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在森林里奔驰,聆听着四周一草一木的声音,不漏掉一丝细节,因为不可以错过任何找寻到她的机会。
一串银铃的笑声,他蓦然大震。是她!她在这!
用尽力气,以极限的速度往声音的来源冲去,犹如一道光速。
终了,柳暗花明之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和煦的日光,娇媚动人的女子和一匹黑驹在嬉戏着,构成一幅好画;她折了一朵黄色的花儿插在马耳上,黑驹不安份的抖动,甩掉不符合它英气的点缀物。她不死心,用摘朵粉红色的花代替。
幸好!原来是驰带走了你,你并没有离开我的身边......
他松了一口气。「伶。」轻声唤着她。
女子将颊边微散的发丝顺了顺,露出回眸一笑,往他这儿看来。「仁,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提起裙摆朝他跑过来,他也同时对她飞奔过去,两人在落花缤纷的原野上紧紧相拥在一起。
「还好你没事。」仁抚着朱雪伶的秀发,贪恋嗅着她特殊的香味。
「太好了,你也没事。」朱雪伶靠在她唯一安全的港湾里。她闭着眼享受只有两个人的时光。「真是太好了。」
一股温热的湿意在她的胸口扩散开来。她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衣襟染上大片血红。
「怎么回事?」
退了一步,细看后才发现,原来这片血红是从仁的身上沾来的,此刻仁的上腹部,血色在他的深衣不停地扩散,仁的表情惊愕中带着痛楚。
「好一对恩爱夫妻。」
仁身后传来厚沉的男声。只见仁突然挺起身,然后一个旋转,倒在她的脚边。朱雪伶急忙蹲下,扶起他的头。这时抬眼一看,才看到方才站在仁身后的人是惑族族长--忍。忍手上还拿着一把剑,尖端满是血迹,他嗜血地盯着它看。
朱雪伶瞪大了眼,意识到仁被忍从背后刺了一剑,刺穿他的身子,以致仁的身前也有血流出。此刻,他的脸灰白得吓人,双瞳睁大。「仁,说说话,别吓我。」她的声音颤抖。
「伶...」他一开口,便吐得下颚全是血水。
「不~~」椎心的哀痛令她说不出话。在认知里,一个吐血的人肯定伤得很重,他的生气渐渐在消退。「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生死与共吗?真教人羡慕。」朱雪伶瞪向忍,对方只是轻摇头,揪住她的手臂,用力地将她抓起来。「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是你将来的丈夫!」
仁闻言一激动,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放开我!」她死命挣扎,朝着仁伸长了手。「仁~~」声声凄厉的呼唤,教他的心快碎了一样,眸中泪光淋漓,每滴泪珠是那样滚烫。
忍放声大笑,强硬地将朱雪伶拉走,他却半点力都使不上,掌下的伤口鲜血汨汨冒出来。
她的声音渐远却依旧回荡在他耳边。
"仁,救我~~"
床上的男人忽地弹坐起来,立时压住剧痛的胸口,艰难地吸一口气后,瞪大了眼扫过四周。这是他的房间!老大夫从一边的椅子跳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快,快躺下!你受了极重的内伤。」
老大夫的脸勾起澡间里欲疗伤的一幕,忆起潜传声告诉他:伶失踪了。那么刚刚如此清晰的一幕,惑族的忍将伶带走,是场梦境?!
仁不愿躺下,反而将脚放下床边,简单的动作却是痛得浑身冒汗,他强撑着晃动的身子。
「这是何必呢?你当日内力倒冲,差点震断经脉,可没这么快恢复。」
「那么……找到伶了吗?」他微微一抬头,看向大夫。一说话,脸上又是一阵痛苦,但是再痛也没能比得上心里的痛……方才的梦境有若真实,难道伶真的被惑族人挟走?
老大夫摇了摇头。「潜正带着一队人四处的搜索,可是都没有夫人的下落。」
脑海浮现妻子在他的梦境中喊的最后一句话--仁,救我!
他欲穿上鞋,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
老大夫想阻止,对他说:「你昏了两天,不但内力还没恢复,连体力也不够,绝不能下床。」
「我得去找我的妻子!」仁强调朱雪伶是他的妻子,不光为了她是守卫者的身份,他也势必要将她找到。他想着她的脸,咬着牙站起来。
「你怎么下床了?」一个女音自门口传来。
仁皱着眉看去。「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绯微微勾起嘴角,她捧着餐盘朝他们走来。「当然来服侍你呀!这两天都是我在照顾昏睡的你。」
「我再去帮仁煎药。」仿佛是受过威胁,老大夫皱着眉看着绯一眼,急急出了房。
把餐盘搁在桌上,绯走到仁的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头,一施力即让仁坐回床上。
「你看看,你连我的力量都不能抗拒,到了外头你又能做什么?不如先吃点东西补补体力。」她说着,拿起木碗木勺作势要喂他。
他想她的话其实没错,得先将体力养好,但他不让她喂,自己端着就碗口吃,两三下就将药粥喝完。「你退下吧!」
绯把空碗放回桌上去,仍不死心折回他身边。「那我帮你擦擦身吧,瞧你流了一身的汗,一定很不舒服。」说着说着,小手就去解他的中衣带子。
仁一把推开她的手,表情不耐。「绯,你不必做这些。」
「为什么?以前都是我服侍你的,现在守卫者不在,我还是能做这些事的。」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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