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恋把当时的情景详细的跟司轲迪陈述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我的户口会不会在我妈妈的名下?”
司轲迪不加思索的回道:“不可能,小的时候我看过户口本,上面有你的名字,至于现在在谁的名下,我也不知道。”司轲迪想起纪洁容走时跟白济美说的话。
明显是一走就不回来了,她的交代也就是想把纪恋的户口留在司家。
纪恋怔住了,她曾经也想过不可能,但白济美还能把她的户口弄到哪去?这么多年她念书都是白济美帮报的名,她不可能没有户口。而且司青曼经常拿户口的事情要挟她。
她没有办法才一忍再忍,为了这个理由,她没少跟司青曼说“对不起。”
想到这她继续对身边的哥哥说:“我还想起青曼经常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就算我再漂亮学习再好那又怎样?以后还不是得嫁给一个瘸子。哥,她这话什么意思?”
司轲迪此时脸都绿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火气瞬间窜到了心头,明明像是找了一丝可能,但还是觉得不可能。
妈妈的手段应该没有那么狠吧?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纪恋追问道。
司轲迪压了压心头的怒气,怕纪恋因为这件事情伤心,他宽慰道:“没事,青曼也许只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在意,哥哥会把你户口的事情调查清楚的。”他说着,此刻却没有了一点游玩的心情。
虽然没能如愿出国,幸好能及时发现纪恋户口的问题,要不然到她十八岁成年之后,还蒙在鼓里就麻烦了。
想到这司轲迪倒吸一口凉气,这事还是背后处理比较好,让纪恋处在惊恐中不是办法,这些年他是一点点的看着纪恋从妈妈出走的惊恐中走过来的,她没有由此堕落和怨天尤人已经很难得了。
“哥,你打算怎么调查,是要去学校问学籍吗?”
司轲迪坐正身子,继续开车,用坚定的语气回道:“这事我一个承担就好了,你不要过问,纪恋,你还是打我两下吧,出出气。”
他一只手在开车,另一只手握住纪恋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挥。
“哥,你这是干嘛呀,我打你做什么?”纪恋慌乱中把自己的手往回收。
“你就快打吧,你也解气,我也解气。”他说着,心里憋着的气真的要把他给点着了,他右脚踩下刹车,侧过头来看着纪恋。
他的眼睛绯红,一种强忍着的情绪在涌动着。
只是一会儿,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拉了拉衣领,然后打开车门走下车。
纪恋从哥哥的眼神中像是读懂了某些情绪,最起码这件事情比自己想像的严重,她推开车门,跟上司轲迪的脚步。
她不知道当年白济美跟自己的妈妈发生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那时的她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后来等她长大,这件事情就像被尘封了一样,知道的人都绝口不再提及。
在受到司青曼和白济美的欺凌时,她也恨过。
但后来她想明白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她们的恨里也有妈妈的不对,她是在替妈妈偿还她犯的过错,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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