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夫君──”她瞟瞟面前难得板着脸呵斥她的绝代男子,反握住他的手。委屈地眨眨眼,沮丧地垮下脸,拉长声音撒娇道,“她真的是个讨厌的女人啊──”没错,脚下的黑色垃圾就是个极端讨厌的女人。天外飞来打杀着破坏她的鹊桥相会不说,还可耻可厌地娶了个相貌尚可的夫君,现在还勾引红罗夫君对她生气,冷声出言命令她救治。
红罗看得直抽嘴角,却是软化了面上的怒容,张臂将她环抱于x,温言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吃醋,恋蝶也不吃醋,可好?”他低头在她淡唇上亲了亲,温润媚骨声带上几分缠绵诱哄,“恋蝶,救她吧。”
这个……花恋蝶抿抿沾染上桃花芬芳的嘴唇,垂眸还是有些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妥协地咕哝道:“好嘛,一切都听红罗夫君的。”唉,谁叫她真的是发自内心地爱上了红罗夫君呢?比之夫君命令,这坚定的女人原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莫名的,她有种预感,今后这辈子很可能会被红罗夫君吃得死死的。
“恋蝶。”耳边又响起缠绵的媚骨轻唤。
“嗯?”她被唤得心尖上痒痒的,刚一抬眼,一个湿热的香吻便落在眉心。
“傻恋蝶,不管你以后还会娶多少个夫君,红罗夫君此生此世都只会爱你一人,绝不会离你半步。”
“不对,应该是永生永世。”她立刻得寸进尺地纠正道。
“好,永生永世。”红罗从善如流,又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永生永世都陪着你这个自私凉薄的懒色白发女人。”
“呵呵,红罗夫君,花恋蝶的心头爱。”花恋蝶揽住红罗的脖子,笑弯了一对烟灰水眸。虽遗憾没有达到鹊桥相会的顶级浪漫,但能听到这样甜蜜的誓言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啪啪啪,她在他左右颊边连亲了好几口,这才意犹未尽地后退一大步,重新在黑衣女人身边蹲下。
此时她的心情高兴得狂飙,自然也就不排斥医治不合格的伤患了。
黑衣女人目前已经处于神志不清,四肢无力状态,x口起伏不大,出气多,进气少,估莫再拖上个把时辰也就翘辫子了。
哧啦──
花恋蝶将先前撕了一半的肩头黑布彻底与黑色劲装分裂,露出半个蜜色肌肤的肩背,月光中,清晰可见一条两尺来长的伤口从左颈肩部斜拉至背,血水不要钱似的汩汩冒出,看起来煞是骇人。
蹲下身围看的红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修眉紧紧皱起。他一直在倌馆生活,除了当年救助青锦时看过更可怕的伤痕外,就再未看过这般严重的伤势。
“恋蝶,能治吗?”他有些忧心地询问。
“啧,当然能治,你家妻主可是名医喔。”花恋蝶自信一笑。手边没有针线缝合,那就先用x位止血法吧。右手并指在黑衣女子肩背上连点数个止血x位,出血量便以r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少。手一伸,再从竹排外的芦苇上捋下一大把芦花,两手使劲揉搓成泥,随意地覆在伤口上,撕下黑衣女子衣摆,开始缠绕加压。
“红罗,你可别小看这些芦苇喔。它的苇秆可造纸,也供编织席、帘等用;幼嫩时可饲家畜;嫩芽也可食用;花序可作扫帚;花絮可填枕头。”她口里讲解着,手法娴熟地将黑布按最稳固的三角形方式缠裹,“芦苇x寒、味甘,芦叶、芦g、芦j、芦花,皆可入药,能清胃火,除肺热,有健胃、利小解之功效。另外它还可治霍乱、痈疽、发背溃烂、鼻衄、血崩,上吐下泻。煮浓汁服,可解鱼蟹之毒。”将伤患的肩背一圈圈密密匝匝地捆绑,指间灵巧翻转,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细细叮嘱道,“若是在野外不慎受了创伤,就把这芦花铺洒在伤口处,加压便可止血。”
红罗眉间的忧色尽散,狭长黑眸中闪烁着粼粼柔光,轻轻笑起来:“恋蝶,我以前只知用芦苇制成的苇索可用来辟邪,寻常百姓拿来编织苇席、苇帘,却从不知这随处可见的平凡之物竟还有诸多用处,真可谓浑身是宝了。”
“对啊,所以称其为千金苇也不为过。”花恋蝶右掌抵住伤患后背,内劲一吐,柔和的劲流便灌注进昏迷的黑衣女人体内,沿着全身大小筋脉游走,将所有淤积凝塞之处一一打通。
救治伤患时的恋蝶瞧来别有一番奇异风味,其言行看似慵懒痞赖,闲闲散散,偏偏眉宇间充斥着一丝极为凝重的认真。这样奇特能干的女人是他红罗的妻主,满心爱恋的妻主,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子骄傲和甜蜜。
眼见花恋蝶收气撤回手掌后,他终于忍不住探身过去,扶着她的双肩,情难自禁地吻住那张丰盈的淡色嘴唇。
主动送上门的艳福哪有推却的道理?
花恋蝶几乎是半秒不差地立刻回搂住探身过来的男人的头,热情地予以响应。
两条香滑柔韧的灵舌时而在你的口中缠卷嬉戏,时而在我的口中舔舐逗留,搅拌出动情的滋滋水声,来不及吞咽的银线顺着彼此的嘴角蜿蜒流下,被月光照得分外y靡惑情。
黑衣女人从昏迷中苏醒,刚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身体上方一对吻得缠绵,吻得难解难分的交颈鸳鸯,脑中顿时呈现短暂空白。
体内的凝滞不畅已经消失,肩头的伤口也进行了有效包扎,她知道自己算是捡了一条命,也知道自己应该衷心感谢这对救了自家一命的男女。但是──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憋屈啊!
请问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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