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良主战船已被摧毁,若是带入芦苇荡的两千兵士也全军覆灭,他们父子二人必会被王爷砍了脑袋。
“喔?”彤阳扬高尾音,目光淡淡扫过百米开外的主战船,“程公子,黑衣人狙杀你们越国兵士,与我何干?”
“你们越国兵士?”程公子疑惑重复,眼睛蓦地大睁,“难道你不是越──”
一弧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他的喉管被一柄锋利的弯刀割破。身体重重颓倒在甲板上,眼睛鼓凸地死死盯著站立身前的面具女人,喉咙咕噜作响,却再也发不出任何话语。
“你猜得没错,我不是。”彤阳一脚踏上他的x膛,“所以对我来说,锦家孽障才是最重要的。我还真要好好感谢越国景明王爷送我的这艘j良战船。”脚底轻移,渐渐逼近那汩汩冒出殷红的脖颈
,“忘了告诉你,我最忠实的三百多个蛟帮下属都在这艘战船上。”
照应著她的话,惨叫声和落水声接连响起,混迹在战船上的数百个越国兵士在猝不及防中被一一屠杀,尸体也被残忍地抛入水中。
咕噜咕噜,程公子脖颈间的鲜血涌动得更快更猛,一双凸眼暴s出仇恨的厉光。
“呵呵,其实那些越国兵士若水x够好,运气够好,跳入水中也是能勉强逃生的,无需程公子为他们多加c心。”声音一顿,冰冷的诡笑带上几分怜悯,“本帮主倒是亲眼目睹了你的父亲程将军程
爷被锦家黑衣影卫的大刀砍中x膛,一脚踢下了水。你既身为孝子,理应去陪伴他才对。”包了铁尖的鹿皮短靴挑起男人破裂的脖颈,抬腿甩开,血淋淋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如石子般沈沈落在
了十米开外的水域中。
“慢走,程公子,记得提醒你父亲代我向景明王爷问好言谢。”
冰冷疯狂的眸光再次投向远处的小船:夺了她身子逼她生下孽障的锦庭风必须死!孽障等她亵玩腻味了,也必须死!锦家囚禁了她二十几年,必须付出消亡的代价!对了,那在龙椅上坐了二十几年
的皇兄也必须死!
她是彤阳,是才华美貌倾绝邬国的彤阳公主!当年的屈服下嫁令她痛苦了半生。她既然学不会认命,如今便再也不会後退了。即使玉石俱焚,死无葬身之地,也在所不惜!
高大的战船肆无忌惮地破开飘摇过来的残败火船,向前方那艘不断传出琴音的小船快速驶去。含著血腥的秋风从耳畔呼呼刮过,喊杀声、惨叫声、哭号声、落水声无数声音全被抛在船後,越来越弱
。
“门主,蛟帮帮主所在的主战船正向我们冲来。”魑魅低声禀道。
小船与蛟帮战船相隔不过里余,照那种来势,不消片刻便能追扑过来。
铮──
一记高亢亮音破出,琴弦断,琴音戛然而止。
锦螭缓缓收手抬眼,遥望远方朦胧雾气中的高大船影,清凌墨眼冰寒深黑得看不见底。
母亲,和越国官兵以及你的蛟帮帮众一起死在火里不好麽?为何你要执著地追击过来呢?要知道你所生下的孽障是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战船越逼越近,几乎能隐约看见船头那半截y冷的银色面具了。魁斗接替船尾螭门护卫的位置,亲自c纵小船躲开一颗又一颗石弹攻击。魑魅则和护卫一道拔剑击落数支s过来的弩箭。
小船四周不断响起轰然巨响,丈高浪花晶莹冰冷,扑溅在脸上,有些些的寒。
“门主,再近些,这些石弹和弩箭便不是那麽好躲避的了。”魁斗目测距离,恭顺请示道,“我们可否撤退?”
“撤!”他冷声下令,眼中没有一丝情感。手微抬,捉住一支s向红罗的箭羽。
“还好,没有惊醒恋蝶。”红罗转眸对他淡然轻笑,抚在花恋蝶头顶的手并未停止。
小船上摇橹击箭的三人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窝在红罗怀里的白发女人。眼睛倏地睁得老大,连魑魅天生的一双狭长眯眯眼也几乎睁成了半圆。
那那个白发女人竟然竟然睡著了?!
她以为这是在游船泛舟?这是在拼命!是在血与火中激战拼命啊!那些嘶喊哭号的厉鸣和岛主激昂高亢的琴音对她而言都是什麽?催眠曲?!这白发女人哪怕睁开眼睛把这场激战当戏看也好过睡觉
啊!三人顿时涌出了自挂东南枝的冲动和悲愤。
“是啊,还好。”锦螭抿唇附和,丝毫没有察觉到下属心里的悲戚,冷漠的墨眼中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笑意。若是他没有出手接住那支箭,这宠物必会立刻醒转捉箭吧。
灰黑色的浓翘眼睫一如议事堂中睡著那般恬静地栖息,微微有些润湿。秀挺的鼻梁下一张淡唇上薄下厚,啃咬起来特别柔嫩丰美。唇角天生微勾含笑,似乎正在做著好梦。啧,右边口角流涎,睡得
还挺熟。
“叫我看戏娱乐,她自个倒睡著了,懒女人。”红罗嗔笑地捏捏花恋蝶的鼻子。
“只怪这场戏不够j彩,入不了小宠物的眼。”锦螭倒是不以为意地伸指抹去她唇边那丝涎y。
魁斗手一抖,掌中的桨橹差点离手;魑魅手中的剑差点跟著拨开的箭羽一起飞出;那名螭门护卫更惨,因发傻差点被羽箭s中,魂归故里。
不是吧,门主,这场火攻连环著水袭的以少胜多的战役还不够j彩?那一艘艘烧得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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