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这个念头升起之后,便是再也挥之不去了,就像是一个缠人的厉鬼一样,始终如一片阴影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捏着薛虹肩膀的手掌是那样用力,如果旁边有其他人在场的话,恐怕甚至会被她的力气所震惊。可现在在这条走廊当中驻留的只有她们这两个女人,虽然薛虹是被她捏着的,可薛虹却恍若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只是仍旧大哭着,仿佛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宝宝一样。
美丽的容颜上挂着凄楚的泪水,那些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的从明亮的双眸当中涌动而出。另一边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面也有些泪光莹然,不过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老妇人终于是压抑住了心中的恐惧,而后略微松弛了一下手上的力道。
“起来”老妇人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在薛虹的哭泣声当中响起,一边搀扶着薛虹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老妇人一边声音十分沉稳的询问道:“小雷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薛虹闻言,终于是有了一丝反应,虽然依旧在大哭着,可却还是冲着老妇人摇了摇头。
老妇人一见,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是升腾起了诧异。她在见到薛虹那哭泣的模样之后,便是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可是现在薛虹在她的询问下又给否认了,她就有些无法理解了。
“既然小雷他们没有出事,那你这小妮子干嘛哭的这么伤心?”
“我我我也不知道!”薛虹抽噎着,瘪着嘴一抽一抽的说道。
老妇人哑然,有些哭笑不得,刚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脏狠狠一颤,好像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在渐渐离她远去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老妇人的心情悲恸到了几点,那本来已经从她浑浊双眼当中消失了的泪水,再次以不可抑止的趋势涌出了她的眼眶。
两个女人,虽然年纪天差地别,可她们却恍若是同时具有莫名的感应能力似的,竟然是同时感应到了自己牵挂的人,在远方遭遇到了巨大的危机。
不过她们二人却是对此根本不知晓,她们只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伤心,她们只能是无助的相拥哭泣。
没错,这名老妇人就是葛雷的母亲了,就在赵信遭遇到濒死危机的时刻,葛雷也同样生死未卜行走在死亡的悬崖边上。
不过,相较于赵信的险境来说,葛雷现如今的情况要稍微的好上那么一些,毕竟刘瑞已经将葛雷给安定在了俄芸芸的身边,现在有了俄芸芸的照顾,葛雷暂时还不会出现赵信那种即将死亡的危险。
日本,d市,中央区,某栋公寓大楼。
整栋大楼的人员基本上都撤离了,因为这栋大楼距离恐怖袭击发生的地点很近,所以居民们在政府的号召下,纷纷从家门里走出,朝着远离这个地方的避难所走去。
不过这栋楼里面却还有一家住户没有离开,这家住户在前些日子才刚搬过来,居民们对他并不熟悉,所以也没有在意他是不是同样出来了。
这个新住户就是井上,现在他在屋子里正忙的团团乱转,刚刚在刘瑞来之前,他就先行破坏了大楼里面的监控设施,而等到刘瑞把葛雷送来之后,他又不得不连忙出去购买了一堆应急的医务用品。
俄芸芸刚回来就让他去烧水,而此刻看着俄芸芸一脸凝重的捏着针线的样子,他在旁边恐惧的有些瑟瑟发抖。
当然,他恐惧的不是俄芸芸,虽然这个女人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创伤。但真正让他恐惧的还是躺在沙发上的葛雷,从一见到葛雷开始,他就感觉今天的事情不好办了。
脖子被打穿了三分之一,脸颊上也开了一个足有眼珠子大小的血洞,腰部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枪口,他不知道葛雷是如何挺到现在的,但他觉得葛雷是必死无疑了。
葛雷如果死,那么首要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井上,如果他极力劝阻赵信等人将目标定在其他小型分行的话,那么他们今天的抢劫也就不会遭遇日本政府如此强大的阻力了。没有了那样的阻力,赵信等人自然能够凭借自身的本身兵不血刃。
葛雷不会遭遇到现在这样危险的创伤,也许抢劫小型分行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开庆功宴了。
可是现在后悔也有些来不及了,井上只能默默的祈祷,祈祷赵信等人不会将葛雷的死归咎在他的头上。
“镊子!”
正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井上突然间听到耳边响起的清脆声音,一时间他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俄芸芸那精致而又美丽的侧脸。
俄芸芸伸着手等了片刻,发现预想当中的镊子并没有被放在手中,这让她不禁有些诧异,而转过脑袋看到了井上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之后,她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镊!子!”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俄芸芸瞪圆了大眼睛,满脸杀气腾腾的再次冲着井上说了一声。
听到她那母老虎一般的低吼,井上这才算是回过了神来,浑身一抖连忙镇定精神,而后从医药箱当中取出来一把银光闪闪的镊子来递到了俄芸芸的手中。
俄芸芸用镊子捏着针头,比划了一下,接着就手臂没有丝毫的颤抖,将针尖扎进了葛雷皮开肉绽的伤口边缘。
她以前在城南区混的时候,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没少见,虽然葛雷的伤口给了她一种异样的感觉,可这也并不会让她产生过多的心里波动。她的手指纤弱但十分稳定,就好似是一台机器手臂一样,针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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