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玉花把三匹马牵到紧邻这房间的另一所在,田原跟过去,看到那里已有五六匹马,况玉花把马和它们系在一起,去角落里抱了一抱的草料,扔到了马槽里。
她回过身来,看到田原站在身后,羞涩地笑笑,田原好奇道:
“这也是你们教中的营盘?”
况玉花抿了抿嘴:
“哪里,这是官府建起来供过路行人休憩的,这马过不了江,凡过江的人,都把马留在这里,好让从江那边过来的人骑着赶路。”
田原点了点头:“这倒不错。”
三个人动手在火塘里堆起一大摞木柴,生起了火,这地方夜晚奇寒无比,有了火堆就好多了,再则,空气也就不那么潮湿。
三个人在火上烧了水,草草吃了些东西,不过一会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被火烤干了。
依依打了两个哈欠,田原跟着也打了一个。
三个人一人占据一张床铺,围着火和衣躺下。
火光在他们眼前的屋顶摇着晃着,三个人盯着这火光看了一会,眼皮渐渐沉重。
田原正欲睡去,边上依依腾地坐了起来,叫道:
“臭小子,晚上可不许打呼噜。”
话一出口,田原和况玉花扑哧笑开,依依揉着迷蒙的眼睛愣了一会,也咯咯笑了,深觉自己这话说得无理。
窗外的江水吼声如雷,别说打呼,即便是打雷也盖不过这水声。
依依还想说句什么,一时却想不起来,直挺挺倒在床上,没过一会就昏睡过去。
等到田原把她摇醒,天已蒙蒙亮了,况玉花坐在火塘边,朝火塘里添着木柴。
田原笑问:
“依依,我昨晚可打呼噜了?”
依依冷笑道:“呼噜倒是没有,不过,这大清早的怎么就有一条狗在汪汪乱叫了。”
清晨的雾比之傍晚,消褪了许多,田原把门打开,外面是一个清朗的天空,他走到门口,朝远处张望,一条蜿蜒的小路,就开凿在临江的峭壁上。
突然,田原转身朝俩人走来,边走边压低嗓门道:
“有人来了。”
况玉花觉得好笑,这大清早的,从江那边,自然也有些赶早的行人过江,这有什么奇怪的?
她淡然道:“赶路的,到这取马来了。”
田原摇了摇头:“是赵骏千他们。”
“哦?”况玉花吃了一惊,紧接着冷笑道:“来的正好。”
依依即刻兴奋起来,没想到眼看就要到五花手教的寨子了,还有一场好戏可看。
原来,赵骏千两次栽在田原和况玉花手上,心里自是不甘,千里迢迢,一路追寻而来。
没想到两拨人马在半路错过,赵骏千等反倒追到田原他们前头去了,一直到了五花手教的寨子外,还是不见田原他们三人的身影。
赵骏千不敢贸然进五花手教的寨子里去,只得悻悻而返,昨日傍晚,几乎与田原他们到达这里的同时,赵骏千带着手下到了江对面,一早过了江,想到这房子里看看有没有马。
透过咆哮的水声,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况玉花取了两粒药丸,示意田原和依依吞下,又取出四、五片干透的草叶,一片片扔进火里。
霎时,房子里充满一股淡淡的近似霉味的气息,三个人不动声色地端坐着。
赵骏千领头进了大门,看到他们,猛地一惊,随即嘿嘿冷笑。
莆田派弟子在他身后,呈扇面站开,呛啷声响,一个个拔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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