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蒋云玉静静立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吕氏咳了咳,斟酌着说:“如今阿水有了身孕,叫你院子里的下人将东厢收拾出来,两人还是分开睡好些,免得夜里你不老实,压着碰着便不好了。”
与儿子说这些,吕氏很是尴尬,却又不得不开这个口,一番话说的极其不自然。
蒋云玉脸微微泛红,垂首回道:“儿子知道了。”阿水总是喜欢胡闹,确实应该分房而睡。
吕氏以袖掩口,又是掩饰性的一咳,胡乱点点头:“嗯,你知道就行,记得好好照顾阿水,让她多吃些,我瞧着她单薄了些。另外那些刀啊剑啊可千万不能让她再碰。行了,我先回去了,你进去吧。”
蒋云玉回了卧房,才这么会时间,黎静水便已熟睡。去浴房梳洗一番,蒋云玉轻手轻脚回到里屋,小心翼翼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黎静水睡着的样子与清醒的时候相差甚远,她醒着时双眼总是炯炯有神,精气十足的样子,便是犯懒眼神也是闪闪发光,似乎随时准备好了要做些什么。
而她闭着眼睛时就显得乖巧许多,侧身压在枕头上那边脸颊上的肉被挤的溢了出来,嘴唇也被挤压的微微张开,粗粗的换着气。
睡相有些滑稽,蒋云玉竟诡异的觉得很好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觉得腻,只觉得心里满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满的要溢出来。
他伸手搭在黎静水的腰上,想将她揽在怀中入睡,又想起吕氏的叮嘱,讪讪的收回手,有些失落还有些后悔,之前那么多机会,他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把握,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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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水让阿圆去镇国公府将她有孕的消息告诉镇国公府的大管家黎守义。
爹爹没有亲族,娘又早逝。她与爹爹在那偌大的镇国公府相依为命数载,其实是有些寂寞的,如今她又嫁了人,爹爹想必愈发寂寞。若是得知自己马上就要有外孙了,定会欣喜若狂。
“大嫂,当初你为什么会看上大哥啊?”蒋华宁手上正忙活着一只荷包,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露出一截细长白嫩的脖子。
佟嬷嬷如今高度紧张,便是一个细小的地方都要细细斟酌怎样最为稳妥,实在是黎静水太能折腾,不得不仔细些。这不,今日黎静水借着蒋华宁的光,想在院子里透透气,总不能躺床上招待蒋华宁。
佟嬷嬷同意是同意了,只不过把黎静水平时喜爱的摇椅换成了南官帽椅,背后,两侧置上松软的靠枕,座下也铺了层厚厚的坐垫。
舒服倒是舒服,只黎静水总是习惯性的想晃一晃,刚刚她又下意识使了劲儿,椅子却纹丝未动,叹口气,她拿了块儿切好的青梨塞进口中,含糊不清的说:“是我爹看上了你大哥。我爹草莽出身,又没个儿子可以培养,想要个读书人做女婿,光耀门楣嘛。”
至于她自己对于文采特别好的人也总是格外的有好感这点,还是不说的好。
“那大嫂你是喜欢文的还是喜欢武的?你同我说说,我不告诉大哥。”蒋华宁搁下针线荷包,抬起头,眼神炙热的看着黎静水,耳尖微微有些红。
黎静水姿态全无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我啊,我喜欢你大哥这样脸皮薄的。”
“啊?”
“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可有意思了。”黎静水想起这几日她摸去东厢,蒋云玉一开始是惊慌失措,后来几次便开始气急败坏,总是板着脸将她教训一顿,然后送回正房盯着她睡着才走。
惊慌失措的时候脸红就罢了,明明是生气了,怎么还能脸红呢,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今日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黎静水难得聪明一回,听出了小姑子话中的意思。
蒋华宁慌乱的摇头,连连摆手,脸涨的通红,“我,我,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嫂子。”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反应太明显,垂下头捏着一边的袖子搓来搓去,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原来这小姑娘是思春了啊,黎静水摸摸下巴暗搓搓的想,蒋华宁今年十五岁,确实是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黎静水扶着扶手站起来,绕着蒋华宁优哉游哉转了几圈,直看的蒋华宁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这才弯腰将手搭在蒋华宁的肩膀上,流里流气的说:“与嫂嫂说说,你这是瞧上哪家的儿郎了?嫂嫂帮你相看相看,真是个好的,便抢回来给你做夫君。”
“嫂嫂,你怎么说的好像咱们这儿是土匪窝子似的?”蒋华宁不依的跺跺脚。
“额,这个,这不是一时嘴快嘛。你看你,抓我把柄做什么,你就说是哪家儿郎,咱们得帮你把把关啊,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看人。”
他那么文质彬彬,谦逊有礼,且还是今年的举子,来年是要参加春闱的,她定不会看错人,倒也不怕家里把关。
只蒋府规矩森严,祖父与爹娘定然不能接受她自己有了心仪之人,怕是要说她败坏门风之类的。
这几日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嫂嫂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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