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事又怎么样?找你事你能怎么着?……”真是的,说话就说话,推推搡搡的还动起手来了,还想扇我巴掌。
我哪能让她扇啊?往脸上打的话,戴着指环容易见血,就左手挡了她右手扇过来的巴掌,挡的时候伸出的手还顺道在她脖子上一勾,她上半身就倾斜过来了,然后戴着指环的右手就一记击腹勾拳闷在了她的肚子上。
其实这种拳法不太用,因为相对来说威力有限,一般女孩子不算大的力道和速度都造不成太大伤害,顶多也就是难受一阵子。不过这次也是没太多考虑时间,不敢打她脸怕事情闹大,能一下出其不意制止住这事件就行了。
另外两个想冲上来打我,我说先带她上医院吧,她很难受。
可能是因为淡定,也可能是气势,也可能是真的很担心她们的同伴,一个是真的俯下身去扶那第一个动手的学姐了,另一个却仍然不顾她死活继续过来拽我头发。艾玛,女生打个架就喜欢拽人头发,真烦,能不能有点新意?用了一招有关关节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招式轻松制敌。
其实这招示范起来很容易,但是形容起来有点麻烦,不过我也试着形容一下看吧,以后小伙伴们碰上了也能用到,对于女生来说确实挺实用的。就是手腕两头是手和小臂,来抓头发的肯定是手,这时候可以两手在头顶抓住她的手部,是真的要抓紧了固定住,然后往下蹲,也可以上身稍稍往前倾甚至低一下头。大家自己想想蹲下以后甚至低了头以后,手到手腕到小臂的角度,想象一下,一般人站着,谁能忍受得了这个角度?对方关节一疼,自然拽着头发的手就松了,关键是手部还被咱抓住了死死地固定住了,松了都抽不回去。对方为了不疼为了保护关节,就只能把身子也顺着不疼的方向去躲避,也就是往下蹲了。
就这么两个小招式,她们三个就不敢再上了。没有见血,没有太大的动作,就三个人全蹲在那儿了。我耐心地补了一句:真别来找我事,我是来读书的,我也不会记得今天这事儿的。
她们仨人一个也没说话,我想着应该没事了,就走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是没有停课那一周的话,她们会不会埋伏我找我报仇啥的……嗯,停课一周,剧透了,接着说班里的事。
我们是213寝室的,六个人,其中两个是桐庐的,一个叫徐芸,一个叫胡芳攀。当时那不顺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可能他们就是想欺负个看起来瘦弱点的人立个威吧,也可能我真的就长得那么招人恨。徐芸还好,主要还是胡芳攀,当时几乎天天找我事,明明确确地说看我不顺眼。
第一次闹起这事的时候,我们俩都站在寝室的书桌前。她高我半个头,看起来很壮,是壮不是胖,是我们班里看起来最壮的一个女生,身高是我们班里第二高的女生,最高的是施静,也在我们寝室,高高瘦瘦的,是平湖的。
忘了当时是怎么闹起来的,我反正是独来独往,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虽然我经常一个人躺床上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在别人看来我就时常是自己一个人不合群。
反正当时晚上熄灯前,大家都已经换好睡衣了,看她站在我跟前,高我半个头,没有指环,但是旁边有好几条凳子。谁也不知道我当时多想抄起凳子往她脑门上砸。只是回想起算命先生说的话和妈妈的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万事要忍,只要能忍什么都能成。
我和她面对面站着,很近的距离,对视。她应该看个小矮个是很轻蔑的眼神吧,而我一直在心底挣扎,我要不要抄这凳子?要不要?
挣扎着的时候,值班老师赶上来了,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她们有俩人,都能说会道的,而我只有一个人,又不会说话,果断就被她们恶人先告状了,让老师以为都是我的错,就把我叫下楼到宿管阿姨的房间里谈话。还叫上了我们班里一组的表演老师单建东来陪我聊天。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没多久的年轻小伙子,听同学都说他长得很帅,可我真心没觉得。
在宿管阿姨的房间里,这位值班老师就跟我说了,不是真的觉得我犯错了,而是看胡芳攀块头比较大,寝室里又有两个桐庐的,怕我那么瘦小会被她打了,所以才把我叫下来的,让我过一会儿晚点等她们都睡了以后再上楼睡觉。
从小学到初中到现在高中,感觉碰到的人大致就三种,一种是欺负我的,一种是奉承我的,一种是路人。第一次碰到这样被别人“保护”的情况,听到这位老师的话真的感觉好感动。
说真的,在楼上没算被欺负,只是有点气着了,如果值班老师一直没上来,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欺负的是我还是她。但是现在值班老师赶上来打断了这个事件,还为了保护我不挨打而把我接下楼,真的真的很感动,真的真的第一次体会被保护的感觉,真的觉得好暖,真的瞬间就鼻子好酸喉咙口好难受,有点想哭却又感觉没理由。
当时刚开学没多久,还没入秋,大晚上的不算热也不算冷。单老师大概看出我想哭的样子了吧,以为我在寝室里受了莫大的委屈,说可以去操场陪我走走陪我聊聊。当然,没有去,但是第二天人家问起我在宿管阿姨那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我说起这个环节,一群花痴少女就很羡慕我,说我怎么能不去呢,然后都在说她们也要晚上闹事,然后去宿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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