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警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冗长而沉重的警鸣声犹似一声声哀叹,响彻云霄,久久不绝。
三名犯罪嫌疑人分别被关在审讯室里,案发之后他们肯定商量好了统一的口径,必须在心理上一个个击溃他们,才能让他们老实交代。
“警察,我们三个一整完都在一起打游戏,真的没有杀人。”范达志一看到警察,慌乱不跌地解释。
方明磊悠悠开口,“我什么时候问过你杀人了吗?”
真够愚蠢,不打自招。
范达志没有任何主见,他们怎么教,他就怎么说,结果一开口就露了馅。
方明磊将一张照片递给她,“这个人,你应该见过吧?”
照片上的沈安甯站在花海中,笑容美好灿烂,洋溢着阳光的朝气,范达志看到这张脸,心虚地低下了头,轻声嘀咕,“我不认识。”
“她叫才24岁,多美好的年纪,可是却死了,她的父母正在承受着怎么样的伤痛?她死后能够瞑目吗?逍遥法外的凶手能一辈子心安理得吗?”方明磊甩手将一叠解剖尸体的照片扔在桌子上,一条条伤疤,一块快淤痕,如此触目惊心的罪证无不控诉着他们的罪行。
沈安甯生前那张照片旁边落了一张她死后的正面照,泛白发皱的面容阴森恐怖,鲜活的一个生命就是在他们的手中沦为了亡魂。
范达志瞄了一眼照片,全身瑟瑟颤抖,嘴里不停地呢喃,“不知道,不要来问我,我也不想的……”
方明磊走出审讯室,向白行翊走去,“你猜对了,他什么都没有说。范达志个性最为软弱,应该最好攻克才对!”
“他确实生性软弱,所以一直受人欺负。仗势欺人的钊龙保护了他,渐渐就对他产生盲目的崇拜,不管对错都会照做,只要是钊龙说的,他一定会照做。这就是心理学上的晕轮效应。”白行翊早就料想到了范达志不会乖乖招供,“罗铭圣才是突破口!”
白行翊抢了他手中的记录本和笔,“你看我是怎么撬开他的嘴!”一说完,直接拉开了旁边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老大,他不是警察怎么可以审讯犯人呢?”小张想要冲过去却被方明磊拦住了。
“上头允许他参与此案。”
“看来他来头不小!”
方明磊沉声喃喃自语,“对!的确来头不小。”
“啪!”白行翊直接将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摔,冷笑一声,“杀了人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真是少见。”
罗铭圣非常冷静,冷静地有些令人可怕,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警察就能血口喷人吗?我没杀人!”
“没有杀人吗?为什么钊龙一口咬定是你下手的?”
“我早就料到你们警察只会这招,然后让我们三个狗咬狗。”罗铭圣嘴角勾着邪肆地笑意,轻吐两个字,“没用!”
“看来你很信任钊龙,可惜让你失望了,你敬他为你的兄弟,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可是在他眼里,你跟范达志不过是他养的两条狗。不过,范达志比你更听话一点,你说出了事,他会选择牺牲谁?”白行翊将钊龙的口供推到范达志的面前,“你不信可以看这个,没有他的招供,警方怎么知道你们杀人的过程?”
当然这个口供是白行翊假造的,根据尸体上的伤口,他已经推测到行凶的经过,省略掉一些容易穿帮的细枝末节,重点控诉罗铭圣是主谋,怂恿他们强j死者还勒死死者。
当他看到钊龙所做的忏悔,罗铭圣手指用力,团皱了纸,手背的青筋根根爆出。
“既然你没有什么要说了,那就是默认钊龙这份口供了!”白行翊霍然起身,从他手里抽走口供,“为那种人顶罪,我佩服你!主谋和帮凶可是两个级别的判刑。你奶奶年纪大了,一旦主谋罪名成立,不知道你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她了?”
奶奶是罗铭圣的死穴,一听到这个,他坚毅的眼神明显松动了,眼底泛起了一层水汽。
“我知道你的确动手勒死了沈安甯。”白行翊从他看到假口供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判断出来的,“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动手了吗?整个施暴行凶的过程是你一个人主导的吗?你也知道,范达志对钊龙言听计从,他们两个早就串通一气,一旦警察追查到你们就让你一个人顶了所有的罪,你一个人蹲监狱,他们却在外面逍遥快活,你居然还傻乎乎的相信什么兄弟情谊!”
罗铭圣的心理防卫已经分崩离析,他黯然失色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确实是动了手,但是跟钊龙一起勒的。因为那个女的说她家有权有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她有的是钱,会找人挖了我们的眼睛,打断我们的褪。钊龙才要杀她灭口,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钊龙用绳子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一端丢给了我,让我用力拉,他说如果她不死,我们肯定会生不如死。不是我想杀她的,我是被逼的。”他一想到沈安甯临死前那涨得发青的脸,还有那双充满憎恶的充血眼睛,他垂下了头,埋在手里,“我每晚都在做噩梦,看到她临死前的样子,好像时时刻刻都会来找我索命。”
“口供你也看到了,钊龙非常狡猾只承认自己是个旁观者,没有参与强j和行凶,你这样指认他,没有证据可不行。”
“我有他的一枚戒指。”
“是不是虚空恐惧?”
“你怎么知道?戒指上有一个坚硬的獠牙,刮伤了那个女人,上面有死者的血迹。事后,钊龙让我们把身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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