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根本不需要再有交集。
阮金来和陈氏忍不住跟老太太争执了几句,老太太拿起扫把就冲他们打去,直接将他们赶出门。大柱、二柱看着这番场景,都有些不知所措,既觉得他们没错,又觉得似乎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看着奶奶对爹娘厌恶的样子,看着小壮对他们冷漠的表情,他们隐约感觉有什么再也回不来了,被他们刚刚那番话给斩断了。
阮老太太眼看着孙子被二房两口子教歪,心里气得够呛。她没办法跟他们抢孙子管,干脆眼不见为净,拿扫帚把他们全打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厉声斥道:“成天琢磨天上掉馅饼,你们咋不上天呢?两个眼高手低的东西,还要耽误你们孩子,你们要是不改,阮家早晚败在你们手里!滚!”
阮老太太在火场看到他们躲得远远的时,就对他们失望了,如今更是再也不想看他们一眼。连亲娘、亲奶奶都不关心的人,能指望他们什么?
阮老太太用力关上门,让他们碰了一鼻子灰。陈氏气急了道:“这是啥人啊?过上好日子就不管咱们了?还当娘的呢,我要是发达了就铁定不会不管儿子。”
阮金来没好气地道:“那你倒是发达给我看看啊,老太太是压对宝养出个有本事的孙女,你咋办?等你孙女出息?”
“呸呸呸!啥孙女孙女的?咱将来肯定都是抱孙子!”陈氏看了眼手里的篮子,说道,“幸亏东西还没放下,不然不是亏了?大柱、二柱,走了,这不讲道理的老太太,好说歹说都没用,以后别管她。我看她老了怎么回来求我们!”
大柱回头看了那宅子一眼,不解道:“奶奶为什么来求我们?”
“你傻呀?大房没了,阮家只有咱们一家了,她不得靠咱们家养老?”陈氏不屑且有恃无恐地道,“真以为阮玉娇能养她一辈子呢?谁家的媳妇能养活娘家人了?她们就是白日做梦,以后就知道轻重了。那小壮没爹没娘的能有啥出息?阮玉娇能管他一年还是两年?谁家姐夫还管小舅子?老太太那么大岁数能教好他?以后也是个废物,老太太只能回头求咱们。”
阮金来皱眉道:“你想得这么明白,还上杆子找骂干啥?等着不就行了吗?”
陈氏白了他一眼,“你懂啥?我不是想着以前老太太和阮玉娇都带过大柱他们,容易心软吗?说不定她们心一软就送孩子们得花多少银子,咱俩的银子都拿去买老太太那间房子了,着火以后修房子还花了不少,哪还有钱给孩子读书?”
她想到刚才老太太跟儿子说的话,忙低头对他们道,“别听那老太太胡说八道,你们读不上书全怪她们偏心。再说要不是小壮他们家着火把咱家房子也燎着了,咱能花钱修房子吗?他们还应该赔咱们钱呢!”
阮金来点点头,“这钱肯定要不出来,老太太越来越不讲理了,下回直接找阮玉娇要。”
“你们想找大嫂要什么啊?”
阴测测的声音让阮金来浑身一抖,抬头就看见了刘松阴郁的面容,登时腿都软了,“刘、刘松?”
刘松跟两个兄弟抬着米面等物,扫了他们一眼,眼神像刀子一般锋利,再次问道:“你们想找大嫂要什么?山哥不在,托兄弟们照顾大嫂和老太太,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陈氏搂着三个儿子往阮金来身后躲,都吓得脸色煞白。阮金来也结结巴巴说不明白,“没、没啥事,就是看、看看侄女……”
“谁是你侄女?大嫂可是庄老太太的孙女,跟你们阮家丁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莫不是脑子不好使给忘了?要不兄弟们帮你们松松骨?”刘松把一袋子米放下,神色冰冷地往前走了两步。
阮金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害怕道:“不、不用、不用,是我们记错了,不找阮玉娇,绝对不会找她!”
刘松蹲在他面前眯着眼道:“那你这是来给老太太找不痛快了?”不等阮金来回话,他就轻轻掐住了阮金来的脖子,低声道,“我答应了山哥要帮他看着家,你这么不识相凑上来怎么办呢?你说我会不会一时发疯……掐死你?”
阮金来抖得停不下来,颤声道:“不、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我保证我们再也不来找老太太和阮玉娇了,真的,真的!”
刘松这才松开手起身,重新扛起米袋子,边走边道:“你最好记住了,不然我疯起来可是会出人命的。管好你的嘴,别把老太太的住处告诉那些长舌妇。”
“知、知道……”
刘松那边进了院子,阮金来才松懈下来瘫倒地上,接着就是一股骚味,他居然吓得尿裤子了!这对大柱、二柱的冲击也是巨大的,在他们心里最可靠的自然是爹娘,但如今爹娘怕成这样不说,居然还尿裤子!足以说明刘松有多可怕,而阮玉娇和老太太又有多不能惹。
从前始终觉得跟阮玉娇和老太太关系不错的两兄弟,第一次明白有些事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一切都已经变了,他们再也不会有慈爱的奶奶和亲切的姐姐,只会有两个“手高眼低”,胆小怕事的爹娘。怪不得每次他们按照爹娘教的做了,都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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