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冲了进去,站在正中央就开始吵吵,“把阮春兰交出来!交出来!”
陈氏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后退,解释道:“你们找错人了,东边住的才是阮春兰的爹娘,我们只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没啥关系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三个孩子关进屋里,生怕被大房给连累了。那汉子可不管这些,当即表情凶狠地把堂屋砸了个稀巴烂,怒道:“卖给我的就是我的!竟然骗了我爹娘的银子跑了!你们一家都是骗子,还我银子!把人交出来!”
“对!把人交出来!不然就算你们人多,我们也不怕!”
他们十几个汉子都是山里头打猎的好手,要力气有力气,要胆子有胆子,就算被村民们围了起来也丝毫不露怯,张嘴就是狠话。村民们却都一头雾水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他们,“干啥呀?有啥事儿不能说清楚?指不定是误会呢?”
“是不是吵架耍花腔呢?那阮春兰天天就闷头干活儿,话都没说过几句,还骗公婆的钱?借她个胆儿她也不敢啊。”
村民们这么说是因为不了解阮春兰,刚跑回来的阮金多和刘氏心里已经突突起来。骗银子,偷跑,这些阮春兰她有前科呀!当初要不是阮春兰胆大到偷老太太的银子想要跑,他们怎么会放着个能干活儿的闺女不用,急着把她给卖掉呢?可那都卖进山了,那死丫头居然还能跑出来?这是要害死他们啊!
大家一看他们两口子和阮香兰都回来了,立马给他们让了条道,还劝他们赶紧把事儿给解决了,别闹起来。刘氏害怕地直想往后躲,实在躲不过才硬着头皮说:“强子,那啥,当初不说好从此以后两不相干吗?这、这她跑不跑跟我们也没关系啊,你咋跑我家砸东西来了?你这没理啊。”
强子大步走过来揪住阮金多的衣领,怒瞪着他道:“你说!阮春兰到底藏哪儿去了?她一个没出过村子的女人往哪儿跑?肯定是你们合伙骗我,快把她交出来!”
阮金多吓得双腿直发抖,“没,没回来,我真不知道啊。她以前在家就总想跑,我管不了她才、才把她给卖了,我、我没骗你。”
大家听清他们的对话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要是刚刚没听错的话,他们说的是“卖”不是“嫁”啊!里正皱着眉走了过来,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此事已经关系到村里其他人的安全,阮金多,你若再敢隐瞒,你们家就给我搬出村子去!”
阮金多猛地一个激灵,欲哭无泪地看着周围满满的村民,张张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他这辈子最爱面子,之前已经被老太太和阮玉娇削过两次面子了,可怎么都比不上这次,简直要身败名裂啊!
里正没耐心等他磨蹭,那个强子更没耐心,直接将阮金多丢到一边,对里正说道:“你能给他家做主吧?那就叫他们把阮春兰和银子都交出来!我们都是山沟沟里的人,不懂你们这边什么规矩,但人是我用五两银子买回去的,卖身契都签了,那就是我的人。我全家对她那么好,那女人居然哄骗我爹娘,把他们攒了一辈子的八两银子全骗走了,还偷走了卖身契,跑得无影无踪。我不相信她能跑多远,他们肯定是合伙骗我,请里正给我一个公道!”
里正扫了一眼阮家人,皱眉问道:“阮春兰回来没有?”
阮金多和刘氏连忙摆手,阮香兰也摇头道:“她从来没回来过,真的没有,不信、不信你们可以搜。”
陈氏也紧跟着说:“里正,我跟他们住一个院子,肯定不会同意留这种麻烦的。您相信我,阮春兰她是真没回来。而且不瞒您说,阮春兰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她之前就想离开这个家,说她爹娘对她不好。那次还偷了老太太的银子,要不是被阮玉娇撞见,她早跑掉了。”
阮老太太听说阮家出事,让阮玉娇和许青山陪着一起来了,正好听见几句话,点头说道:“老二媳妇说得对,那次罚了二丫之后,大房就说要把她嫁了,都说好亲了。谁知临嫁之前我才知道竟然不是嫁而是卖,而且刘氏连卖身契都给签订了。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真是造孽!阮金多、刘氏,你们要是见过二丫就赶紧说出来吧,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刘氏哭喊道:“娘啊,我们真没见过二丫啊,她压根就没回来,你也知道她记恨着我呢,骗了银子肯定跑了啊。”
这阮老太太也管不了了,里正又问村民有没有见过阮春兰的,结果是没有任何人在村里或者镇上看见过。强子他们看了半天,觉得他们确实不像在撒谎,都是又生气又无奈,“那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初我买她的时候,你们可没说她偷东西还想偷跑。要是说了她肯定不值五两银子,我也肯定不会买她。”
“对!找不到阮春兰,你们就赔偿强子的损失!”
强子又揪起阮金多的领子,盯着他道:“买阮春兰的五两,加上她骗走的八两,一共十三两。其他杂七杂八的我也不跟你算了,就把这十三两给我,这事儿拉倒。”
十三两,他们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够十三两啊,再说那死丫头干的事儿,凭啥叫他们赔钱?刘氏立马就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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