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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间,叶宿白不顾风言风语等在了停车场。“今天的事,很抱歉,是我拖累了你。”
阡雪看着这个儒雅的男子,摇头,心思有些烦乱。她刚刚才得知那个男人是冷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这个消息让她很惊慌。
而半个钟头前,她对他有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她很担心他会直接把她fre掉,因为她毕竟只是他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这些,叶总不能明白的,也不能明白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在心头轻叹口气,她静静看着叶总,眸子里满是愧疚和唏嘘。
要说拖累,恐怕是她拖累了叶总,是她让叶总的名声在公司受损的。所以,不管公司如何调配,她都愿意服从。
“对不起。”她比划着,深深鞠躬。而后不等叶宿白再自责,她扣紧头盔环扣,启动雅马哈,“我有点赶时间,明天见。”
“明天见。”叶宿白站在原地,有些无奈。阡雪朝他淡淡一笑,急匆匆开出停车场,往阿麽住的医院赶。
“喂,阡雪,等等我。”孟天凡气喘吁吁追出来,朝着那飞快离去的背影大叫。她正想着向阡雪道歉呢,然后和她一起去看阿麽。不过看样子,她来迟了一步。
她停下脚步,剧烈的xi,清秀的小脸因奔跑红润异常,一张小嘴喋喋不休。“臭阡雪,跑那么快做什么,存心不想理我。”
旁边的叶宿白看着,突然觉得她有点孩子气,特别是那红扑扑的小脸,可爱得紧。于是他的脑海,陡然闪现他总爱捏某个爱哭丫头脸蛋的场景。
这张脸,这头利索短发,还真是越看越像呢。只不过白净了些,鼻梁挺直了些,他爱捉弄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没有这么清秀……不对,小丫头是女人,而这个男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真是昏头了,居然男女不分。他笑笑,甩掉错觉走过来:“需要我送送你吗?我想我们有些顺路。”
“呃……”顺过气来的孟天凡有些受宠若惊,一张小嘴张得圆圆的,以为自己是误听。“你要送我?”她需要确定。
“对。”叶宿白笑意更浓,很想帮她阖上那张可以塞下一颗j蛋的小嘴。“如果你没有开车来,我想我可以送你一程。”
“真的不是我误听耶,白哥……叶总你真好。”孟天凡雀跃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调皮的眨眼,乐颠颠往叶宿白的车跑去,
叶宿白跟在后面,哭笑不得。
*
阡雪提了大篮新鲜水果,静静往阿麽的病房走。这篮水果不是水果店卖的那种包装精美的提篮,而是她亲手为阿麽挑选的上等新鲜水果。
提篮里的水果,都是坏掉或不新鲜的次等。她第一次买了提篮,打开来才发现里面的水果全是烂的,只有面子上那一层是饱满新鲜的水果。所以,她再也不敢被美丽的表象欺骗。
病房里,阿麽在打点滴,闭着眼,容颜安详宁静。她放下水果,坐下,轻轻拂去阿麽脸上的发丝。
阿麽的头发完全花白了,额头上刻着很深很深的皱纹。一张慈祥的脸血s尽失,纸般透明。
而那双灰白的秀眉,因为病痛的折磨,蹙得更紧。
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她的阿麽,连梦里都是痛着的呵。她苦命的阿麽。握住阿麽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手,她的鼻子有了酸涩。
“……”阿麽手中陡然掉落一张泛黄的两寸照片,轻轻飘落床沿,悄无声息。她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一张黑白照,有着她的母亲尹郁心和三岁左右的她。
娃娃时期的她,被抱在母亲怀里,笑得纯真无邪。而母亲,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柳眉如烟、明眸善睐、留着大波浪卷发,妩媚动人。
她看着,看着,眼前一脸光彩照人的女人,渐渐变成一个杏目圆睁,满眼哀怨,死不瞑目的尸体……
“啪!”她将照片紧紧扣在手掌下,颤抖着,让痛楚直击心房。母亲死后,阿麽见她r夜做噩梦,于是烧掉了所有关于母亲的照片,也不提及母亲的事。
所以这些年,她才能将噩梦压进心底。思念母亲的同时,也害怕着母亲。
只是,阿麽终是偷偷留下了这张照片,终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静静想念短命的母亲。
她将照片轻轻塞到阿麽掌下,为阿麽盖好被子,走出病房。她先是去了躺洗手间洗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再去找阿麽的主治医生。
“癌细胞扩散得很厉害,如果再不化疗,病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主治医生指着阿麽的光片,语重心长。
“我的钱不够,能不能先手术,再将剩下的钱补上?求您帮我向医院说说情,求求您。”她在纸上写道,眸子泪水涟漪,布满急切恳求。
医生同情的看看她,无奈摇头:“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上次我已经说过了。”
“求求您,医生,只要宽限几天就好。阿麽的病撑不住了。”
“不行!你还是想着把钱凑齐,或者想别的办法吧。”
“……”她在泪水夺眶而出的一刹那,飞快跑出主治医生办公室,然后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默默的抽泣……
天s暗下来,她决定不回海边公寓,因为那个男人今晚陪着他的女朋友去参加宴会。她用清水洗了脸,走回阿麽的病房。
阿麽的点滴已经打完了,正坐起身子望着窗外。见她走进来,一脸喜s。“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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