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的警告,邵梓易脚下失去平衡险些跌倒,他抓紧护栏,诧异的抬头望着台阶上如同帝王般器宇轩昂的男人,多余的话被咽下。
席宸转过身,听见身后有条不紊的脚步声,悄然的推开门。
两两视线对接,金嘉意盯着从消防通道出来的身影,眉头一蹙,问道:“你没事跑这里做什么?”
席宸不以为意的合上那扇门,避开话题道:“刚刚岳父在接受采访?”
金嘉意瞥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跟上来的金主,冷冷道:“请席总派人把我父母送回去吧。”
金主闻言一惊,忙道:“难得和你妈妈出来一趟,我们还想多留两天,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b城的别墅打扫干净了,今天就准备搬过去,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闭嘴。”金嘉意低吼一声,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这里的记者无孔不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你们还是回姚城吧,我过段时间空闲了会回去。”
“别啊,闺女,我还要留在这里和席总商量婚事,不用你们劳心劳力两城来回跑,我们就留在这里把婚期订了,完成了婚礼就回去。”金主嬉笑道。
金嘉意眉头越发紧蹙,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席宸,又望了一眼笑的如沐春风得意的金主,语气沉闷:“你们说什么婚礼?”
“自然是你与席总的。”金主跻身上前,对着席宸又道:“我今早特意去京元山庄看了一下,依山傍水,四季如春,景色宜人,山清水秀,适合举行婚礼,我也统计了一下我金家的亲朋好友,毕竟我金主就一个闺女,怎么也要席开百桌普天同庆才行。”
“岳父说的极是,这事就交由您去处理,我悉听尊便。”席宸点头应允。
金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你就安心的养伤,我让人去合一合八字然后选个黄道吉日,咱们风光大嫁。”
“闭嘴。”金嘉意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随后直接抓住席宸的手臂,未曾顾忌他有伤没伤,一把撩着他进入病房,嘭的一声将身后的金主关在门外。
席宸被扯动了伤口,想笑却又笑的疼,他道:“难道夫人觉得不妥?”
金嘉意怒目而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举行婚礼?”
“自古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席宸解释道。
“席总看来是早就盘算好了,连借口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金嘉意紧了紧手里的拳头,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指骨磨合的声音。
席宸懂得以退为进,温柔道:“你若不愿,我听你的便是了。”
金嘉意见他眼底的喜色渐渐消散,缓了缓语气,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开。”
“我说过会等你心甘情愿宣布的那一天,我不会强你所难。”席宸坐回床边,低头瞧着自己裂开的伤口,血色渗透纱布,又一次的染红了病服。
金嘉意反应过来,蹙眉走近,语气有些含糊,“我去给你叫医生。”
席宸抓住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没事,流了点血而已,死不了。”
金嘉意被他拉着坐在床边,她压了压声音,“我想要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一时兴起,席总时而严肃认真,时而连哄带骗,太像儿戏了。”
“我可以虚情假意对待所有人,唯独你,是例外。”席宸握上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掌纹。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有利可图,你有你的利益,我也有我的目的。我们的一开始就不是纯洁的关系,我们之间的价值,你和我都清楚。”
“所以你认为我只把你当做一个商品?终有一日会移情别恋上别的商品?”
金嘉意沉默,她最初不就抱着这样的心思吗?三年过后,再无来往,谁曾想到会多出一本结婚证,现在仔细想想,不止他荒唐,她也荒唐,如今荒唐到想要满城皆知。
席宸捧住她的脸,将她有意避闪的目光拉回自己的视线里,四目对碰,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回荡在屋子里,“是,我们的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可是很不幸,我本意想捆绑你的身,却无奈被你反囚禁了心,我知道我现在说的如何的天花乱坠,你都三分怀疑六分猜忌,唯留一分试探,没关系,我说过会等你忘记那个人一样,等你的试探从一分变成十分,从你的试探变成深信不疑。”
金嘉意嗅的他身上携带而来的血腥味,嘴角刚刚睁开,他便霸道的占有了她的唇,疯狂的束缚着她想要挣扎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撬开她的嘴,攻城略地。
一吻作罢,席宸喘着气,肩膀上的血液已经彻底湿透了衣服,而他却是毫不在意,轻轻的抚摸过她的面容,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
“我会等你,等你某一天主动来我的怀里。”席宸松开对她的束缚,指腹轻抚过她的眉眼,转过身,按响传唤铃。
医生护士一拥而入。
席宸坐在床边,任凭医生如何捯饬自己,他的视线都是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片刻不离。
金嘉意被他赤果果的眼神看的越发心虚,悻悻的推门而出。
金主瞧着出来的身影,上前急忙问道:“那些医生进去做什么?”
金嘉意斜睨了一眼被关上的病房门,没有吭声的走向电梯处。
金主眉头微蹙,她瞧着她手上那浅浅淡淡的血迹,追上前,问道:“你们打架了?”
“等一下会有人送你们回去。”金嘉意按下电梯数字,面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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