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个未曾见过的颀长男子,正微笑伸手抚摸着朱雪伶方才追逐的小乌。
他停了一下,看向朱雪伶。「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语带惊喜。
她心里狐疑;是在说她跟某人相像吗?还是其他什么理由。疑心过后,眼中跟着起了戒心。
对方收收欢势,缓了音调说:「夫人,你怎么跑出来了?仁知道一定会不高兴的。」
老实说,这个男人长相俊逸,浓眉大眼,浑身透露着一股出尘之姿,气势风度有如文人雅士,看上去不像坏人,而且他称她作夫人,也知道仁的脾气,看来只是一个她未曾谋面过的荧族人。
松了一口气。朱雪伶见过的荧族人其实并不多,一来她在荧族不太受到欢迎,二来,男性的荧族人多半守卫着较远的地方,所以白天也不容易看见。倒不知是不是所有的荧族男士都长得这么英俊潇洒,若是将来他们出了这个异世界,个个都能往艺能界发展,她到时就做他们的经纪人好了~~
为自己超凡的想像力,她笑了几声。「都怪这只鸟长的太漂亮了,你是它的主人吗?可不可以让我摸摸它。」
「你想摸"翼"?」对方抬抬眉,目中有股异样的光采。
她没有多疑,即刻点点头。「它叫"翼"?真好听的名字。」
对方吹了几声口哨,音调跟那时仁欲捕冠雀时类似;他肩上的"翼"振翅飞起来,在她头上盘旋一会,她闻到一股香味,心想这鸟儿不但好看,而且好闻,没一下它果然飞到她的指上。
朱雪伶兴奋地喊:「你跟仁一样厉害,能和动物沟通。」这种吹口哨吸引动物禽乌的方式,潜曾说过不是大家都会,必须有高强的内力,才能发出跟它们相共鸣的音调,就连潜都还拿捏不好正确的方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在用指头轻抚翼的头顶时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回答:「忍,忍耐的忍。」
「忍。真是个好名字。」朱雪伶发觉荧族人的名字会跟性格类似,像仁的心肠很好,潜则很低调,绯是好恶鲜明,实个性诚笃,那么"忍"应该代表有着坚强的耐力。
「承蒙夫人看得起,曾经有个女孩说这名字是代表"残忍"的意思呢!」
她摇头。「凡事该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时又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刚刚见到我的第一眼说的话,是指我像什么东西吗?」
忍轻步走近她。「像一个女孩,我刚刚提到的那个女孩。」
朱雪伶注意到他提起那个女孩时,表情十分柔情,想必他对那人有相当的情感在。
「夫人,在下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ok啊~~我是说~~可以!」她慌慌张张地解释。
他低头耸肩笑了笑,仿佛她勾起他什么好笑的回忆。半晌,忍才收拾好情绪,脸更加地靠近她,气息微弱地扑在她的耳边。「我想问问你--」
「嗯?」
「你爱仁吗?」
荧族人不是不懂什么叫爱吗?那忍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你是打哪听说的,而且你懂什么叫作爱吗?」
「我的确不懂,是我说的那个女孩告诉我的。她说爱比喜欢更甚百倍,爱一个人是相知相守,承诺永不分离~~」
哇,这女孩看来不是普通的人物呀~~
「那你到底爱不爱仁?」
朱雪伶俏脸一红。「讨厌啦~~」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可是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轻点头一下,含羞地说:「是这样没错。」
他像是接收到一个新奇的消息,先是轻轻点头思索,没想到又接着问:「那仁也爱你吗?」
她脸更红了,跟着轻打他的手臂一下。「哎唷,我怎么会知道,他又没说过……」忍不住偷笑着。「但是我觉得他是爱我的!」
奇怪,她怎么会把这么私密的心事跟这人说呢?但忍确实给她一见如故的感觉,加上潜疏远她,她份外孤单,能和人这么聊天是件很开心的事。
「别老是说我;忍,你是不是也爱着那个女孩?」
忍只是浅笑。「我也不知道。」
「少来了。」朱雪伶根本不相信地笑话他。「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呀?她如果也爱你,我让仁帮两位牵线啊。」她想仁是一族之长,应该有那个权力吧。
「夫人真是好心啊。」他忽然竖耳一听。「仁在叫你了,他听来很不高兴。」
「真的吗?」朱雪伶急忙回身,"翼"一惊,振翅飞回忍的肩上。「你跟我一块去找他,我马上跟仁提这件事。」
结果他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就使轻功飞跃离去。她很纳闷忍干嘛离开,但想到仁一定为她乱跑而生气,就急着先跑回去。
仁果真站在寝室门前,潜也在一边,但他们的表情并非生气,而是焦急。
「你上哪了?」他一看见她,马上跃至她身旁,拢着她的手臂问道。
「我追着一只漂亮的鸟儿,遇到了你们的族人,和他聊了一下。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朱雪伶一直以为刚刚和忍在一起,仁和潜会知道的,他们不都有"顺风耳"吗?
「什么人?」
「他叫做忍。」
闻言,仁的脸色倏然变了。「是他!」
「仁,发生什么事?」她由仁的表情猜到大事不好,但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大事"会让他这样紧张?除了她的安危,仁很少这样子,但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朱雪伶猜不出所以然。
「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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