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子的明嫔妃,绝大部分都要依靠内务府发放的份例过活,即使暗中有魏忠贤做靠山的杨令月也不例外。
清朝时,后宫妃嫔支取的份例分为九等,最高等皇太后的年俸是黄金20两、银2000两。至于母仪天下的皇后则是年俸1000两、余下相应的则是皇贵妃银800两、贵妃银600两、妃银300两、嫔200两、贵人100两、常在50两、答应30两。
除了年俸,也就是例钱是按年发放的,其余者,例如每月应用的生活用品,布匹、毛料
,鸡鸭鱼肉、蔬菜,甚至是食用泉水都是按月支取。清袭明制,清宫如此,明宫自然也差不多这样,除了嫔以下的低位嫔妃不叫常在、答应,而是称呼婕妤、昭仪、美人、才人、贵人外。其他的不管是年俸也好,还是每月该支取的份例也罢,嗯,还是差了一些。
以住在坤宁宫的张皇后为例,张皇后每年的年俸是一千两,各类布匹、缎类总计30匹,纱20匹,外贡布匹,例如高丽布、倭布等15匹,各类细棉布、粗布等共计50匹,金线金线20绺、丝、绒、棉花线等共16斤,棉花40斤,各类皮料、貂皮共计100张。
每日吃食用品繁多、暂时不提。皇贵妃则是年俸八百两,其余者其余者每月支取的份例则是在皇后的基础上减三分之一。
而皇贵妃以下的妃、贵妃是600两年俸,妃子则是年俸500两,其余者每月支取的份例则是在皇后的基础上减半。
四妃如此,妃以下、身份还在美人、才人中徘徊的后宫其他女人的年俸、份例更是少得可怜了。至少在耳报神冬果的告之下,杨令月是知道,那号称朱由校第二宠的周美人,上个月只从内务府总管的手上领了一匹沾染了污迹的蓝素缎,一匹在内务府库房里堆积了有些日子、已经生了霉味的大卷江绸。
当然之所以会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周美人不小心得罪了内务府的人,但也有内务府总管剑暗中收了好处,看人下碟的缘故。拖耳报神冬果的功劳,杨令月可是知道在周美人借着生病勾了朱由校几次后,不光被截了胡的当事人生气,就连把朱由校当成亲生子来霸占的客巴巴也是十分恼怒的,周美人只是领了一次残次品份例,算是讨了便宜了。
杨令月回了冬暖阁。刚在烧得热热的炕上坐下,还未来得及接过春来倒的姜茶时,冬果气喘吁吁地撩起门帘子,夹杂着一股子冷空气,从外间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已经将内务府发放的份例锁进了库房,咱们是先用,还是继续用旧的。”后宫惯例,都是发了新的,将旧的放好,先用新的。冬果由此一问,不过是拐着弯问杨令月旧的该怎么处理。毕竟有新的不用,继续用旧的,那是脑子一根筋、节省惯了的主才会如此做。
“自然是先用新的。”杨令月接过春来递来的姜茶喝了一口,稍微润润喉咙后,这才不慢不快的继续说道。“旧的份例,等会你跟春来有空时花时间去点点,先挑出几匹样色上好的绸缎,你们三个丫头分分、做一身宫装,余下者就随意赏给宫里其他人,要知道绸缎、皮料这些玩意儿是最不经放的,要是放得像周美人上回领的份例那样儿,就太可惜了。”
听闻这话,在场的三个丫头全都吃吃地笑了起来,显然都在笑话周美人吃的这个亏。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丫头才收了笑,齐齐说道。
“娘娘放心好了,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三个丫头在东暖阁待了一会儿,见杨令月窝在炕上、安静地看着闲书,春来和冬果便一道去了库房,清点库存,只余下秋去一人跑去小厨房,挽起衣袖,兴致勃勃的研究食谱。
过了一会儿,太阳懒洋洋地缩回云层里时,穿着对襟明黄夹棉龙袍、披着镶有黑狐老皮的斗篷,戴着黄色纱罗质地的金冠,看起来文质彬彬、也有几分书生气质的朱由校从外走了进来。
“刚才朕来时,看这宫里的粗使宫娥们在庭院中走走停停、好不忙碌的样子,阿月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杨令月放下手中看了一半儿的闲书,下炕来到朱由校的身旁,抬手为他除了身上披着的斗篷,感觉到他身上所穿的这件对襟明黄夹棉龙袍半湿,显然沾染了霜气,又跑去找了一件天青色、胸口、衣襟、衣袖、衣摆处都绣有黑色团龙形状窄袖圆领的袍子为朱由校换上。
朱由校显然是习惯了杨令月的殷勤,笑眯眯地张开手臂,享受服侍。
杨令月动作很迅速的为朱由校换了一身衣裳。完毕后,她推拉朱由校、一起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声音清淡,却让人觉得心痒痒地说道。
“万岁爷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了,不雕刻船只模型了。”
“这话酸味怎么这么重呢,”朱由校含笑看着杨令月,及其熟稔的调情道:“阿月你今儿到底喝了几桶醋。”
“喝多少不知,反正足够酸死卖醋的了。”杨令月娇娇地哼了一声,半真半假、不依不饶的道:“万岁爷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不然送臣妾万岁爷亲自雕的梅花钗如何。”
朱由校脸上笑容加深,显然很受用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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