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尤思丽,脸色愈发苍白,冰凉的液体在眼眶处一点一点变得沉甸甸,我知道我不能再停留在这里,我得马上离开,逃离。
这么想,我也这么做了。在我转身那刻,一只手攀住我的肩膀,“你要去哪里?”
何家岩正在找我,看到我傻傻地停留在这里而后突然转过身大步朝出口走去,忙上前拦住我。
“突然想到有点事,我先走。”我低着头,躲闪他的眼神。
何家岩眉头微微一皱,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隐隐感到不妥,直觉告诉他不能让我这么离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
何家岩对上我的眼,看到我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随之眼底里露出怒意,“是谁欺负你?”
我忙摆手,否认道:“没有谁欺负我,只是有点不舒服,那个,我想先回宿舍休息下。”
“我送你。”何家岩坚决道。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跟他多做争执,默默同意了。
缓缓走出会议室,远远依旧能听到苏墨风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那么温暖那么亲切,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随着一阵夜风,慢慢消失在大的上空。
来到宿舍楼下,“我送你上去。”女神宿舍晚上是严格禁止异性出入的,但何家岩见我脸色不佳,并不放心。
我轻轻摇头,表示我没事。
走到楼梯口,走上两步看到何家岩还站在路灯下看着我,他对我挥挥手,让我赶紧回宿舍。
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小跑到他面前,鼓起勇气:“对不起,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何家岩表情凝滞,他静静地看着我,眸色渐渐转深,犹如深渊,望不见底。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那我回宿舍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许久,他轻轻嗯了一声,我听出了浓浓的失落之意,心里为之一酸,却头也不回往宿舍狂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里反反复复说这三个字,唯有这样才能减轻我内心的罪恶感。
只是,情到深处人孤独,爱到最后没去留,我依旧无法做到利用一个人去遗忘另外一个人,我能做的是卑微地收藏起那份感情,保护它不被发现。我以为我能够用时间来遗忘它,我可以不让它茁壮成长,却发现它依旧冲破我内心的枷锁,以我无法控制的速度增长。如果你能是那个剪断它根茎的人,该多好。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器能够伤害到它了。
对不起。
当晚我发起了高烧,烧得一塌糊涂,小丽她们吓得手足无措,通知辅导员连夜赶来,将我送到市三甲医院。爸妈收到消息后,吓得从家里感到省城,看到病神志不清的我心疼不已。
医生的诊断结果并不乐观,说我病情复发,建议我转到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当时候我已经听不见周围人的声音,我重新陷入无声的世界,这个世界曾经让我恐惧到想自杀,但现在我却找回些许宁静。
我安静地躺在,爸妈还有护士们在我床前急匆匆地走动,帮我办理转院手续。老妈安慰我,一字一字地把话写在纸上给我看,说我一定没事的。
我内心里并没有那么悲观,何家岩当初也说我这不是什么大病,好生休养就是。我心想,不如趁机好好休息一场。
但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谁也没料到那辆泥头车会在大马路上失控,直直往我这个方向飞速撞来。我听不到周围四起的鸣笛声,只看到爸妈和路人惊慌失措的神情,紧急关头老爸在死神面前把我推开,他取代了我的位置。
刺耳尖锐地轮胎摩擦声再次刺激得我病情复发,我当下就濒临边缘。妈妈一次又一次拽住我,将我拽到医院。医生按不住我,只能强行注射镇定剂。
我慢慢平静下来,心脏闷闷的,似乎想跳腾出来,又似乎有某股力量按压住它。
我整天整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拼命快速的跳动,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暴毙。
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妈妈在我的一再乞求下,托人帮我办理了休学手续,并搬离了生我养我十几年的家乡,回到她的故乡陪我一起养病。
我依然不敢外出见人,只要一踏出门口,仿佛就看到大卡车往我驶来,而后是支离破碎的尸体。
妈妈见我这副样子,却束手无策。b
喜欢我最美时光,你恰好路过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