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大街上排满了比星星还要璀璨夺目的路灯,地上的尘土都被照亮了却点不亮一颗绝望的心,郑婷到最后都没有选择原谅他,十七岁的脚步看起来就像是八十岁的老爷爷失去了拐杖,颤颤巍巍,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他的脑海里回荡着郑婷最后的声音,“你的那句我爱你太重了,我可承受不来,结束这段滑稽的故事吧,百家姓同学……”
“你真的是真么想的吗?要离开我,现在选择离开?”
“哼……谁要离开谁这种事有那么重要吗?这是早晚的事,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你想听的话终于实现了,不开心吗?”
“我觉得我们彼此都应该冷静一些,毕竟……”
“不需要了,我已经够冷静了,把你家搞成这样,我道歉,赔偿我会全额赔付的,你不必担心,呼……我累了,要回去了,再见吧……”
最终她还是挣脱了,擦着一个沉重的肩膀走出了这座房子,留下了一个孤独的人独守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无法呼吸,原来是这种感觉,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一个男人流泪,现在他急需陪伴的人,兄弟们,他只有兄弟们了,想起他们的脸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你说的对,我不该陷得太深,明明是个白痴干嘛非要装老手呢?老老实实听话不就好了,回去吧……回去吧……”
来往的车辆越来越稀少,公交车都已经下班了,出租车仅剩下几辆,而且里面都载满了乘客,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后,也就该回去休息了吧,对他们的工作时间还真是不了解,必须得麻烦老熟人了,要不然今晚非得露宿街头不可,文静……呵……还管她做什么,北校区争夺赛明天就应该结束了,蒋沈翰杨又将回到从前的生活,只是,少了一个人的参与罢了。
曾大叔其实已经回家了,但接到翰杨的电话他还是一口答应下,只有他知道,现在这时间点找一辆出租车有多么难,他很快便找到了独自坐在马路牙子上的翰杨,那失落的表情足以证明他的心情有多差,“哔哔!”摁了摁喇叭还是没什么用,曾大叔探出头来,“哎!小蒋!都几点了?快上车啊。”
翰杨猛地抬起头来,似梦非梦的应了一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曾大叔拦住了他,“坐后面吧,路长,你还能睡一觉。”
来到后面,座位上放着几包标有男装商标的包装袋,是文静要带给岳江的,差点忘了,这时他发现袋子上多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你没事吧?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很抱歉,我好像给你带来了困扰,你不必隐瞒,我都听到了哦,你喊得那个名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大美人郑婷,但她一定和你有关系的对吧?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吧,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是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我和岳江就经常吵架,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消不了气,恋爱这种事,不要不相信,也不要信的太深,不过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解决的,岳江不是常说嘛,杨子脑袋好使,有的是办法,听他的永远错不了,曾大叔那里,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他说他老眼昏花,乱点鸳鸯谱,你也不要太责怪他了,那些衣服里有几件事给你买的,算是道歉吧,sorry~~”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已经结束了,任何人都没有错,错就错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要那么矫情呢?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明明做什么决定都是雷厉风行,哪怕撞到南墙也决不回头,干嘛要在感情方面优柔寡断的像个柔弱书生?,初次都是这样吗?可是也没有感到成长啊?只是有种累觉不爱的感觉,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连开始都没有,这算是失恋吗?更像是被勒令退学吧?
黑夜里,什么风景都变得不再怡人,不论是高耸如云梧桐或是镜花水月的湖面,被夜色渲染后再配上一缕袭来的晚风,只是又为它们裹上了一层昏暗的保护色,再没有人会打扰他们休息了,开车的专心开车,坐车的自然闭上了眼睛,哪怕无心睡眠,也要故作梦中人,这样就不必回答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了。
这就是受挫的滋味。
“小蒋……小蒋啊,快醒醒,都到了。”翰杨在一阵阵呼唤声中睁开了眼睛,是曾叔,也只有他了。
“嗯……嗯?到了吗?”
“昂,赶紧回去歇息吧,累了一天了。”
“我给您拿钱。”
“哎哎,算了吧,来日方长,快点回去吧。”
翰杨并没有应声听话,他一定要给予这位细心的司机大叔相应的报酬,再三推脱不过,曾大叔只好收下了翰杨的钱,临走时,他站在车外,“小蒋啊,大叔难得和年轻人说说话,每天车上来车上走的也是无聊,今天确实误会了,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翰杨回过头来,他的微笑多少还是有些僵硬,“这是什么话?别放在心上,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
“诶,那我走了。”空车灯扣下,曾大叔走了,这辆出租车今天也不会再乘载任何人了。
翰杨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小区门前,大门紧紧关着,保安室里也亮着灯,没有出入卡是绝对进不去的,在身上翻了翻还真没带,想一想今天走的时候匆忙,又是从地下室直接坐车走的,难怪忘得这么干净,手机就剩几格电了,要赶紧叫个人下来,翰杨翻找小源的电话,才知道一条没有备注的号码已经占满了他的通话记录,她说的没错,连名字都不敢写在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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