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直接的打断了朱慈燐一提到钱、就变得喋喋不休的性子,没什好气的哼道。
“这些是你身为一国之君该计算的嘛!且不说其他,单你的两个姐姐每月可支取的银子就有几百两,更别提哀家了……”
“母后你和姐姐们不一样,养你们儿臣心甘情愿,但他们……”
“皇帝…”杨太后再次打断了朱慈燐的话,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哀家和你两个姐姐是你的责任,等你大婚后,这全天下之人也是你的责任,你身为一国之君,有义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至于马喀塔和丽塔两姐妹,哀家承认,她们模样只是清秀、算不上美人。但从她们住进这紫禁城的那一天起,她们的命运就决定了。
哀家也不求你真心喜欢二人,只面子上过得去就成。同样,那来自朝鲜宗室的
李珍熙、李恩熙两姐妹,哀家也不求你真心喜欢,也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成。”说着,杨太后见朱慈燐似懂非懂的望着自己,显然没能很好的理解自己所说的话,不免莞尔一笑。
“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以后等你大了,你就会明白。对了,嗣昌呢,怎么好几日都没见他的人了。”
“母后忘了,嗣昌回蓬莱了,大概还要半月有余才能归京。”
“瞧哀家这记性。”
杨太后拍了拍脑门,正要继续跟朱慈燐闲聊时,王体乾突然进殿来说:“娘娘,陛下,施大人求见。”
“宣!”
施首辅是带着厚厚的一堆折子进入殿里的。不管是杨太后也好,还是朱慈燐小皇帝也罢,一瞧施首辅这样,便心中有些明了。
“可是陕西、山西两地的灾情又出现了变化!”杨太后一脸凝重的问。
“启禀娘娘、陛下,陕西、山西两地的灾情的的确确出现了变化!”施首辅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杨太后不动声色的接过折子,翻阅起来,这越看脸色就越难看,看到最后,杨太后干脆利落的将折子传递给了朱慈燐,语气不怎么好的问。
“怎么会突然出现瘟疫,而且规模如此大,且有像周边县城蔓延的趋势?”
“回禀娘娘,据两地巡抚相继来报,前几日突降暴雨,官府因为人手不够,只能兼顾各村落设的粥棚,所以未能及时发现患有瘟疫的病民,导致灾民相继感染、蔓延,以至于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怕不止是这样吧!”
杨太后本就聪慧,有着后世的见识,又执掌朝政这么多年,哪里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人数不够估计是真,但疏于防范也是真……
杨太后相信有厂卫明里暗里的监视,山西、陕西两地巡抚在赈济灾民方面是不敢弄虚作假的,但其他方面,比如说熬煮汤药给灾民、防愈疾病,清洁卫生之类的工作,怕就很少做或根本没有做。
这也算她的错吧,只是少吩咐了几句,手下那群酒囊饭袋就懒得冻脑子多想!杨太后嘲弄一笑,有鄙夷、更多的却是无力……
这就是大明的官僚体系,听话是听话,但问题是,思维方面真的太僵化了!
“哀家不想再追究其他,现在哀家只想知道后续是怎么处理的,别告诉哀家,陕西、山西两地巡抚上了折子后,就干巴巴的杵在那、等待着中枢朝廷下发旨意!”
杨太后说的是真话,她懒得去阴谋论、去懒得猜测这次爆发的瘟疫是疏忽导致、还是某些人为了更大的功劳、故意放纵的结果。对于杨太后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过程。
她只想知道陕西、山西两地巡抚是怎么处理瘟疫的,到底是对得起身上的朝服、主动出手,还是眼巴巴的等着中枢朝廷来想法子。
前一种,杨太后会很欣慰,但是后一种嘛,杨太后会很愤怒,说不定会让陕西、山西两地巡抚去菜市口走一遭,会让他们阖家不分老幼、集体搬迁到教坊司住。
好在,陕西、山西两地巡抚还是有点良知的,平时虽说也因为官场潜规则收了不少贿赂,稍微玩忽职守了一点,但瘟疫大面积爆发后,两地巡抚一边上书禀告此事,一边果断的搜罗两地的大夫,让大夫免费救治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并开预防、瘟疫的药方、让差役熬煮汤药、令尚未感染瘟疫者免费服用!
杨太后听了施首辅所说之事,欣慰之余,不免也就将先前所想的阴谋论抛开。能主动做事就好,就算贪了一点,只要不贪税收、而是收取商绅的孝敬银子、杨太后也认了。
“既然两地巡抚已经展开治疗、防治瘟疫的工作,哀家也就放心了。”杨太后看下朱慈燐小皇帝,朱慈燐小皇帝会意,忙接口说道。
“母后说的就是朕想说的,不过朕多几句嘴,光是治疗怕是不够,还要注意卫生才是。”
朱慈燐负手侃侃而谈道:“犯瘟疫而死者就地焚烧、掩埋,然后烈酒消毒、沸水熬煮衣物、用品,不可饮用生水……施爱卿你将这些用心记下来,尽快传告陕西、山西两地巡抚。朕相信治疗、卫生两者双管齐下后,瘟疫定能很快得到控制,进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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