约的,定是不一般。可她又不敢相信自家大姐会喜欢骆青灵。
骆青灵虽然名字十分动听,可人长得实在是跟名字不符,也不知是不是骆家难得生个女子就拼命喂的缘故,骆青灵从小就十分壮实。更叫人可怕的是,她从小便有神力,小时候跟同伴一起玩,便常常将人弄哭,她不是有意,可她认为轻轻一碰,人家就是痛得不行。
如今她才七岁,力气不说比自己这个表姐大不少,纵是与一般不习武的成年男子也可以较量一番,幸好习武的资质一般,才没有将自己比过去,不然她娘定是要让她头悬梁锥刺股地练武了。
她实在不敢将这两人放在一起。没想到,许君知红着脸点了点头,胜君一时无言,只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大姐果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
许胜君应下了,便去骆府找骆青灵。许君知则早早去望月亭等着了。骆青灵正在院子里挥着她的双锤,许胜君咽了咽口水才走上前去,骆青灵见她来了,立马将双锤放在一边,冲过来抱住许胜君,差点将许胜君勒得断气。
许胜君涨红了脸,连拍了几下骆青灵的背,艰难道:“太……用力了。”骆青灵便赶紧稍稍松开了手:“我老是忘记控制力度,表姐,你怎么来啦!”
骆青灵放开手,见许胜君满脸通红,又准备动手给她拍拍背顺顺气,许胜君见了连忙制止:“别别别,你可别把我拍断气了。”
许胜君松动了一下筋骨,又道:“我这次来呀,是要带你认识一个人。”
“谁呀?”骆青灵还是有些奇怪的,往日她只受骆家人的喜爱,和姑姑家的表姐也走得近,别人家的孩子看见她都绕着走,还会有想要认识她的?
“许君知,认识吗?”许胜君还不直截了当地说明,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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