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一个眼神都没舍给文妃。
“起驾。”小太监高声唱道。
贴身太监平日里收了不少文妃的好处,见他还回不过神来不外提点了一句:“杂家见你也是个明事理的,陛下心思哪容得旁人猜想。你宠极一时已是莫大的脸,还不快接着,赶紧回了家去还能娶上妻室,别把陛下给你的脸摔地上让人任意地踩。”
“怎么会这样。”文妃失魂落魄。
“那可就要问你自己了。”太监不再多言,直接走了。
等到第二日文若走到平乐王府前,正赶上查封官兵压着子非出来:“闲杂人等速速散去,否则视为伙同造反。”看热闹的人因官兵一句话,散了个痛快,剩下失神的文若孤零零站在那。
李子非一眼就看到了文若,他脸上不复柔情,异常阴狠:“文若!他日若我得了机会,定要把你扒皮抽筋拔骨,煮了一锅肉汤撒在我李家兵将坟前,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我,没有出卖你。”文若扯动嘴角说出这话。
“哈哈哈!那她那个昏庸帝王是如何得知我兵马调配?哈哈哈!”
一名官兵压着滞留不走的文若也进了牢房,和李子非关在了一起,牢房里如何鸡飞狗跳就不是他的事情了。此人运起轻功,轻而易举入了宫,走到李钊面前。
“陛下,平安王判党伏诛。”来人娇艳的脸蛋赫然是几月前因病去世的李子非小妾模样。
“佑鸿你来的正好,看看我穿哪件溜出宫最好?”
佑鸿撇见一水的华丽裙子,抿嘴道:“陛下如此盛装出行,是要摆驾吗?”
李钊脸色再度阴沉,去见卫觉何必烦心打扮,遂道:“随便给我备身布衣。”
李钊看到牵过来的卫觉的玩物精神奕奕,脸色微缓:“从前她就喜欢这样的玩物,也不知道好了哪去。”即便嘴上这样说着,可她还是摸了摸那玩物,眼里满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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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国都城外-十里长亭-
秋风飒爽。
“汪!汪汪汪!”一只大狗直接扑倒刚翻身下马的卫觉身上。
旁边的侍从让卫觉一个手势安抚下来。大狗抱住卫觉的腰,带着傻傻的笑容,尾巴摇得畅快。
“小重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卫觉揉揉狗脖子,满心欢喜,想不到小重都让这人照顾得肥了一大圈,既然如此,她是否可以期望更多?
李钊看卫觉抬起头看向自己,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问候:“卫觉,多日不见。”
“几日不见,钊姐姐已是李国陛下了。”卫觉怅然。
“汪汪!”大狗咬住卫觉的衣服,拽着她往李钊身边走去,“汪!”
李钊见此,笑了:“小重还是那么懂你心意。”
“钊姐姐。”卫觉脸上有点发烫,“你可知我为何会来?”
“和亲的车队还在后面路上吧,你……”
“钊姐姐,这次我来了就不会走了。”
“是,我已设下宴席,为你择婿。”李钊说道,“未婚俊杰随意挑,有我撑腰,没人敢不娶你。”
“李钊,我不要他们。”
“我回来只为一个人。”
“这样啊。”李钊正想岔开话题。
卫觉继续说了下去:“还未说我取了表字吧。钊姐姐,你猜?”
“莫不是与梅有关吧。你往日说,梅花是你最爱。”
“姐姐猜错了,”卫觉笑了,“我取了木槿的槿。”
“木槿倒是……”李钊想起,似乎她夸赞过木槿几句,这小丫头就放在心上了?
“木槿在今朝。卫槿朝。”
“这倒是个好名字。”李钊看着卫觉眼里的欣喜,有几分不忍,但还是笑开了,替卫觉紧了紧斗篷,刮了刮她冻得通红的小鼻子,“这儿风大,还是先回宫吧?”
卫觉瑟瑟发抖,嘴唇都动青了。
”我不冷。“卫觉抓住李钊的手,”只要姐姐在,我就不会冷。“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李钊,自我见你以后,梦里的全是你。午夜梦回,千魂梦绕。”
李钊神色动容,她又何尝不是,只是她肩上还有一国责任……
“李钊,我用祁国做嫁妆,要你来娶我。你可愿意?”
李钊哑然:“我……”若是这样娶了卫觉,她如何能对得起卫觉?
小重垂下了耳朵。
“好,”卫觉惨然一笑:“我等你。”
宴席照常举行,推杯换盏,卫觉醉了,却也没应下任何一人。
夜凉了,白日出去撒欢,晚上就该回来的小重却再没能回到李钊给卫觉批下的院子里,等卫自己前去寻时,在一道士剑下发现了它,那道士口口声声说小重是魇,是祸害,改换了李国国运,所以要杀死,要斩草除根。
卫觉护着小重,泪水自脸上成串地淌下,滴在小重雪白的皮毛上。
小重睁开眼,裂开狗嘴,爪子轻轻搭在卫觉手上,口吐人言:“我不能为你和她续梦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第二日早,卫觉走出院子时有人来送信:“陛下今日偶感不适,大约是风寒,这不就叫杂家过来只会一声,别叫您也受了病。”
卫觉被变相在院子里软禁了一个多月,严寒褪去已是早春。
“春寒料峭,陛下身体刚刚大好,怎么就出来了?”卫觉见着李钊走到她院子里,眼里没有丝毫波澜。
“还不是想了,还看看妹妹。”李钊矜持笑笑,坐到卫觉身前,“我想通了。”
“陛下慎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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