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一股声音是这么说着,好像那是另一个自己,冷冷看着长今的所做所为。
而另一种说不清的柔软的痛楚,却钝钝的在她心底蔓延。彷佛一闭上眼,就想逼得她落泪。
夜半今英离开寝室,到外头透气,却不意看见烧厨房还透着光亮。走近一看,烛\光将窈窕的背影刻镂在地上,今英只是这样望着,也知道那是长今。
「妳在做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长今回过头微微一笑。「我在做一些吃的东西。」
「这么晚了?」
「其实,前一阵子我真的对自己很绝望。可是有个人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安慰,用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法。」
今英听了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闷闷说道:「这么好啊?在这九重宫阙中还有人安慰妳。」
是啊,比起自己,长今身边不是有着连生和阿昌等人吗?谁会像自己孤单一人?但见长今舀了一匙尝尝味道,伸出舌尖轻触一下后锁眉思索的模样,那忧郁又被冲淡不少。
今英遂又扬起平日常见的笑容。「我很高兴妳的味觉恢复了,因为妳是我认定的唯一竞争对手。」
今英不知自己是带着什么心思走回屋内,只是进屋后静静\坐在褟上思考良久,身子半蹲打开窗下的矮柜,抱出一块沉甸甸的砚台。
「这个放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为什么妳每次都拿出来看又放回去,是妳要用的吗?」在缝针线的阿昌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
「不是。」
如铺陈银汉的浓烈墨色,她当时在商廛看见这块砚台时,便觉得这和闵政浩很相配。她想象过闵政浩磨墨疾书的模样,将政见酣然于纸上,直待立于朝堂的那一日,那块寄托她心意的砚台亦可让她感到些许的雀跃。
她原想把这块砚台送出去,却一直因长今的事情烦心。如今长今安好,今英只觉得自己压抑许久的心思,倏然全舒展开来。也许,是把砚台送出去的时候到了。
今英想通后随即抱砚台起身,也不管阿昌的呼喊,径自又出去了。
「找我有事吗?」
当那温文有礼的声音响起,今英见着星月下的朗朗身影,不自觉的低了头。「是,您是不是正在忙?」
「我不忙,请问有什么事吗?」闵政浩的声音露出些讶异。「这个是?」
顺着目光,今英看着手中抱着的砚台。「因为我听伯父说,大人您正在找寻这种砚台。」
「我自己去商店找就好了,怎么敢劳烦妳亲自送过来?」
「上一次我到大伯父家,就把它带回来了。」
「多谢妳了。我对文房四宝倒有些贪欲。」
「怎么能说是贪欲呢?从小时候我就一直注意您,您跟令尊第一次到我大伯父店里来时,一进门就拿起一只砚台不肯放手呢。」想起过去那段岁月,就连记忆也抹上温暖的昏黄。
「有这种事情吗?」闵政浩不知今英所思,却敏感的察觉到有些许不寻常。「妳看起来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这似乎是近来少曾听闻的关心,今英心底也生出些许感叹。「不是的。只是我什么都不懂,一直以来仅全心全意学习怎么做好料理。最近我发现我活得好辛苦,也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大家都会经历这种事的。」
她好奇的望向一直仰之弥高的那人。「大人,您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当然了。有人曾经这么跟我说过,做食物的时候,想象吃的人脸上浮现微笑,这是她小小的心愿。虽然心愿很小,不过倒是很贴心。武术,只是讲求怎么样伤害一个人就好,但是呢,做食物的时候却是要想到怎么让一个人快乐。」闵政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妳要做的事就是要让人快乐,请妳一定要有信心。」
今英是带着一颗砰跳的心告别闵政浩,她彷佛听见多年来任岁月侵蚀的心井,无意间注入了一道暖流。她只是私心的想找到一个慰藉,闵政浩却送她这么宝贵的一番话,道尽了做料理的人该有的本质。
能够如此心灵相通,今英感受到那份爱慕之情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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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医女还会做菜!」船上大汉个个大口的扒着饭,伸长筷子挟着盘中菜肴,边吃边啧啧赞着。
「以前都没想到徐医女这么会做菜,要不然一定每天到惠民署蹭顿饭。」与闵政浩一同回京赴命的朴军官,嘴边的饭都还没吃完,手中筷子连忙又加入战场。「可惜现在徐医女要去京城考试,早知道就想办法把妳留在济州岛……」
在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前,唯一能维持静如山徐如风之优雅形象,也只有闵政浩副提调了。
望着眼前景象,闵政浩仅微微一笑。「我想起徐内人对我说过的一段话,做食物的时候,想象吃的人脸上浮现微笑,那就是料理的本质。你看他们,笑得这么开心。」
沾染了船上欢愉的气氛,长今嘴角浮现浅浅笑意。「虽然我跟大人说过这段话,但将我拉回料理之道上的,仍是大人和保姆尚宫。」
「那次竞赛比赛牛杂汤,我为求胜利而使用了最好的牛部位,完全忘却穷人家喝不起这样一碗牛杂汤,偏离料理为人着想的本心,我还记得韩尚宫娘娘当时痛心的对我说,没想到妳的才华竟成了妳的□□。」这是韩尚宫娘娘对她说过最重的一句话吧?「韩尚宫娘娘没有第二句话的将我送到云岩寺,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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