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靠近疼得呲牙咧嘴的李慕道:“李小将军,你不是都说了上次是个误会吗?”
“之前我以为是个误会,哪知道我回去之后居然对你越发得念念不忘了,不如,我们就……”
“咚——”李慕的话还没说完便又挨了一脚,不过这次不是杨显踢的,而是脸黑得如同木炭的吴远。
“李小将军自重些!”吴远狠狠地瞪了李慕一眼,目光中含着些威胁,李慕还一门心思地指望着吴远,只得悻悻地离远点。
杨显看着吃瘪了的李慕,一个忍不住便噗嗤笑了出来,李慕见到杨显笑了,立马觉得腿也不疼了,很不怕死地笑得一脸灿烂:“博杨兄一笑,李慕挨这两脚也值了。”
“变态!”杨显朝李慕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世上居然还真有如此喜欢受虐的人,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显儿!”吴远又瞪了李慕一眼,李慕便默默地收了到嘴边的话,吴远这才转过脸来和颜悦色地看着杨显,“我会尽快地让你恢复女儿身份的。”
“舅舅,不要!”杨显下意识地抓住了吴远的袖子,朝他摇了摇头,目光带了一丝恳切。
吴远愣住了。
“舅舅,您听我这一次,改日我会对您解释这一切。”杨显哀求地看着吴远,当着李慕的面,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事实来。
吴远虽觉得奇怪,但看着杨显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早就软得不成样子了,只是叹着气摸着她的头道:“听你的。”
“别啊,这怎么能……”李慕突然觉得这事情怎么突然朝着他预料不到的地步发展起来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若是真照杨显的心意来,这件事就不可挽回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李小将军,这是杨家的事。”吴远及时地制止了李慕的话,李慕不服,刚要说下去,吴远一个眼刀过来,他只得又闭了嘴,心里却是极其不忿:刚才你管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这是杨家的事啊……
再说柳府这边,柳繁音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要把柳府改造成一个大夫的家的样子,花园里的花全都重新移栽成了譬如金银花,薄荷,合欢,紫苏等,前院里的一扇墙前摆上了许多的架子,摆上了一排排的中药晒着,腾出了两间厢房出来放了药箱药柜进去。
这下,进了柳府的门儿,就能闻见一缕淡淡的中药味。
小蝶眼看着每日里这些中药摆来摆去,小姑娘家最爱的都是些胭脂水粉,这满院子的中药味薰得小丫头头晕脑胀,看着这满院子艳丽的花大都变成了这些不起眼的中药草,恨不能上去给拔光了。
柳繁音对小蝶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现在不仅要忙着改造柳府,还要忙着准备嫁妆,准备嫁衣,忙得每天饭都顾不得吃多少,哪里还能顾得上小蝶的情绪。
“繁音,你这是在做什么?若不是看见小蝶在门口站着,我还以为我走错门了。”梁玉书从进了柳府,就觉得大大的不对,这种不对的感觉不仅是因为柳府里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而是从心底里觉得出哪里不对。
柳繁音从药庐走了出来,看见梁玉书,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她并不想在他这里浪费时间,却也无可奈何,只拿了个小花锄走到药圃去,有一下没一下地锄着本就松软的土地,淡淡地道:“前段日子我看药材生意挺好,所以想着先上手试一试。”
梁玉书心内的不安稍微和缓了一些,他这个表妹,虽然性子淡漠,但是极为聪明,一个十岁的稚嫩弱女,接手了百花楼和红袖轩之后,生意丝毫没有受到半丝影响,反而愈加的好了起来。
“繁音自是能干,只是你身子本来就弱,又怎么经得起这般劳累?”梁玉书关怀道。
柳繁音知道梁玉书不大相信,也不多解释,只指了那一片的金银花道:“再过一两个月,这金银花便开了,金银两色,甚是好看,所以又叫做金银藤;气清香,味淡、微苦,治温病发热,热毒血痢,痈疡,肿毒,瘰疬,痔漏。”
又指了旁边的合欢,继续道:“这合欢花,开在六七月,气微香,味淡,树皮供药用,有驱虫之效;还有宁神作用,亦有治郁结胸闷、失眠健忘、滋阴补阳、眼疾、神经衰弱等功效。”
然后又转过身来,指着旁边药圃的薄荷,正要开口,梁玉书已打断了她:“繁音果然见多识广。”
“繁音可去了解过市场?”梁玉书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他也不怕惹恼了柳繁音,他不管她喜不喜欢他,他就是要娶她。
柳繁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梁玉书,随手捏了一片薄荷叶,放在鼻子前轻轻地嗅了嗅,嗯,一缕清爽的味道飘入了鼻腔中。薄荷泡澡可平缓紧张愤怒,能提振精神、使身心欢愉,眼下不能泡澡,她便闻一闻来缓解一下情绪,也是挺好的。
“繁音若是事事亲为,也该累死了。表哥名下的铺子,难道都是表哥去收账?”柳繁音闭了闭眼睛,这薄荷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梁玉书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得不承认柳繁音说的句句在理,他名下的铺子,他连每年的账本都懒得多扫一眼,柳繁音也确实没有必要亲自去看什么药材市场。
“是我思虑不周。若是繁音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便是。”大家都是聪明人,问到这种地步还要追问下去,那就不太好了。
柳繁音淡淡地点点头,并不想多跟梁玉书言语,依旧拿着小花锄在那里刨着松松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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