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晋绥顾明西还有班主任,以及几个比较强壮的男生。
雨来的气势汹汹,退的却平静无声。
当顾明西再次从窗子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 ,升起白云朵朵,艳阳当空,不过若是细嗅,还是能感受到雨后特有的湿润。
顾明西眼睛一刻不离床上的人,想到今天的事,松了一口气。
“小绥,你醒了。”看见床上的人睫毛扇动,顾明西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笑。
晋绥全身都是昏昏沉沉的,他用力的张了张嘴,才很艰难的从嘴巴里面吐出几个字来。
“西西,你还好吧。”
声音干哑粗粒,有种在黑色磨砂纸上划过的感觉。
顾明西低头,更近的看着他,“我没事,是你有事,小绥,你过敏了知道吧。”
她说着说着拍了拍胸口,“以后,你还是离那些花花草草远一些吧。”
“过敏?”晋绥疑问。
顾明西伸长手,把旁边刚刚买的矿泉水水勾过来,“对,医生说你应该是对山上的某种植物过敏,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她把矿泉水瓶子揭开,把晋绥枕头竖起来,柔柔的说,“小绥,要喝点水不。”
晋绥的看了满脸关切的顾明西一眼,张开了嘴巴。
顾明西咧嘴一笑,把矿泉水瓶轻轻的对着晋绥。
水一如喉咙,晋绥就发现嗓子里有一阵清凉。
顾明西刚刚收好了盖子,徐老师秦周他们走进来。
看见晋绥的已经醒了,徐老师大步向前去,“晋绥,你醒了就好好休息几天,周一不舒服的话,多在家里养几天身体,不要急着上学,”说完他又看向顾明西,“顾明西,陈柔柔和王美月也回大部队了,你也不要为她们两个着急了。”
说完,徐老师的目光慢慢从顾明西的脸上移到脚下去,“顾明西,你的脚也要注意,不要再伤到了。”
晋绥自从醒了,目光就开始黏在了顾明西的身上,听到这一句话,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西西,你的脚怎么了。”
顾明西坐在椅子上,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可怜,苦兮兮的把绕了绷带的右脚脚踝移向晋绥,“小绥,我的脚踝骨裂了。”说这话的时候,顾明西一直张大眼睛看着晋绥。
晋绥的目光如凝墨,不自然的深起来。
“顾明西,你也知道痛啊。”跟着老徐一起进来的陈强站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晋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顾明西回头,张牙舞爪的说,“我怎么不能知道自己痛了,还有你来干什么?”
程强吊儿郎当的看着顾明西,有些讨打的说,“医院你们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晋绥,你是不知道,顾明西今天看着你,差点学孟姜女,把我们医院哭倒了。”
顾明西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强的母亲是陵水镇人民医院的内科大夫,陈强算的是从小在医院长大的,所以碰见他,倒并不是很稀奇。
陈强目光斜斜了看了看顾明西,大步迈向晋绥,嘴巴还不停的啧啧,“晋小白,以后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不要上个山都能被花迷倒,你也太没用了。”
说完他又一脸好笑的看着顾明西,“不然,有的人白着一张脸,活像是抹了□□的女鬼,有点污染镇容,你知道吗。”
听到陈强这样说,晋绥抬头,有史以来第一次眼神停在了他的面前。
自从程强一进屋,顾明西全身细胞都在告诫自己,别理智障儿童,但是听着他这个口气,压抑了好一会儿的火因子终于爆发。
“程强,今天我就要告诉你,顾明西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坐在晋绥床角,一脸荡漾无比的陈强见状,站起来,冷笑一声,“我不和病号计较。”
说完这话,陈强摆着一副冰山脸出了晋绥病房的大门。脚步平静的向前慢慢走去,非常有扑克牌的气质。
一离开门,转过弯,他的气势就全部弱下来,脚步变得凌乱起来,弓着腰四处张望松了一口气,在病房里嘚瑟这件事,幸好没有撞见他妈。
不然,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表情有些抽搐。
“徐老师,你们先回去吧。”病房里,顾明西看着徐老师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同学说,
“小绥已经醒了,我爸妈也快要过来。”
徐老师见状,安慰了几个孩子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大事也就走了。
瞬间,屋子里只剩下晋绥和顾明西两个人,晋绥张了张嘴巴,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又传来一阵声音。
“明西,明西,小绥。”
“明西,小绥。”
顾明西循着声音从门口看出去,果不其然,是焦急的宋玲方和顾保国夫妇。
“爸,妈,我在这儿。”顾明西忙不跌的应道。
“唉”宋玲方一拍大腿,握着顾明西的肩膀,从上到下全方位的审视了一番,心终于放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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