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伶直直看着仁,他的视线迎上她的。他真是英俊地教人窒息。
仁跨进门槛朝她走进,挺直的背透露出他天生的自信,唇的线条有点冷俊,但又使她想热吻着那片唇,让它们融化。
她提醒自己别为这种小事太兴奋。他们是夫妻,天天都能见面,干嘛摆出像是一年半载没见到的面孔。
「仁。」朱雪伶还是忍不住用了十分迫切又带着思念的语气呼唤他的名。
只见他原本高耸的肩些微下降一些,冷静地对潜道:「潜,你先下去吧。」
「是。」潜恭敬地行礼。
这个女人还是没意识两个男人之间的奇妙氛围,开心地向潜挥手道别,但他退出去时朱雪伶终于发现仁的脸色实在不好看。难道她做错什么事吗?
仁一进门,心里被一种怪异的情绪纠结着,但听到她甜甜嗓音叫他时,又忽然感到愉快起来,接着见伶和潜感情不错,整个心情又往下沉。「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朱雪伶起初只是觉得好笑,这个外星人挺懂中国文学的。后来看到仁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是真的很在意此事。
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手轻轻搁在仁的臂膀上。「我把潜当成弟弟而已,你干嘛吃醋?」
「弟弟?你到底几岁?」
发觉自己竟然说溜了嘴,急忙一改。「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你以后不能再问。」
她没答,仁也没在意。「从未听过这种说法。还有,我早上吃的东西并没有加醋。伶,记住了,不管你们守卫者的习俗怎么样,但是你待在荧族必须遵守荧族的礼教,除了夫妻以外的男女是不能随便碰触的。」他很认真像教孩子一样对她说。
好气又好笑,他把她讲的话当作是真的「吃醋」,可这个傻瓜会吃醋却不知什么是吃醋。
「知道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快点把话题带开,执着下去不知是他会气死,还是她会气死。
仁一阵无语。他若是说出自己不过是因为没听见她与潜的对话,不晓得他们在做些什么,就急着过来瞧瞧,这个女人听了会怎么看他?
朱雪伶瞪大眼等着他开口。如果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话,她会肯定告诉他,他那就叫吃醋,而且还是大吃飞醋;但朱雪伶以为他是因为真的有事才会过来这儿,毕竟前些时候,他白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等等,难不成他又要……昨天仁几乎是陪了她一整天,因为初尝jìn_guǒ太上瘾……
「不行,仁,我的腿还很酸……」
「我要出去狩猎,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他们俩个同时开口,又同时听见对方的话。
「你要带我去狩猎?」
「你不行去,腿还很酸?」
仁要带她出去?!听起来简直就像约会一样,朱雪伶快开心地昏倒,不过他现在以为她不能去了。接着朱雪伶狂乱的摇头,因为太过着急,好像停不下来。「等等,我的意思……我要……去……」
仁攫住小巧的下巴,专注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带我去、我要去、我要跟你一块出去。」
狩猎只是他突然想到的借口,大部分荧族女子并不会想去猎杀动物,她们虽然拿刀拿剑依然不喜欢见血。她说要跟去,仁还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是想逃吧?」
都现在这时候了,他还认为她会想逃。朱雪伶不悦,故意扯着他的长发迫使他低下头来,大力亲了一口。「我喜欢和你接吻,所以一点都不想逃。」
男人的表情几乎可说是野蛮的满足。
他领着她到外面,走了一段路。朱雪伶发觉事态跟想的不太一样,仁的步伐又大又快,她追得气喘吁吁,拉拉他的衣袖。「仁,没有交通工具吗?马呀或者是驴子啊!」看他不解的神情就知道没有,虽然明白他们荧族人人轻功在身,可她没有啊……「我没办法也没有力气用走的到森林去。」她停了脚步不再走,语气不耐烦。
朱雪伶的浮躁让仁挑起一道深眉。「我记得你第一天逃跑时可是跑得挺快挺久的。」
「不一样,那时我以为会死,为了逃命拿出来的力气,况且有人昨晚把我的力气都消耗完了。」
「你真的要多训练体力。那你要留下来吗?」
她不豫地看他一眼,发现他好像并不是真的很想带她出去,但不想错过可以与他约会的机会。仁吃软不吃硬,所以朱雪伶柔声地恳求。「我要跟你去,仁,带我去,帮我想想法子。」记得那天逃跑被仁抓到之后,虽然她晕了过去,也能感觉自己是被某种动物驼回来。
仁的嘴勾出一抹浅笑,仿佛他早就等待她如此求情。
他对着不远处吹了口哨音,没有很大声,却感觉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朱雪伶不停四处张望等待会发生什么事。
「『驰』来了。」仁说完没多久,她终于听见马嘶声,一匹黑色骏马很快地奔到他们旁边,它紧靠着仁,让仁一下一下抚着鬃毛。
「这是你的座驾?」她惊讶地问,双眸赞叹它的骏美。
对于她的表情,仁显得高兴。「不是,驰是匹野马,不过它是我的朋友,那天你昏了,是驰载你回来的。」
「是吗?」刚刚的疑惑现在有了解答。「我能摸摸它吗?」
仁给的眼神是让朱雪伶亲自去问驰。
「驰,我叫雪伶,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她真诚的问,并没有将它当成牲畜,然后把手掌放在它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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