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卿平静的脸上微微一皱,他道:“不明白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莫当天也在场,难道会不知道?”金嘉意呡了一口水,目光如炬的落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孩子的定性很好,心智更成熟,面对自己的质疑,竟能面不改色。
“我听不懂金小姐的意思。如果金小姐没有别的事,我还需要排练。”
“别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这样的行为很愚蠢。”金嘉意放下杯子,声音幽幽的响起。
莫易卿刚刚转身的身子一僵,他背对着女人,眉头情不自禁的紧皱在一起,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那般。
金嘉意再道:“小莫功夫不错,看来应该是自小习武吧。”
莫易卿转过身,关上身后的那扇门,语气波澜不惊道:“可能金小姐是误会了什么,我这个人不喜欢遮遮掩掩,金小姐也不需要在我面前绕什么圈子。”
“我的话还不够明显?”金嘉意站起身,绕着男孩转上两圈,“我给你个机会自己说,不然我想等我调查出来,这事就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被抹去了。”
莫易卿紧了紧拳头,面上依旧风平浪静,“恕我愚钝,真不知金小姐的言外之意。”
“为什么想要杀了赵祁!”
“我与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莫易卿反问。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金嘉意抬起他的下颚,仔仔细细的注意着这一张阔别已久的脸,像,无论是五官,还是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像,但她知道,也只是像而已。
莫易卿避开她的接触,郑重道:“我是一个普通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杀人。”
“看来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了?”金嘉意沉下脸色,两两沉默,整个空间渐渐的变得压抑。
莫易卿蹙眉,这个女人给他造成的精神压力有点熟悉,特别是那样一双眼,似曾相识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缴械投降。
“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莫易卿忍不住的虎躯一震。
他看着她,道:“金小姐——”
“或者你是想让我扒了你,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那一天造成的伤疤?”
莫易卿权衡利弊一番,这人和席宸都不是善茬,哪怕他现在不说,他们也有那个本事查出来,只是敌友难辨,他猜不透她的意图。
“看来无论我怎么威胁你,你都不打算跟我实话实说了。”
“本就不存在的事,金小姐何必咄咄逼人。”莫易卿思前想后也猜不出她的心思,既然摸不准对方是敌是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金嘉意不怒反笑,“本来还想着如果你承认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可惜啊,你就是一个闷葫芦,也罢,反正她斐滢的墓也不在你们村子里,也不用你去关心什么。”
莫易卿神色一凛,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准备离开的身子强行拉回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金小姐刚刚说什么墓?”
“想跟我谈了?”金嘉意瞥了瞥他用力攥着自己的那只手。
莫易卿自觉唐突,急忙松开对她的束缚,退后一步,保持距离道:“新闻上我也看到了,不是说都是误会吗?斐滢女相的墓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
“这事或许会是误会,但只要我们松一松口,我想明天整个新闻版面就会出现开挖历史上唯一一座的女相墓的报道。”
“金小姐这是在威胁我?”莫易卿言语有些急,显然失去了方才的镇定。
金嘉意双手搭在口袋里,不急不躁道:“她跟你并无关系,又怎会存在威胁二字?”
莫易卿咬了咬牙,刻意的看了一眼房门外,确信并没有第三者之后,面色凝重,道:“我们莫家世代都守着那座将军墓,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我父亲就告诉我,这是我们家族的使命,倾其所有也不能让人发现这座墓。”
金嘉意迟疑片刻:“你们为什么要守着这座墓?”
“墓里副棺里躺着的那位没有名字的将军,便是我家族的祖先,他负责守护婓易将军的灵魂,我们负责守护墓穴百年千年不受任何人打扰。可是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村子里时常会有人跑来打听,久而久之,有些秘密就掩盖不了了。”
“所以你那天才会冲动的跑去想要杀了赵祁?”
“我别无他法,我没有完成我父亲临终前的托付,没想到离家两个月,自己家族守护了百年的将军墓就被人破开了,是我的失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策划者完好无损的离开。”
“哪怕那是犯罪?”金嘉意问道。
“是,哪怕这是犯罪,我也要刺他一刀以慰斐易将军英灵。”
金嘉意沉思片刻,没有说话。从她的眉目神情看去,好像是相信了他的话,又好像是很怀疑他的话。
莫易卿低下头,“那位教授还想着挖丞相的墓吗?”
“斐滢恶贯满盈,你倒是挺尊敬她的。”金嘉意打趣道。
莫易卿脸色微微沉了沉,他的瞳孔好似氤氲着一层雾,让人辨识不了他的内心想法,总觉得这双眼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恍若有很多秘密。
“人已生死,无论生前为恶不善,死后也应该得到尊重。”莫易卿掷地有声的说着。
“如果他们真的挖了,你莫不成还打算跑去刺他们一刀?别忘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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