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意一愣,好似嘴角被黏上了强力胶,迟迟夺不会话语权。
她瞪着对方,心里有一道声音止不住的重复提醒着她:斐滢,你可是一代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不要怂,稳住气势,拿自己的威望震慑他,用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吓唬他。
“幸好骨头没有伤到,你是演员,伤筋动骨可是需要一百天的修养,一百天的时间,在娱乐圈这个新陈代谢交替速度只有一眨眼的圈子里,容不得你销声匿迹这么久。”席宸转过身,背对着她。
金嘉意顺着马路牙子蹒跚着站起来,冷冷一哼,“你放心,我哪怕只有一口气了,也会按照公司的安排爬进剧组。”
席宸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抓住她的手,语气微重,“你确定你能继续走?”
金嘉意未再吭声,直接甩开他碍事的手,如同平常人那般踏步走上台阶,只是左脚刚一触碰到地面,一股无法言喻的疼痛恍若千万电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之上,她神色一凛,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地面摔去。
席宸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扶在自己肩头,依旧是那袭公式化的语气,他道:“你是觉得没脸见我才会失去了原先那咄咄逼人的底气?”
“……”金嘉意疼的一时之间竟无力反驳,她下意识的想要扯开他的接触,可是还未来得及推开他的手,她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了一圈,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已经靠在了他的背上。
席宸察觉到她又一次的挣扎,透过身前弥漫开的影子注意着她的动作,他似笑非笑带着邪佞的语气说道:“昨晚上你虽然喝醉了,可是我没醉。”
金嘉意倏地停止手脚的挣扎,如同突然间被霜打了的茄子,心虚不安的趴在他的背上。
席宸走上台阶,夜风轻盈的拂过脸颊,他嘴角微微上扬,“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我犯了一个错误。”
“你究竟想说什么?”金嘉意不由自主的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她深知自己的酒品,喝醉后的她就好似几百年未开荤的雌性动物,的确她从来没有开过荤,那种冲动,那种欲1望,昨晚上难不成真的是她兽性大发?
“我忽略了一个女人的力量,更忽略了她对于那种事的渴望程度,金小姐,你告诉我,如果有人这么欺负你,你会怎么报答他?”
金嘉意仓皇的转过头,哼了哼,“我的脚好像更疼了,你背稳一点。”
“不过你也说得对,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过就是一夜春梦了无痕罢了,何必斤斤计较?”席宸突然止步,他兴致盎然的扭头看向身后的女人,路灯下,她的眉眼没有了白天的戒备抵触,似是不经意间,她笑了一下。
金嘉意险些没有绷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掩嘴轻咳一声,“席总说的没错,这男女之事不过就是平常事,咱们都是过了需要那种轰轰烈烈恋爱一场的年龄,有些事何必耿耿于怀,就当做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做了一场梦而已。”
席宸笑而不语的继续走向公寓,晚风尤甚,他刻意的收紧手臂力量。
公寓前,金嘉意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到家了,放我下来吧。”
“钥匙给我。”席宸腾出一只手。
金嘉意瞠目,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
“你确定你自己能治好这条残腿?”席宸毫不犹豫的覆手放在她的脚踝处。
金嘉意瞳孔一缩,倒抽一口气,苦笑道:“家里有药。”
“别逞能,你只是一个女人,有时候需要男人,或者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金嘉意单腿靠在墙上,权衡利弊,如果她不给,他会不会动手抢?
看着横放在自己面前的手,金嘉意逼于无奈的将公寓钥匙递过去,“我会让陈姐给我安排一个医生,这种小伤就不劳烦——”
席宸推开门,随后身体本能的将喋喋不休的女人给打横抱起。
“……”金嘉意窝在他的怀中,本是想从他身上跳下去,可是仔细想了想这个男人的强势霸道,如果她拒绝,他会不会直接拖着自己进去?
“药酒有吗?”席宸将她放在沙发上,环顾了屋子一圈,两百平的复式套房,装修的很简洁,除了一套沙发外,客厅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品。
金嘉意别扭的指了指鞋柜前的小柜子,“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药,所有小零碎物件都在那个柜子里。”
席宸径直上前,所幸柜子里有一只家庭急救箱。
金嘉意看穿了他的用意,缩了缩脚,摇头道:“我可以自己来。”
席宸没有回复,脱下她的鞋子,红肿的脚踝处已经开始出现了淤青,他倒上一点药酒擦热双手之后贴放在她的脚上,动作轻重有度的揉捏。
疼痛瞬间蔓延,金嘉意咬紧唇齿,双手拽着沙发,她望着灯光下低头不语的男人,记忆中有一人也这般一言未发的替自己揉过伤脚。
“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眼泪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眼前的影子忽远忽近,她慌乱中伸出一只手,却触碰不到他的一点痕迹。
“痛?”席宸瞧着她眼角的泪痕,刻意的放轻指尖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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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你怎么可以失了气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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