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地悄声走进会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连过道也挤满了没有位置又想一窥教授风采的粉丝。
我一脸尴尬,早知道那么多人来看就不应该来,这下好了,该坐到何处。我环顾这个大大的会馆,人头涌动,黑乎乎一片,已经找不到半席之地,只能站在门口旁边,倚靠背后的墙。
讲台上站着一位身段颀长的男子,刚好站在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尽管看不见那人的脸,但凭着他浑身散发出来自信和傲然,我断定此人就是年轻有为的秦朗秦教授。
可等我听到音响传出的声音时,不由一愣,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只见那名男子对着灰白幕布的内容侃侃而谈,随着话题的深入,他缓缓走到讲台中央,灯光直直投射在他身上,忽明忽暗的光影变幻下让我有一种天神下凡的错觉。
我怔怔地看着讲台上的男子,他笑容温煦文雅,回答问题时,嘴角总擒着浅浅的笑容,一如往用笔尖戳他后背时,他回过头看着我无奈的笑。
估计谁也猜不到此刻站在讲台上那位俊雅男子居然是一名医生吧。
高中时,老刘就曾对苏墨风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学识渊博,涉及面广,继续深造绝对是个领域人才。
可不,人家连物理也研究得透透彻彻的。我突然觉得眼前那个光芒四射的苏墨风是我从未见过的苏墨风,尽管认识超过十年,但我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
站了半小时,我才感觉到腿酸。本来想着中途有人离场的话,可以占个座椅坐坐,结果全场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每个人都听得一脸专注,有些人还低头做起笔记。
我汗颜,貌似就我这个学渣听不懂……
我悄悄走到门口处,拉了拉把手,发现门居然被锁住了。刚服务员说闭门,我当是个说辞而已,没想到来真的。我趴在几厘米的门缝上往外张望,看到那两个尽责的服务员正站在门的另外一边,忙对着门缝低声呼唤:“麻烦开下门可以吗?”
服务员听到门缝处传出去的声音,低头望进来,带着笑意说:“不好意思,小姐,秦教授特地吩咐必须关门,不能允许中途离场的情况发生。如果您要上厕所,讲台左转就是,不需要出门。”
我翻白眼,这秦教授也太奇葩了!什么破规定!
服务员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让我沮丧地回到原处,软趴趴地靠在墙壁上,后来索性坐到地板上打起盹来。
不允许我离开,总不能连我瞌睡也要管吧?
三十一、雨中
幸好现场灯光昏暗,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讲台上,我放心地闭上眼睛,听着苏墨风淳淳的嗓音,宛如置身于江畔柔软青葱的绿地上,听着桥上的流浪者低吟的歌声,渐渐地,渐渐地,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一家购书中心的会馆中。。
苏墨风的声音很好听,高三时班里的女生曾研究过几个男生的声音,其中就有何家岩和苏墨风。对比何家岩和苏墨风两人的声音,何家岩声音清朗润耳,苏墨风声音温和略显低沉,如果何家岩的声音是钢琴黑白琴键流淌出来清越动人的串串音符,那苏墨风的声音就像大提琴浑厚丰满的旋律。
那把大提琴似乎在我耳边吱吱呀呀地拉开了。
“余沉。”这把大提琴发出了美妙的音调。
我倏地睁开眼,苏墨风正笑意盈盈地出现在我面前,他单腿蹲在地上,温和道:“怎么坐在这里,没有座位吗?”
他怎么下台了?不需要演讲吗?
我还未从恍惚中醒过来,迷迷糊糊唔了一声,似带一些委屈。
苏墨风嘴角划过一丝笑,他抬起手,突然顿在半空中,而后又缓缓放到我面前,“我知道哪里有座位。”
等我把手放到他宽厚的手掌中,感受到他身体传过来的阵阵热量时,方才完全醒过来。此时台上已经换了一个人在讲话,相片上那名表情严肃的男子正拿着话筒回答台下人的问题,台下一群迷妹正兴奋地对自己的偶像提出诸多问题,问题普遍跟学术无关,估摸大家都是冲着教授本人而去,而不是他的专业。
我突然停下脚步,微微摇摇头,“我不想听了,听不懂。”
一个大大的笑在苏墨风脸上绽放开来,我撇撇嘴,笑吧笑吧,反正我真的听不懂。我也不是那些迷妹,迷恋台上那个人的脸。
忽而想起苏琼月前两天托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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