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一丝悸动仍然没能完全平复,但她也很清楚,她早就不应该有这种幻想了。
但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却是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有些意外的的抬起了头,看着那个男人,刚巧对上了一个无比迷人的微笑。
黑色的微笑。
她一时间完全愣住了,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另一样东西。
刚才被人群掩蔽,梓树没能看清男人手中所持之物,但这时,她看清了。
那是一个黑色的襁褓,和一个苍白的婴儿。
她发怔的望着那个襁褓,试图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只感到思绪混乱。而对着她的眼神,那个男人的嘴角又微微的向上扬了些许。
“梓树小姐,”他说,“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至今梓树也没能搞清楚那时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同样也没能再次见到那个男人。
但是,她的生活从那天起就改变了。
那个男人给了她所想要的一切,而代价只是一次在第二天就办理了离婚证的婚姻……和一个只需要她挂着名分的儿子。
——说来有趣,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和一个男性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她主动提出的。时至今日,她都仿佛仍能记得那人身上那种反常的冰冷——即使在他们缠绵时也未曾升温丝毫。
这一切都仅仅在一天内完成,而那些手续的办理甚至都不需要她本身的参与。而后,她就多了一个“儿子”。
交易的内容仅仅是让她保证这个孩童直到6岁之前的生存,并在那之后代为转交一笔可观的财产——比起她所得到部分,少了太多的财产——而甚至就连这个“生存”的质量都不包括在条款内。之后,一切义务就自行解除。她实际上只是凭空获得了常人奋斗一生都不能得到的一切,而丝毫都没有损失。
她自然怀疑过那个男人有什么阴谋,也怀疑过自己只是一枚弃子,但是她不在乎了。
毕竟她已经得到了这一切……这就已经足够了。
她轻而易举的去到了最顶尖的中学任教,但却处于某些恶趣味般的心态,仍然选择了作为一个普通教师。
只是在了解了她背后的力量后,上至校长,下至家长,乃至教育局……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多说一句话。
当然了,她也从未摒弃过作为一个教师的职分,如同以往的,她的教学仍旧优秀,只不过看着那些如同过去一样送进她的私人办公室的锦旗,她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发笑。
这就是……人。
梓树结束了回忆,轻轻地笑了笑。
她仍然感到一阵无所事事的空虚,但却毫无倦意,于是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分针刚好越过最后的一格,指向了12,而时针也随之跳动了微不可查的一下,跳到了两点的位置。
2点……明天上午没课,这个时间对她而言还不算太晚。
她这么想着,站了起来,走到衣帽架旁,随手拿起了那件卡其色的风衣,想要出去随便走走。
但恰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这种时间……她皱了皱眉,把风衣一把甩在了沙发上,走向大门,用力按下了门把手。
“喂,我说你知不知道时……”门开的同时,她脱口而出。
但紧接着,这话就被堵回了嘴里。
因为映入她眼睛的,是两个黑衣人里特工般的墨镜男,和一把指向她的。
然后,是电光。
黑暗。
第二天,“她”的尸体出现在了街上,尸检结果是长期熬夜体力不支以及心肌梗塞同时发作导致的突发猝死。
没人知道尸检被免去了dna检测,而她的档案在她被带走之前就被修改了。
她从此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除了……现在。
……
“哈……这还真有意思了。”南荒抬起眼睛看着屏幕上被蒙住双眼,昏迷地跪在地上的梓树,以及指着她的两支枪管,笑着说道,“这么说的话,那支小队被派来的作用……实际上是拖延时间吧。”
“没错。他们被派去的作用从一开始就不是试图击杀你,只是要把你拖住而已,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去做剩下的事。”agony微笑着回道,“你竟然让h反水了,这确实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但相应的,这也增加了你花费在套取信息上的时间,所以从各种方面来讲,这个计划仍然是成功的。”
“是啊……谁叫那群家伙被杀的太容易,根本看不出有想要拖延时间的意思呢。”他的视线打量了一下四周,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那么……这就是你的底牌?你赌的就是‘我会在乎这老女人死活’?”
“不确定。”agony的语气传达的信息和他的话显然相反,“但她仍然是你试图自杀前去见的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
“哦,那好吧。”南荒说着抬手就是一个响指,两条镰刃顿时出现在了agony和那两名士兵的身旁,缓缓游动着,“你猜错了。”
“你以我的生命做威胁也是没用的。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景象,另有他人在观察着这里,并视情况下达命令。”agony的语气却依旧淡然,他似乎认准了南荒是在虚张声势,“而对于那些看着这里的人……你即使用我去威胁他们,也是没用的。”
他没给南荒接话的时间,凭空摇了摇手指,一个造型古怪,电缆和传感器毕露的仪器就从他身后的地面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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