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康亲王,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见过偏心的,可没见过王爷这么偏心的,胤禛也是佩服了。”
说完了,他也追着云林椿泰他们走了。
康熙大帐里,康熙看着跪在地上,憋屈的眼泪都出来的椿泰,叹了口气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也怪我没有拦住你阿玛,可是天下无不是的父亲,你父亲虽然糊涂,但是你失踪那阵子也是真的着急的病倒了,你好歹看在他这样担心你的份上,别和他生气了。”
椿泰抿了抿唇,忍不住擦了下眼泪,他本来不想哭的,不知道为何,皇上用宽和慈悲的声音问他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就跳了出来。
康熙见他这样,本来还想说两句他不该私自打尼塔哈的,也忍不住说了,十五岁的小孩子,连大婚都没大婚,好容易从生死一线里挣扎出来,就得面对康亲王的偏心。要康熙说,尼塔哈这样的应该重罚才是,在阵前陷害同僚本来就是大罪过,这同僚还是自己的亲兄弟,于情于理,也不能放过了。
只是儿子是康亲王的儿子,康亲王是非不分的极力求情,康熙也不好处罚重了,处罚的太重了,不是显着他这个当皇帝不希望宗室好,对别人的儿子苛刻嘛。
可这事也的确是委屈椿泰了,康熙也可怜这孩子,椿泰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别的什么都好,就算是不摸着自己的良心,他也得承认,论武艺相貌,太子还不如这孩子,可是椿泰的父母缘不好。
母亲早逝了,太子好歹还有自己这个阿玛心疼,康亲王却净干让椿泰寒心的事情。想到这里,康熙还特别体贴的给了椿泰一条手帕,这样温柔的举动,几乎没害的椿泰泪崩。
擦了半天,椿泰的眼泪好容易才没越擦越多,方才带着一点鼻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让汗阿玛见笑了,我……”
“乖孩子,以后受了委屈就来找汗阿玛说。”康熙伸手摸了摸椿泰的脑袋,少年的身高还没长足,比起他来说还矮半个头。
“不过以后该孝顺你父王的还是要孝顺你父王,切勿记仇。”
椿泰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其实不生我阿玛的气,我只是有些伤心。不过尼塔哈他,我真是忍不住……下次看见他,我可能还是想揍他。”
“这事你汗阿玛给你做主。”康熙想了想,做了许诺道,“他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但是毕竟有你父亲的面子在,你也没出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爵位是绝对保不住了,日后恐怕也没机会见到你了。”
椿泰知道这也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毕竟还有康亲王在那里,而且自来宗室,除了谋反或是十不赦,也不会杀头。
“多谢汗阿玛为我做主。”椿泰又跪下来给康熙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康熙叹口气,“我不为你做主,谁为你做主,何况你这次还立了大功,还没赏你什么呢。”
椿泰笑道,“我已经亲王世子了,荣华富贵至极,倒也不想什么赏赐,只要大军能得胜,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康熙笑道,“爵位是没法子再给你了,赏你给双俸禄吧,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法喀那丫头指给你也一年了,等大军回去时候,也差不多该成亲了,到时候朕还有厚礼赏你。”
椿泰想起淑慧,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瞒汗阿玛,我这次能幸运的平安归来,还立下一点功劳,都亏了淑慧啊。”
“淑慧?哦,朕想起来了,法喀那个丫头名字好像就叫淑慧。不过她一个小丫头,没上过战场不说,还在京里,怎么救了远在大漠的你的性命?”
椿泰这会儿心情好多了,便给康熙讲起来淑慧送给自己的行军包,以及老丈人法喀送粮回去前又给了自己一个,里面伤药纱布消毒的棉球水囊火折子等一应俱全。不然他在大漠上,就算是侥幸逃离了追杀,估计也很难走出大漠。
康熙是什么人啊,寻常人要是双核的处理器,康熙起码八核走起,椿泰一说,他就敏锐的发现了其中蕴藏的便利之处。虽然军中也发些军需设备,但是却不能这样系统,也不能装在一个足够小而方便的袋子里以便携带。
或许可以借此武装出一队精兵呢,康熙摸了摸下巴道,“那行军包你还带着吗?”
椿泰有些不舍的道,“带着倒是带着,不过破损了,云林那里也有呢。”
康熙脑子好使啊,当即就反应过来云林是法喀的儿子,也就是椿泰的大舅子,椿泰的未婚妻淑慧给自己哥哥准备一份也是自然之理。
于是他又召了云林进来,还特地要云林带上他的行军包。云林因为没上阵,所以行军包里的东西几乎没有用到,整整齐齐的带了过来。
康熙就看到云林把一个半臂长,比褡裢小一点的半月形的包裹,心里有些失望,“这小包裹能放多少东西?”
云林这会儿也知道康熙叫自己来做什么了,笑道,“皇上可别小看了这小包裹,装的东西可不少。”
一边说,一边从里面掏东西,结果康熙就见云林像是变魔术一样掏出了各种药物七八瓶,大概是为了防止破碎,用的圆形的木瓶子,跟后世的药瓶很像,瓶子上都是刻了里面装什么药物。
然后是指南针,干粮,火折子,纸张,炭笔,干净的纱布,可以折叠的小刀等零碎东西,康熙对云林拿出来的可以折叠,并且左右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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