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突然起身,拉了拉依依,急道:
“快走!”
依依猛地一甩手臂,无奈田原攥得很紧,这一下没有挣脱,脸微微一红。
想再甩时,身子已被田原拎浮,焦急中右手点向田原右胁的渊腋穴。
田原早有准备,依依的手指触到他的瞬间,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从田原的渊腋穴里激发出的一股强劲,把她的手指给震开了,吓得她不敢再点,嘴里却不饶人,骂道:
“臭小子,你再不放开,我可要点你的渊腋穴了。”
猛然间看到伙计疑惑地看着他们,依依的脸更红了,又骂:
“你看什么,再看,再看我一刀割了你的舌头,再挖了你的眼睛!”
伙计咧开嘴,突然朝依依笑笑,依依反倒愣住了。
田原把依依一直拉到街上才松开手,依依正要发怒,田原悄声道:
“看到前面那俩人没有?”
依依好奇地看看,前面不远处有两个武林人士打扮的汉子,正急匆匆往前走去,依依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从他们身旁,又走过两个汉子,行色匆匆,装束打扮与前面那两位,全然相同。
依依不由得“咦”了一声,田原凑近依依的耳旁,低语道:
“走,跟上他们。”
依依大喜,她见又有热闹好瞧,怎不心花怒放,早把适才的恼怒忘得一干二净,紧跟着田原,在人丛里穿行。
前面的那四个人,七拐八拐,一直出了城门,田原和依依在后面紧跟不舍,他们怕被前面的人发觉,与他们保持了很长一段距离。
城门外还有四个汉子正在凉亭里等着他们,凉亭外面的树上,系着八匹马,两拨人马会聚一处,一人一骑,快马加鞭,迅疾地朝远处驶去。
田原左右为难,这些人行动诡秘,定有什么大的举措,若就这么让他们溜走,未免太过可惜。
他想提气疾追,又恐依依病体未愈,体力不济,自己要是挟着她疾奔,追不追得上他们是一回事,大白天的,太过招人眼目,走不出多远,恐怕就被人发觉。
田原正犹豫间,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不由得一阵狂喜。
两匹马眨眼间就奔到他们身旁,马上的汉子不约而同“咦”地一声,在他们前面一丈开外勒转马头,厉声问道:
“什么人?!”
田原一愣,从他们问话的口音,听出他们说的是闽南话。
田原是在闽东的建宁府长大的,对闽南话,虽不能完全听懂,囫囵着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他听到俩人在马上嘀咕着,意思是说这两个人鬼头鬼脑的,先杀了再说。
田原早就打定主意,朝他们笑了一下,依依看透田原的心事,也不言语,咯咯一阵脆笑,倒把那两个汉子笑得莫名其妙。
依依往前走了两步,身影疾闪,跃起来扑向其中的一个,田原眼快,就在依依跃起的同时,他也双足一点,扑向另一个汉子。
俩人几乎同时出手,一扯一点,封住对方的穴道,可怜两个汉子,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已落在马下,软绵绵动弹不得。
依依快活地叫道:“臭小子,我出手比你快。”
田原笑笑,也不和她争辩,一手拎起一个汉子,朝路旁一块大石头后走去,依依在后面紧紧跟着,嘴里急道:
“喂喂,臭小子,你干什么?”
田原动手剥下一个汉子的衣服,依依见状恍然醒悟,兴趣大起,麻利地剥下另一个汉子的衣服,边剥边不时抽动鼻子,破口大骂那汉子的衣服怎的这般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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