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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新明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从菜场和冬梅买完菜回到家后便一头扎进的厨房中。
“冬梅,今天你别插手,饭菜就全包给我了,一年到头都是你下厨,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厨房里叶新明正在拾掇着买回来的鱼。
“就会说漂亮话,平时也没见你帮帮我,今天来个于亚东就让你忙成这样?”一旁摘菜周冬梅听后挤兑道。
“你看看,当初要请的是你,这时你又埋怨起我来了,你要觉得不合适,后悔还来得及。”叶新明佯装把手中的刀一放。
看着丈夫着急的样子,周冬梅憋不住笑了起来,“看你急得,我也就是试试你,快忙你的吧,我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呢。”
“妈,说谁小心眼啊?”叶欣妍这时出现在了门口,估计是刚起床还穿着睡衣,打着哈欠道。
“还有谁啊?你爸呗!”周冬梅朝丈夫看了一眼。
“你让欣妍说说,我是小心眼的人吗?”叶新明争辩道。
“爸,你说这句话就说明你已经小心眼啦!”叶欣妍搂着周冬梅的肩膀笑道。
“哎,连女儿现在都不帮我了,看来大势已去啊!”叶新明拉长了音,假装叹道。
“那是,女儿都这么大了,有些人想回到从前确实不可能了。”周冬梅话中有话道。
“妈,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叶欣妍说。
“得了得了,欣妍,快把你妈拉出去。她啊,在这我什么也干不成。”叶新明腾出手来把周冬梅往外赶。
“那好,我出去布置一下餐桌。”周冬梅放下了手中的菜,她怕再说下去丈夫该真的烦了,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餐桌已经铺上了雪白的桌布,花瓶中也换上了早上刚刚买来的鲜花。站在房间中央四处看了看后,周冬梅拿着抹布不放心的四处又擦拭起来,当擦到靠墙一面的博物架时,上面大大小小的相夹锁住了她的眼睛,照片中很多都是她和丈夫各个时期的老照片。
周冬梅拿起其中一个看了起来,上面是她当年在文工团时的一张黑白合影,照片上两个姑娘搂着肩膀笑得异常的灿烂,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程睿敏。
周冬梅很清楚的记得拍摄这张照片的那个下午,庆祝国庆汇报演出前,叶新明跑到了后台,脖子上还挎着一个照相机。
“姑娘们好啊!”叶新明一进化妆间就喊道。
“哟,叶秘书,是来找睿敏的吧?”见是叶新明来了,马上有人逗道。
“哪里哪里,我是来看看大家的。”
“那我们可享受不起这待遇哟,睿敏,人家来了,你也不说句话?”大家眼睛都看向了正在化妆的程睿敏。
“是叶秘书啊,是不是有什么最新指示啊?”程睿敏对着镜子正化着妆并没回头。
“没有没有,就是来看看大家。”叶新明边打着哈哈边走到了睿敏旁边,小声道:“睿敏,这时市里宣传部刚最新配的日本相机,今天演出是第一次用,我刚刚借了一小会儿想给你拍几张照片,等会儿开演后我马上还要给别人。”
“照相啊!那好啊,我多叫上几个人,咱们好好照照。”睿敏听完就要转身。
“等等,睿敏,你别嚷嚷啊,胶卷只有这么多,照不了多少的。”叶新明面露难色。坐在旁边的周冬梅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张总可以吧?”睿敏说完跟着把冬梅拽了起来,“冬梅,咱们到外面选个宽敞的地方一起照。”
照片上的岁月早已过去,黑白的色彩记录着曾经跳动的青春。周冬梅手里拿着相架久久没有放下,她说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究竟是激动还是遗憾,喜悦还是不安。
“冬梅,是不是又想到过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叶新明走了过来,手掌搭在了周冬梅的肩上,声音温厚道。
“嗯。”周冬梅点点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叶新明拿过妻子手中的相架将它放回了原处。“冬梅,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有这个心结,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对你的选择我从没后悔过,不管以前是怎么样,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该是幸福的,同时我也为能给你带来这份幸福感到快乐!”
“谢谢你!新明。”丈夫温情的话语让周冬梅眼睛湿润来了,身子也情不自禁地靠在了丈夫的胸口。
“我看还是把这张照片收起来吧,一会儿亚东来了看见后会奇怪的。”周冬梅擦擦眼泪转过身道。
“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妈,你说今天我穿这套衣服,行吗?”叶欣妍这时梳完妆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嗯,不错不错!美极了!”看着女儿换上了一身色乳白色的羊绒裙,叶新明端详片刻后说道。
“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女儿?”刚刚还掉泪的周冬梅这时笑着抱住了女儿。
“是亚东说他最喜欢白色了。”叶欣妍顺口说道。
虽然是女儿一句不经意的话,却令周冬梅和叶新明都愣住了,恰好门铃这时也响了起来。“妈,我去开门,肯定是亚东来了!”叶欣妍激动道。
叶欣妍打开了大门,于亚东是最后一个进来了。
“爸、妈,这就是于亚东。”叶欣妍指着于亚东,很浓重的介绍道,似乎在暗示自己和于亚东特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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