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特在圣提亚的西线可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镇。
在夏尔一行人来到米斯特的西门时,镇子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个难民的帐篷。所有人在当地守备军的指引下,来到了属于他们的一片空地。在这里,他们需要自行搭建帐篷,建立营地。当然,在他们建设自己临时家园的时候,米斯特的教会以及守军都会最大限度的接纳他们的伤员,并为他们提供食物,药品和安全。夏尔和科林作为这群难民的代表和领队,在安排了几个分管队长的工作任务后,步行前往大教堂。主教劳伦斯已经在烛光温馨的教堂里等候他们了。
礼台上的劳伦斯一脸的温暖慈祥,体态发福,左手捧着神史,右手执着圣杖。借助着跳动的烛光,他看到走上前来的两位披着被大雨淋湿斗篷的战士。
“坐吧,不必多礼,两位一路保护百姓前来,辛苦了。来人啊,给这两位勇士各一杯暖茶。”
劳伦斯起身吩咐立在一边的小僧上茶,一边走下讲台,扶起了单膝跪地的两位战士。小僧端来了热茶,也拿来了干燥的防风斗篷。夏尔和科林谢过了主教,替换了身上的斗篷,各自手持一杯茶水,挑了最靠前的一排长椅后坐下。
“古兰森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已经为他以及在贵镇保卫战中丧生的士兵们祈福,愿他们在天堂里享受安乐。”
劳伦斯是属于那样的一种人,不论是荒蛮的盗匪,还是藐视生死的战士,或是轻浮的只要你愿意和他交流,注视着他的眼睛,听他娓娓的说教,那当你走出这个教堂的门时,你也会从心里发现自己已经感受到了信仰的温暖,感觉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有神在天上看着你,从而自律,自爱,改过自新。在这个时刻,在这片烛光中,夏尔和科林两位大汉也几乎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劳伦斯伸出手轻轻拍着他们的肩膀,像他们诉说着神的恩惠和仁慈,告诉他们在神的授意和皇帝的调遣下,米斯特镇的防备力量正在加强,此地在不久以后就会成为西线的一个军事要塞。等到几支工程部队被分派至此后,他们会建立起数百间坚固的房屋,让难民们从镇外的帐篷里走出来,住进真正的,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开始全新的生活。
又断断续续的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个战士以要回各自营房处理事宜为由,起身鞠躬行礼,然后就和主教告辞,回到了属于伯特格雷百姓的驻扎区。乔赛琳和阿比斯他们都已经因为疲劳而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几乎所有的帐篷都已经熄了灯。几个亮着的帐篷里,也都是伤病员在进行夜间的换药,还有就是母亲在安慰被噩梦惊醒的孩子。不时地有身着盔甲的武士在帐篷区里巡逻。这样的防备力量让两位队长都觉得很放心。
疲劳困苦的人们在这座被神灵祝福的小镇外围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睡梦中的夏尔被一阵几乎可以说成划破天际的尖叫声给惊醒了。
他猛的掀开帐篷的卷帘门,来不及穿着整齐,仅仅是拿起了防身的武器,就朝着尖叫声拼命狂奔。他的前面是拥挤的人群,在听到他的怒吼后,围观的人们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一股浓烈的腥味从正对着他的帐篷里飘散出来。他右手执短剑,左手将衣领拉起捂住鼻子,然后用剑尖拨开了帐篷的卷帘门,弯腰走进去。
眼前简直是个地狱的缩影。帐篷里四散着碎肢及内脏。两个掉落分散的头颅表明这里有至少两名受害者。他们的表情狰狞可怕,据此推测在死前应是受了很大的折磨。但是,为什么,这里整晚都有人在巡逻,为什么没有人呼救,为什么没有人当场发现。据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救护队的小姑娘说,她是在到了换药时间点的时候来这里,打算给里面的一个伤员换药的时候发现这样的惨剧。由于受到了过量的惊吓,此刻她正被几个姐妹搀扶着,坐在另一个的帐篷里休息,回回神。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表情表明这个女孩子曾被吓得一度昏厥。
米斯特的主教大人在二十分钟后就赶到了现场。他表情严肃的查看了帐篷里的情景,然后在血污之中为死者进行了超度。他身后的神职人员也纷纷跪地祈祷。这样虔诚的场景即使是让无神论者,也希望有神灵可以听到来自他们内心的请求。
稍许过后,主教劳伦斯走出帐篷。他的脸色惨白,身上的长袍因下跪而沾染上了受害者的鲜血。“夏尔先生,科林先生,请和我来,我有话和你们说。”他的眼睛里缺少了昨天的温柔和从容,严肃认真的语气让夏尔和科林感觉到了压迫。没有多想,他们便跟随着神职人员队伍离开了这片伯特格雷帐篷区。夏尔偶尔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现场的人们无一不是用忧虑的眼神看着自己。乔赛琳和其他孩子都紧紧和自己的母亲或是其他亲人依偎在一起。这让他的内心如刀割了一般痛彻。
重新回到教堂里,教主打开了属于他的祈祷室的门,示意2位队长跟着他进去。待所有人进入房间以后,塞壬把门关紧,锁上,然后在8位天神的壁画前跪下并祈祷了一通。夏尔和科林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一起单膝跪地。祈祷结束后,三人面对面,盘膝而坐。劳伦斯首先开口说道:“两位,实不相瞒,其实米斯特镇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昨天并未对二位提及,一是贵镇百姓初来乍到,尚未安身。若昨日就和你们提起,我担心你们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二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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