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厂里的机器你最熟了,明天我把几个新手集中起来,你帮我培训一下。”斒通话一出口,“世上果然没有免无缘无故的好处啊!”欧阳心里就打起了鼓,叫苦不迭之下只得先应了,“嗯,培训一下没问题。柳总,你最好是把罗劲松一起叫上。”“叫上罗劲松?你不嫌麻烦?”“柳总,我麻烦一点总比看兄弟们流血要好。”泽荣哈哈一笑,“欧阳,我看罗劲松还真有点怯你,换别人那样说他早就发飙了。”“罗劲松明明就不会用砂光机,三百厚的板调个二百五,硬要人家往里塞。我说话有根有据,他姐夫还只是一个村长,就是请一个大市长来坐镇,我该怎么说还怎么说。”泽芳一听到市长,便扭头看了战南一眼,“林战南,看来就是你老婆出马也镇不住欧阳。”“说罗劲松就说罗劲松嘛,老余怎么说到我这里了?”斒通打起了哈哈,“余泽芳,这么说林战南老婆是市长?”“林战南是把他老婆名字设置成市长。”“哦,是这样啊。”斒通似不经意的扬眉朝观后镜一瞄,“欧阳,厂里有些人在说罗劲松是我要提上来做组长的,你是怎么看的?”“好像就那么几个在说吧。既然柳总问了,我觉得吧,把罗劲松先弄上去抢点占位的做法真不见得有什么高明。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招数大概也只有我们的黎大领导才想得出,星期二晚上还借着酒劲来敲打我,正打算找个时间跟他切磋切磋呢。”“啊?欧阳,你要找黎大河切磋?中午才把苏信给干趴了,还想干趴黎大河?”“苏大主管纯粹是没事找事,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自取其辱吧。黎大河也是,不给点颜色他当所有人都是徐家柏。”欧阳正说着,车猛地减速,斒通打起右转灯,靠边停稳,右边的泽荣伸长脖子问:“柳总,怎么了?”“七三六回来了。”泽芳回完一句,下了车。“欧阳你这边开门慢点。”“嗯,柳总提醒得对。”
四人先穿过公路,伶俐下来就一句打趣,“嘿嘿,你们回去都坐的专车啊。”也不等答腔就麻利的拉开中门。一股浓烈血腥味扑面,泽荣揉了一下鼻子,侧身退让。“曾主管,你们几个还没吃饭吧?”车门边上,座位上,脚下的垫子都是血迹斑斑,斒通开口却没有先问福生伤势,让泽荣一脸的惊讶。泽芳、欧阳、战南三个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伶俐三个小时前已在群里作过拍片检查结果通报,尽管双手伤口深的吓人,血流不止,尚没有伤到肌腱和指骨,腹部软组织擦伤也没有大碍。“刚回来,还没吃。柳总,你们大概也没吃吧。”“那你们先去吃饭吧,廖师傅你好好养伤,我去东纵那里吃个饭。”斒通招呼伶俐上车,又给福生关上门,目送驶出好一段。“上车,走了。”斒通手一挥,重新上路,年逾五旬的福生两个手掌上缠着红白相间的厚厚纱布,让几个的心情都沉重,一时谁也没有再说点什么。沉默了一小会,车厢里响起《沉默的母亲》,欧阳摸出电话一看,就任由音乐持续响起。“欧阳,你怎不接电话?”铃声再次传开,泽芳侧过头问。“欧阳,是徐家柏打来的吧?”斒通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欧阳上下左右全看了一遍,“柳总怎么知道是徐家柏的?”“呵呵,这还不简单。欧阳,是你老婆、你亲朋好友打过来的第一个你就接了。你既不接也不挂,那头又接二连三的打,除了徐家柏还会有谁?”“嗯,柳总把徐家柏看得很透。”“呵呵,徐家柏那个人嘛,没有多少内涵。”“柳总,不然吧。我看徐家柏也还有那么点小心思。”“呵,他那点心思又上不得台面。”泽芳微微一点头,“嗯,柳总看得准,徐家柏确实有些心思上不得台面。”“欧阳,你到哪里下?”一汇入东纵大道,斒通就问。“地铁站公交站台,到那里坐八一一。”“八一一?那欧阳不用下了,我直接把你送到家。”“不会吧?唐僧是经九九八十一难才成的佛,我搭个顺风车就成佛了?”“哦,是这样的,我是要去至美。至美欧阳知道吧,就在高尔夫球场对面。”“至美我知道,柳总在那干过?”“在至美搞了快两年时间。”“哦。”苏芮的歌声又一次响起,“这个徐家柏还真是不识趣!”欧阳对着电话叱咤完也接了。
“欧阳,打你几个电话都没接,在厂里吗?”
“徐哥,你不知道今天星期?”
“哦,你回去了?”
“嗯。”
“我问你个事。今天那个工伤到底是怎样弄的?”
“徐哥是问廖福生情况啊。现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等你回来找他们了解一下吧。”
“哦,我以为你知道呢,那没事了。”
“徐哥再见啊。”
欧阳挂断电话,抬手就给家柏的号码设置了通话限制。斒通冷笑道:“欧阳,徐家柏问你这些干什么?他人在家里还这么上心厂里的事。”“谁知道呢!真搞不懂他。”泽芳试图求解,淡淡的说:“听说他老婆对他也不是很好,可能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想有个事来分下心罢。”斒通一听就乐了,“老话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家柏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哈。”“嗯,老余说的很有可能。徐家柏给我打这个电话是长途加漫游。”“徐家柏是用公司办公电话打给你,又不是他掏钱。”“柳总是说徐家柏用卜少烨的钱来替卜少烨操心?这样来看,徐家柏还蛮不错的嘛。”在哄笑里减速靠近站台,泽芳开门下去,让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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