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骁有些后悔,后悔如此草率的就答应席宸的请求。
眼前这个女人会是那个看似柔柔弱弱、不食人间烟火的金嘉意吗?
这人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那丧心病狂的折磨人的方式,看的他心口处一抽一抽的上蹿下跳着,就跟心脏病人一样,仿佛下一刻就会病发死亡。
“呕。”金骁实在是忍不住了,掩住嘴就从监控室内跑出去,趴在墙角处,泛着干呕。
监狱内的一幕,恍若人间地狱。
霍毅心有余悸的转过身,他甚至有些觉得自己答应金嘉意的这个请求实乃是在助纣为虐。
金嘉意则是面不改色般望着监狱内上演的十八!禁,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好似这样的场面在她的视线里只是普普通通的画面。
金骁吐得胃抽筋,他靠在墙上,仰天兴叹,“妈的,她还是女人吗?”
金嘉意看完了好戏,从容不迫的从走廊一头走来。
金骁见到她缓缓而至的身影,如临大敌般挺直后背。
金嘉意走过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眉梢微翘,似在嘲讽。
金骁觉得自己的男人尊严受到了侮辱,急不可耐的跟上前,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之间的。”
“那金三少可得注意了,听说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容易留下后遗症。”
闻言,金骁瞠目,难怪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有点疼。
金嘉意坐上车子,对着身后紧随而来的霍毅开口道:“多谢了霍厅长。”
霍毅被突然点名,昂首挺胸道:“金小姐严重了。”
随后,车子扬长而去。
霍毅轻喘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狱区,谨慎的走了回去。
囚室里,还萦绕着些许糜烂的气息,冰冷的地板上,祁冶半死不活的躺着,他的身下鲜血汩汩流出,时不时的会因为剧痛身体痉挛一下。
霍毅单手掩鼻,对着身后的狱警道:“等一下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别弄死了。”
工作人员将屋内的另外三名犯人一个一个的清理出去,对于地上满是鲜血的祁冶,一个个未曾半分怜惜的直接将他丢上了床。
突然的移位疼的祁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愣愣的望着黑暗的囚室,四肢从肘关节开始犹如被万蚁啃噬的那种痛,那些人打断了他的手脚,只为了看他垂死挣扎,却又无能为力的摆脱他们的施虐。
耻辱,毁天灭地的耻辱,他祁冶二十九年里从未有过的血淋淋耻辱。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男人的同时折磨,不只是在凌迟他的身,更是一寸一寸的撕裂他的灵魂。
现在的祁冶仿佛是具已经失去了灵魂的死尸,他的眼瞳里黯淡无光,如同行尸走肉的残留着一口气。
……
位于京郊外的女子监狱前,席宸正准备坐上车,便瞧见由远及近的另一辆车不带分毫减速的疾驰而来。
“呕。”金骁是在车子停下的刹那踉跄着从车内跑出来啊,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草丛边,从未晕车的他竟然晕的四荤八素,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席宸见到熟悉的身影时,心脏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他疾步上前,看着车前倚门而站的丫头。
金嘉意莞尔,“总觉得现在的我像是未出阁的姑娘背着父母翻墙跑出来,可没想到父母却在墙下等着,直接被逮了个正着。”
“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两天。”席宸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膀上。
金嘉意揽了揽他的大衣,京郊外的女子监狱毗邻着城外的大河,微风一过时,很冷很冷。
“咳咳,咳咳咳。”金骁吐得鼻涕眼泪流,甚是狼狈。
席宸瞥了他一眼,蹙眉道:“他是怎么了?”
“大概是晕车吧。”金嘉意随口而说。
席宸沉默,金骁可是那些二三代圈子里出了名的飙车一族,他这种视速度为草芥的人会晕车?
“我不管,席宸,我要你赔我精神损失费,我今晚,不,以后的无数个夜晚,我想我都会做噩梦,被梦魇缠身,你要补偿我。”金骁苦不堪言的抓扯住席宸的手臂,声泪俱下的指着始作俑者。
金嘉意不以为意的冷冷一哼。
金骁吞咽一口口水,“她吓着我了。”
席宸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宠溺般的揉了揉金嘉意的脑袋,笑道:“我很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能把不可一世的金三少给吓成这副德行。”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会有后遗症的。”金骁转念一想,又道:“我觉得你还是要知道为好,迷途知返,为时未晚,好早点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金嘉意一言未发的走上台阶。
席宸握住她的手,“你要去见她?”
“我想她会很想见到我。”
席宸犹豫片刻,也没有过多阻拦,索性跟着她再一次的走进。
金骁徘徊在大门外,他想着进去看好戏,可是他觉得经过刚才的教训之后,他还是要慎重的考虑一番,毕竟这两夫妻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看多了他们邪恶的一面,他以后只怕得留下很重很重的心理阴影。
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他还是选择乖乖的坐在车里等着。
空荡荡的审讯室内,灯光昏暗。
祁夫人坐在单人椅上,四周静的连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入耳。
“咚咚咚。”四五道脚步声有些焦急的跑过去,随后,门外传来杂七杂八不成章的脚步声。
紧闭的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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